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日……」她恳求地望著他。
「少爷,我送小洁回去,很快就回来。」逐日终究还是不忍心,一股气地把话说完,将小猴子塞给月飞,拉住尉洁就走人。
月飞手忙脚乱地接住小猴子,「喂……」哪有这样的?它不会攻击她吧?她无奈地瞪视著怀里眼神无辜的小猴子。
「逐日!」奔月叫道。
逐日没有回头、没有停下脚步。
尉洁在跨出大门之前回头看了奔月一眼,嘴角慢慢地往上扬。
她是故意的!
奔月气得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拍,「可恶的臭丫头!」她再继续这样缠著逐日、阻碍他和逐日的感情进展,她很快就会见识到何谓坏人。
月泱和月飞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露出会心的一笑,原来奔月也会有这么暴躁易怒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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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刚好不在,趁著逐日在招呼客人、给客人介绍各种宠物的时候,她偷偷地跑上二楼。
虽然老板也长得很帅,但是他看起来就是一副很诡异的模样。
二楼一定藏有老板不可告人的秘密,她要找出来,让逐日认清他的真面目,不要再被他所迷惑。
上了二楼,呈现在眼前的就是一条长廊,一眼望过去,空气中似乎弥漫著淡淡的白色烟雾,长廊的两边都是外观看起来一模一样的房间,而且长廊给人一种没有尽头的错觉,感觉像是空间结界又像是黑洞,仿佛一个不小心就会迷失在里面,出不来了。
这房子还真是符合老板身上诡谲的气息。
她无暇多想,顺手打开右手边的门,探头望了望,房间内空荡荡的,没有床、没有桌子、没有柜子,什么都没有。
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她的心里就是感到毛毛的。尉洁将门关上,她有股冲动想拔腿逃下楼去,但是不行啊,一想到自己还没找出老板不可告人的秘密,只好硬著头皮继续打开下一扇门。
第二个房间和第三个房间也一样。
她转而打开左边房间的门,第一个房间还是空无一物。尉洁心中的恐慌急遽增加,她颤抖著手打开左边第二个房间的门——
呼!她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幸好里面有摆设,不然她肯定会二话不说地拔腿逃下楼去。
尉洁站在房门口探头看了看,房间内的摆设承袭了店内一贯古色古香的风格,不晓得这一间是谁的房间喔?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毅然决然地跨进房间内,却赫然瞧见在床铺前有一具黑色大棺木!
「吓——」她差点惊声尖叫,连忙伸手捣住自己的嘴。
哪有人会在房间里摆放棺木啊?太不吉利了吧。
那……那里面该不会有死人吧?尉洁忽然腿软,她就觉得老板不是好人,果然没错。
说不定他是杀人不眨眼的杀人魔。
不过,得有证据才行。
她努力抑下心中的恐惧,拖著虚软的腿走近黑色大棺木,颤抖著手想将棺盖推开,身後蓦地传来声音——
「你想做什么?」
这个声音是……老板!她的心像落入冰窖似的,彻骨的寒意迅速蔓延开来。她说不出话来。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她没有听到半点声响?
「谁准你上来的?」奔月又问。
「我……」
他反手关上门,「你对我的棺木有兴趣?还是你想找什么?」
棺木是他的?什么意思?尉洁满心都是疑问,却没有勇气开口问,见他把门关上,心下又是一惊。
他想要做什么?
「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好奇会杀死一只猫?」奔月勾起唇角,绽出一抹阴森的笑意。
真是天助他也!要是他此时此刻让她消失的话,往後就不会再有人来破坏他和逐日的相处时间了。
「你……你不要乱来喔,逐日就在楼下,我一大叫他就会听见的。」她一脸防卫地瞅著奔月。他不会打算一劳永逸地拔除她这根碍眼的眼中钉、肉中刺吧。
「哦?」他挑起眉,「要不要试试看谁比较快?」
「逐——」尉洁打算先下手为强,但是才一开口,奔月的身形一晃就已经到她的身前了,一手捣住她的嘴,一手把住她的脖子,她的求救声悉数被他冰冷的大手给掩埋。
他语调轻柔地吐出,「现在没有人救得了你了。」
她惊恐地瞪大眼,她真的感受到由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杀气,「唔唔……」
她咿咿唔唔地说不话来,求救无门。
难道她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她的心直往下沉,沉进绝望的无底深渊里,泪腺蓦地失控,眼泪犹如溃堤的河水迅速在她的脸上泛滥成灾。
「少爷,你有没有看见小洁……」声到,人也到。
尉洁仿佛看见救星似的,泪眼迷蒙地向逐日求救。
奔月冷哼了一声,真是太不凑巧了。
他快步地走近,拉下奔月的手,「少爷,你吓坏小洁了啦!」
她呜咽一声,扑进逐日怀里害怕地哭泣著。
「别哭、别哭,没事了。」他轻抚她的背部安慰她,同时朝奔月投去谴责的一瞥。
「谁叫她要偷偷跑上楼来,这只是一点小小的教训!」他一点也不觉得愧疚。
「呜……」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逐日只好搂著她的肩膀,先将她带离少爷的房间,免得少爷继续恫吓她。「我们到楼下去。」小洁还只是个小孩子,少爷干么这样欺负她?
尉洁抽抽噎噎地跟著逐日下楼。
逐日花了好大一番工夫才安抚好她,然後又送她回家。
晚上,关了店门之後,他回房间准备洗澡就寝,奔月也跟了进来。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他其实不是真的在生少爷的气,只是想不通,「少爷,你不会是真的想置小洁於死地吧?」
奔月没有回答。
「少爷,小洁只是个小孩子,你不要老是欺负她嘛。」不然小洁就太可怜了。
「谁叫她老是黏在你身边,碍眼得很。」让他想除之而後快。「我讨厌有人来打扰我们相处的时间。」
情人眼里是容不下一粒沙子的,更何况还是个心怀不轨的臭丫头。
逐日苦思著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奔月趁机从背後搂住他。
「少爷!」逐日倏地一惊。
他时时刻刻都想将逐日紧紧拥在怀里,「要我对那个丫头和善一点也不是不可能,不过……」
「不过什么?」他的注意力被拉了过去,忘了自己还置身在奔月的怀中。
奔月意有所指地道:「不过,要看你愿不愿意给我保证了。」
「什么保证?」他不解地问。
「只要你真真切切地属於我之後,我的心就会踏实多了,当然可以对她和善一点。」他漫不经心地把玩著逐日的手指。
真真切切地属於……逐日涨红脸逃离他的怀抱,「少爷,这种事怎么可以拿来当条件交换!」少爷果真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帮助他得到他的机会。
「这哪是条件交换,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当她的存在不会威胁到我们之间的关系和感情,我自然不会对她有敌意。」
「小洁的存在怎么可能会威胁到我们的关系和感情!」
「她喜欢你总是事实吧。」他用的是肯定句。
「但是我不可能会喜欢上她啊。」逐日斩钉截铁地道。
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人类是感情动物,在你对我的感情还不够坚定之前,谁也不敢保证你不会对那个丫头日久生情。」他不会去冒任何可能会让他失去逐日的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