「这样吗?」他沉吟了下,又想到曼君明天就要回去,买名产倒是很正常的事,便不再追究责任和她的去处。
「许先生,对不起。」
「不要紧,你们派个人过来我公司结帐吧!」说完,他挂掉电话,看向林柏宇,诚恳邀请道:「柏宇,你明天就要回去了,不如晚上一起吃饭吧!」
「找你女朋友一起去。」
「好是好,但你可别跟她提我爷爷刚刚说的事。」
「为什么?哦,我知道了,你想改天两人独处的时候再求婚?」林柏宇笑得很暧昧。「想不到你这么浪漫!」
「你尽管笑吧,每个人都有这么一天,早晚会轮到你。」许英桦随他去笑,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弥晨,敲定晚餐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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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朦胧、夜正好。
他们三个在一间餐厅吃过饭之后,林柏宇因为不想打扰他们,便借口明天要搭早班的飞机,想要早点回去准备休息而提早结束聚会。
许英桦在饭店门口放下他。「我明天送你们去机场。」
「谢谢。」林柏宇下车后,突然示意许英桦下车,似乎有话想单独对他说。
许英桦只好临时停车,走了下来。「什么事?」
「英桦,刚才你女朋友在,我不好意思提,可是我觉得她跟那个照片里的女人不太一样,气质和长相都不同,你确定不是弄错了?」
一听,许英桦轻笑出声。「艺术照本来就看不准,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上了妆、发型也变了,当然整体感觉会不一样。再说,你没听我爷爷说吗?他中意的孙媳妇是丁爷爷的孙女呀,所以不会错的啦!」
「那就好。」林柏宇只是有些迟疑,但英桦是当事人,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他也没有话讲。
「你快点上去吧!曼君可能还在等你,明早见。」
「明天见。」
两人互道再见后,许英桦将车子重新驶回街道上。
「没想到他会是林曼君的哥哥,两兄妹的个性差好多喔!」她像是有感而发。
「其实曼君还不懂事,家人又这么宝贝着,所以才会比较刁蛮一点。」他很庆幸弥晨虽然也被家人宝贝着,可是一点骄纵之气都没有。
「是吗?我看你也是很宝贝她呀!还跟她一起去逛街咧!」
这是怎么回事?干么突然翻起旧帐来了?
许英桦分神看了她一眼,这才察觉到她在开玩笑,并不是要算帐。「我那是待客之道、尽地主之谊,可不是真的宝贝她,妳千万别误会了。」
「哼。」她似生气般的哼了声。
许英桦却升起戏弄她的兴趣。「妳这是吃醋吗?」
「当然不是!」
「我不相信。如果不是吃醋,怎么会翻旧帐?」
「我、我这哪是翻旧帐!」她红着脸,反驳的力量却很脆弱。
「妳……」
「啊,我不跟你说了。」她就是拒绝承认自己在吃醋。「你载我回公司开车吧!」
「我送妳回家就好了。」他还有事情没说完呢!
「不要啦!我明天一早想到医院看同事,她已经生下小贝比了,另外还要去两个保户家里,有车开比较方便。」她明天可忙呢!
「好吧!」他也想到明天一早该去送机,可能赶不上接她上班。
车子转往松井大楼的方向。
他不知道此时开口求婚会不会不够浪漫,不过那压抑了一整晚的满腔热情,好象再也抑止不住了。
趁着红灯车子停下时,他侧过脸看着她,温柔的眼神和专注的表情,试图酝酿出浪漫的氛围──
「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不知情的她,破坏了一切。
「嗯。」
「你说呀!」
「好!呃,是这样的,今天下午我爷爷来……」
前头绿灯亮了,后头催促的喇叭声传来,中断了他落落长的说词。
车子继续向前滑行。
「你说你爷爷怎么样?」
「没事,我们到了。」求婚是需要勇气的,纵然自己是个堂堂七尺男子汉,也需要凝聚某种不知名的强大力量才行!可笑的是,他的勇气竟然败在一个小小的喇叭上?!
眼看车子已经到了松井大楼,即将驶入那微暗的地下室,他想,还是改天再说吧!
第十章
「依哦依哦~~」
才转进地下室停车场,便隐约传来警报器的响声。起初他们以为是有人误触了某辆车子,可当响声愈来愈接近丁弥晨车子停放位置之际,她看到了有人在破坏她的车子,而他同样也看到了。
「停车!」
许英桦来不及提醒她小心,她便打开了车门,朝她的车子奔去。
他也赶紧下车。
「你们要干什么?」三个人拿着木棍,看到是小姐来了,认定她不敢多管闲事,继续破坏车子。
「不准你们再打了!」看着一辆车被他们敲得不成形,她气得发抖,只想知道是为什么。
「喂,住手!」许英桦大声喝斥,可那些人见他西装革履,料想他未必能打得过他们,根本不怕。
「你们两个当作没看到就没事,要不然……哼哼,连你们一起打!」那些人撂下狠话,眼看车子也破坏得差不多了,丢下木棍准备闪人。
「可恶!」许英桦哪肯让他们走?他扳住一个男人的肩头,抡起拳头打了那人一拳。「不准走!说,是谁要你们来的?」
「妈的!你这个多管闲事的人,分明找死!兄弟们,上!」四个人登时扭打成一团。
「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丁弥晨一惊,吓得什么都忘了。
当她看到许英桦挨了一拳倒地,跟着三个人全都覆在他身上揍他时,她的心顿时像被人用力撕扯般,疼痛得厉害。
不行!她要帮他。
她一回过神,拿起手机就要报警,但是地下室收讯不良,她赶紧跑到电梯里按了紧急按钮,呼叫警卫。
接着她又踅回原处,瞥见车边被丢弃的木棍,想也不想的举起,开始朝他们的身上猛力敲去,其中一个还被敲到了头,发出可怕的声响──
「妈的!妳这个死女人欠打!」被打到的两个男人从地上爬起,一个追着她跑,另一个头昏昏的分不清楚方向。
「别过来喔!」她作势挥舞手上不轻的木棍,示意被敲到可不是好玩的。
许英桦这边因为少了两个人的重量,很快的反击,痛殴了对方几拳,那人随即不支倒地。
接着他的视线才刚望向丁弥晨的方向,就见她用力一挥,木棍就这么朝对方头上招呼去,想叫停已经太迟──
「弥晨,妳没、没事吧?」他跑了两步,肋骨隐隐作疼,下意识地伸手抚住它。
丁弥晨丢掉木棍,奔了过来。「英桦,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伤到了?」此时的她焦急万分,这感觉就像那日在风城一样……不,比起上次,这回更加难受不知几倍。
在这危难的当口,她才明白自己不能失去他。
「不要紧,只是被打了几拳,背被踩了几下而已!」许英桦想戏称她是悍女,拿着木棍的姿势好看又标准,可他却笑不出来;肋骨被扯痛的滋味不好受,他不想再来一次。
「这样叫做『而已』?!不行不行,我载你去看医生。」
他又见到她眼眶泛红,却还假装坚强的模样了。「我真的没事,回去搽搽药就好了,我们还是先把这几个人解决了再说。」他心疼的连忙安慰道。
「你又逞强了。」她紧攒的眉宇不因他的话而松开,现在的她根本不想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她只关心他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