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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让他有机可乘?
她分明是傻子……她张眼直到天亮,只在他起身离开时微闭一下眼,待他一离开,她便一头雾水地瞪着无人的床边。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只是睡了一夜,天一亮便起身离去?
这不是他的个性,实在不像是他会做的事!他有什么企图,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唔!她想得头好痛啊!
可恶,害她像个傻子张眼到天亮,可他一走,她又不能继续窝在床上补眠,只因她昨儿个已经差人跟米弰传话,要他今日到府里一会。
要不是为了等米弰,她老早就窝回床里睡个饱觉。
可那混蛋,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没见到他的人影……很好,待会儿若是见着他,非给他一顿骂。
傅廷凤软趴趴地瘫在亭子石桌上,粉颊贴着石桌,感觉阵阵寒意沁透心底,再加上迎面吹来的风,感觉暑气不再啃蚀着她,直觉得一夜未眠的困意袭来,令她昏昏欲睡。
「大小姐。」
「嗄?」傅廷凤蓦地自梦的边缘抽回,睡眼惺忪地看着身旁的男人。 「米弰?」
「大小姐怎么如此好心情,在这儿小睡?」米弰勾出招牌万人迷的笑,缓缓地在她身旁落座。
「哼。」傅廷凤冷哼几声,不雅地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才又道:「是你迟来,等得我都快要睡着了。」
亏他还敢说,明明要他晌午时分到臧府,也不瞧瞧现在都已经是午后三刻了,让她这主子枯等这么久,该扣他薪饷。
「有事缠住,一时之间走不开。」米弭不怎么在意,径自勾着笑,倒了杯茶。「倒是大小姐怎么不上茶楼等我,反要我到府里走一趟,还要我偷偷摸摸地翻墙而入,这实在是有些……不妥吧。」
若是不知情的人瞧见,会以为他们在私会,这奸夫淫妇的罪名可重了。
「说的也是。」说不准这附近也有那人的眼线,傅廷凤四周探了一下,随即起身。「走,到里头。」
「到里头?」米弰瞠目结舌的看着她。
那不是更糟吗?光是待在这亭子里,他都认为避不了嫌,更遑论要走到楼里?天啊!她到底有没有听懂他说了什么?
「对啊,快点!」傅廷凤招了招手,便走进里头的花厅。
米弰搔了搔头,犹豫一会儿,还是乖乖地跟她走进花厅里。「小姐,我总觉得这样有些不妥。」
「什么妥不妥?你以为我找你干什么?」她没好气地啐他一口,又道:「我是要问你,最近厂子里有没有什么问题。」
「说是问题,大抵上也没什么大问题,只是……」
「桐景街出了问题?」
「妳知道了?」
「我能不知道?」她不由得翻了翻白眼。「是我这阵子走不开,要不我早就去探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倒是你,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为何桐景街的织户出了问题,你却搁了这么久?」
「这事儿没得谈,只能等。」米弭不禁叹了口气,见她瞇起眼瞪着自己,他才解释道:「天晓得最近到底是怎样的好日子,织户里有几户人家的女儿出阁,然而谁不出阁,偏是手最巧的那几个;就因为她们出阁,工作也停顿了一下。不过,我已经再找其它织户,再要厂里的人多分担一些,尽可能地赶。」
「出嫁?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那时妳正巧也要出阁,我便没和妳提起。」
「是这样子……」真是如此的话,可是急不得了,但是,眼看着时节要入秋,届时要送上大内的皮草毛料,怕是会出问题。「不管了,米弰,所有的货源先往京城送,若有余裕再转给其它商家,绝不能让呈上大内的布匹出问题。」
「我知道。」大内第一,其它再说,毕竟谁都不想掉了脑袋瓜子。
「这样的话,也没什么事了。」她干脆回房睡觉好了,想着想着,她不由得猛打呵欠。「没事了,你先回去吧。」
「就这样?」
「要不然呢?」她起身走了两步,回头瞪着他,漂亮的杏眸里淌着呵欠逼出的泪水。
「我还以为小姐是唤我来看戏听曲的。」唉!早知道是为了这么一点小事,他就不用特地丢下软玉温香赶来了。
「这儿又不是傅府,更不是茶楼,怎么看戏听曲?」唉!都不知道住在这儿的她有多可怜,不但什么都不能做,就连院落也不能踏出一步。「唉,你还是先走吧,要不……」她怕引人口舌。
她很怕那混蛋脑筋不对劲,突然拐回来,若是见着他,肯定又是一场无可避免的误会,而她的下场……肯定会很悲惨。
「好吧,既然小姐都这么说了。」米弰连忙起身离开,可才要走出花厅,身旁的人冷不防地将他拉住。「小姐?」
「那混蛋回来了。」她有些紧张地道。
他早不回来、晚不回来,这时候回来干嘛?
直觉她的纤指快要穿进他的臂膀,米弰不由得蹙起眉。「谁是那混蛋?」
「你别问,你……」完了、完了,脚步声愈来愈接近,这会儿是绝不可能让这两人照面的,但不让米弰走,她要将他藏在哪里比较好呢?
突地,一道灵光闪过她脑际……对了!
「小姐?」瞪着直拖着他往喜房走的主子,米弰不禁有些抗拒。
傅廷凤哪管得了他的抗拒,直接拖着他进房,连忙将他往衣柜里头塞。「给我待在里头,不准出声,知不知道?我没有开门,你不准出来!」
不等米弰回答,她粗鲁地关上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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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夜爻一回房,便瞧见傅廷凤慌张却故作镇定的模样。
「妳在做什么?」他沉声问道,神情如往昔般淡漠,教人猜不出他的心思。
「没有,我正整理我的衣裳。」傅廷凤心虚地调开眼,不敢看向那双好像会看穿人心的黑眸,就怕一旦对上,她便会教他识破。
「妳穿的是什么衣裳?」他不苟同地微蹙起眉,看着她一身纱质薄衫,尽管外头罩了件湖水蓝比甲,但仍可见薄衫底下的肚兜,至于她的罗裙,若是走在日头下,定会教人瞧见那双姣美长腿。
「这是正常的衣裳。」闻言,她不禁打量着自个儿的妆扮。「这是京城最时兴的穿法。」
「我不管时不时兴,我只是问妳为何没再穿之前的衣裳?」他缓步逼近她。
她恍然大悟,难掩乏力地道:「这才是我的衣裳,先前穿的是珏凰的,真不知道这些衣裳怎会放错地方……」啊,差一点点她又要说错话,险些将不该说都说出口。
「妳在外头都穿这衣裳?」臧夜爻不悦地瞇起眼。
「不好看吗?」她忍不住想知道他的感想。
臧夜爻不语的走向她,想要拉开她身后的衣柜。
傅廷凤赶忙贴上衣柜,生怕他一把拉开之后,她真的要吃不完兜着走了。
「妳走开,我要把妳里头的衣裳全都给丢了。」要他容忍她穿着这等衣裳在外头走动,她是想要逼他动怒吧?
「喂,你别闹了,你没事突然跑回来,就为丢我的衣裳?」她抵死不从地护着衣柜。
他瞪向她。「妳以为呢?」他冷哼一声。「下人说,看见滨东楼里出现一个男人,那人未经门房通报便翻墙而入;换言之,我是来捉贼的,就不晓得妳有没有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