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菁,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敖杰试探的询问,想从她的眼神中寻探点真相,尤其是单菁这么怕他,想她万一指出他是绑架的主谋,他不愿意冒这个险。
他向前逼近,单菁当然不会乖乖的等他接近她,他进她便退,可房间,就是十几坪,空间还是有限的,她发觉自己无路可逃。
然后她只好大叫,她的叫喊引来了整栋房子的人,当然也引来了单松玺。
敖杰不情愿的打开门。
单松玺严厉的审问他,“发生什么事情?”
“我并不是故意要吓她,只是希望她能够想起我和她的过去,可是她却只想着姓唐那小子,我觉得很难过。”
单松玺信以为真,却只是冷淡的对他说:“我不许你再来刺激她,在她没有想起事情之前,你给我离她远一点。”
“可是……”
“你想违抗我的话?”单松玺狠狠的瞪着他问。
对这只老狐狸,敖杰可不敢轻觑,他防备的眼神似乎随时可以透视他的一切,欲速则不达这道理他还懂的。
敖杰恭敬的说:“是,我会尽量不接近她。”
“现在,出去!”单松玺指着门板说。
“我……”
“嗯?”单松玺用眼神的余光扫了他一眼,那一眼就足以让他吓破胆,对敌人,单松玺可是不会心软的。
敖杰太过清楚单松玺对敌人的不人道,他自然不会笨得轻易成为单松玺的敌人。
“我这就出去。”
面对单松玺,单菁有一股熟悉的感觉,但是她还是不敢叫他爸爸,因为他看起来挺可怕,而且是他命人看住她不让她去找唐皓宣的。
“单菁,你又没有吃饭是不是?”
单菁任性的说:“您不让我见皓宣,我就不吃。”
一个唐家的臭小子竟然被看得比他这个老父重要,单松玺自然无法忍受这种待遇,即使对方是他所疼爱的女儿,他还是无法轻易的原谅。
“如果你不吃饭,我就告死他,让他被判死刑,你想要那样的结果吗?”
单松玺的威胁奏效了,单菁失声尖叫,“不要!”
“那么从这刻开始你就乖乖的给我听话,那么我或许会考虑放过那小子。”单松玺满意的笑道。
这人真是她的父亲吗?为什么和她想像的父亲不一样?这个父亲让她感到害怕,她怕他会伤害唐皓宣,所以不得不向他妥协。
“我会听您的话,但是请不要伤害他。”
“你很快就会忘记那臭小子的,只要你恢复记忆力,你就会发现你本不爱那个人,就像你现在不爱敖杰是同样的意思。”
有关于敖杰,她怀疑自己会爱上那个看起来危险的男人,“我不嫁给他。”
“我当然也不希望你嫁给他,但是与其让你嫁给我的死对头,我宁愿把你嫁给敖杰,至少那样你可以永远都留在我身边。”
真怕他是当真的,单菁紧张的央求他,“请不要把我嫁给敖杰,我会乖乖的一辈子留在您身旁,但就是请您不要把我嫁给敖杰。”
她激动的模样挺教人怀疑其中是否别有隐情?就算她真的不爱敖杰了,但是这样的害怕可也不太寻常,单松玺不禁怀疑的问:“为什么?当初坚持要嫁给他的人可是你,他也是你选择的,什么原因让你改变了心意?当真只是失去记忆引起?”
“我讨厌那个人。”
“原因?”
该有什么原因?一个人不喜欢一个人通常只是一种直觉反应,没有特别因素的吧?
“没有原因,我只是不喜欢他。”
“不喜欢到宁可一辈子留在我这个老爸的身边?意思是说我这个老爸比他可以忍受吗?”
如果他真的是她的老爸,那么她也不会太喜欢他的,没有老爸会威胁自己女儿的,可是他却那么做了。
“很抱歉!我也不喜欢您。”
“是啊!从一开始你就没喜欢过我这个老爸,我实在不该笨得如此透顶的。”
什么?她不懂他言中之意,可是她知道自己的话伤害了他的心,而那并不是她所愿意看到并且发生的。
第八章
敖杰到处散布消息,他存心要挑起唐单两家的纷争,而他想从中获得渔翁之利,他暗地里四处散放不实消息,意欲让唐皓宣深信自己被算计了。
“我不相信。”唐皓宣始终坚信自己认识的筱菁不是那种善运心机的女人,只有那个单纯的女子才是他所认识的。
但,传言却也同时困扰着他,传言对筱菁相当的不利。
“在被绑架之前,她的确有很荒唐的过去,传言说她和他的未婚夫敖杰就是她那期间认识的,要不是她以死要胁他的父亲,单松玺根本不可能答应她与敖杰婚事,这样你还坚信自己不会看错人吗?”
唐皓宇带来的消息彻底打败了唐皓宣。
不会吗?对于过去的筱菁,他一无所知,而传言又如此的真实,他完全失去了信心。
“我不知道。”
“现在律师正在和单松玺谈判,希望单菁可以出面取消告诉,并且证明你不是绑架她的人。”
唐皓宣激动的问:“让我见她,我要亲自问她。”
“没用的,单松玺根本不让任何人接近单菁,除了律师之外,我们任何人都见不到单菁,你最好对她死心。”
“我无法死心,没见到单菁,不是她亲口所说的,我就是无法死心,大哥,你一定要帮我,无论如何让我见单菁一面。”
面对他的苦苦央求,唐皓宇着实不忍心拒绝,但是他要是有办法见到单菁,现在自己也不需要这样一莫展了。
“你何苦……”
“拜托!”
爱上一个人所必须承受的苦,唐皓宇曾经同身受过,所以他很能体会唐皓宣此时的心情,如果可以,他希望传言只是传言,即使菁是他们家死对头单松玺的女儿,他仍觉得她与他的弟弟很登对。
“我知道了,我会尽量想办法让她来和你见一面。”
“谢谢!”此时,除了说谢谢,唐皓宣已经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 * *
要见到单菁并不像想像中那么容易,单松玺振人二十四小时看着她,表面上是无微不至的保护,但是在单菁自己看来,这犹如软禁,而软禁他的竟然是口口声声说疼爱她的父亲。
不是她冷淡,而是单松玺的关爱方式让她感受不到任何父爱,反而恐惧多过于亲子之情。
很多次她想要逃,想去见唐皓宣,但此时的状况,她大概得要有翅膀才能逃过这天罗地网般的监视。
可是这并不能阻挡她强烈想要见唐皓宣的念头,半夜的时候,她突然捧着头惊天动地的哭喊大叫,把整栋房子的人都引了过来。
“怎么了?”单松玺冲进来,看到倒在地上痛苦不堪的她时,简直就是要被她痛苦的模样吓死了。
“好痛……我的头好痛……”
“怎会这样呢?”
整个屋子的人呆呆的杵着不动,直到单松玺大喊着,“你们都死了是不是?还不快点叫救护车!”
这时佣人才恍然的忙碌起来,可等不及慢吞吞的救护车到达,单松玺又再度下令,“叫老土把车子开出来,快点!”
单松玺一把抱起单菁,外头忙碌的人们马上一宇排开,不敢挡到他的去路,而一直假装着痛苦的单菁则开始对自己的行为感到罪恶。
单松玺的紧张模样倒真让她感受到了亲情,但她告诉自己,若不是他这样软禁她又威胁她,她不会以这种方式欺骗他老人家的,当然她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也是惟一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