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少来,我看你下一句一定是你肯不肯割爱,我愿意高价购买。」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肉,有钱人惯用的那一套小说里写到快烂掉。
脸色一沉,他心里的确作此打算。「留着那颗水晶对妳助益不大,何不干脆卖了它。」
「嗯哼!我不要,我喜欢它留在我腕上的感觉。」戴了一阵子有了感情,她才不会轻易给人。
「妳根本是为了反对而反对,戴着它对妳并不安全。」她不识货不代表所有人都相信那只是块水晶,觊觎的视线正由四面八方涌来。
一向以自我为中心的秦时篁为她的安危担心了,他不该躁急地在公众场所要她展露宝石迷人的魅力,那份昂贵的诱惑力会引起无数人的贪婪。
「就算是又如何,它是我的,没人敢把主意打到我头上。」她有自信应付突发状况。
何况只是一块水晶嘛!能惹出多大的麻烦,真有人来抢不成。
孟蔷妘还是不放在心上,她相信好友的说法,鸵鸟的未多方求证,好像她认定它是水晶它就变不了,不可能改变价值。
「蠢女人。」他就说女人全是没大脑生物,无知又愚昧。
「喂!不要以为请我一顿就可以骂人,我两个耳朵的功能都很正常。」看在龙虾够肥美的份上,她暂时不跟他计较。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谁叫她嘴馋嘛!吃人家的总要给他面子,蠢不蠢是她的事,轮不到他来管。
至少她工作上的表现没人敢嫌,在人工短缺的现今社会仍有一群工人跟着她,不少建筑界的前辈还啧啧称奇,认为她带人有方。
「妳就没有想过我的做法是为了妳好吗?这东西放在我这里绝对比在妳身上保险。」他已经有些动怒的迹象,为她的冥顽不灵而拉下脸。
谁信他,说得这般冠冕堂皇也不知是真是假。「好了、好了,别再跟我争一块石头,让我安心吃完一顿成吗?」
最好是散伙饭,一餐吃完各分东西,谁也别来打扰谁,让一切脱轨的纷乱归于平静,老有一双奇怪的黑瞳在背后盯着怪不自在,做什么事都不顺手。
「妳……」
「秦大哥,你也来用餐呀!好久没到家里坐坐了,家父常念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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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位气质高雅的知性美人,举手投足间散发淡雅的风情,优雅而不失端庄地搦娘定近,一身粉绿色雪纺纱犹如春天的女神,娉婷玉立。
而与她同行的女子同样秀丽慧中,但较为妩媚更擅长打扮自己,艳色外放,看起来有几分狂放的野性,眼神很媚流转着一丝侵略。
两人长得有几分神似,实际上她们是一对感情甚笃的表姊妹,以外表装扮来看,一典雅一艳丽,美丽的容貌轻易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一入餐厅便成焦点人物。
看着她们动作的孟蔷妘胸口忽然涨满不舒服戚,有教养的大家闺秀不该那么随便,不请自来也就罢了,还没经过人家同意就私自入座,手一扬招来侍者点菜,害她口中的龙虾全失去味道。
有没有搞错呀!她们以为她们是谁,一人一边像后宫的嫔妃迎向一国之王,笑得娇媚傲慢,无视她的存在。
「秦总裁,咱们也很久没聚聚了,今晚到我那喝杯咖啡如何?你上回留下的外套忘了带走。」
表现热情的表姊耿佳慧露骨的暗示,一开口就点出两人的关系,用意昭显自己的地位,要其它女人安份点别来跟她抢。
而生性含蓄的徐敏柔一听到她刻意的语气,虽末表示一丝不快,但眼底的黯然看来楚楚可怜,较艳丽的耿佳慧更惹人怜惜。
娶妻当娶这种,野心一见可明的表姊只可以玩玩,不是好妻子的人选。
「我……」我不会再过去妳那边,把妳床位的另一边留给其它男人。
秦时篁不悦的声音尚未扬起,一道微酸的女音已代他发言。
「外套忘了带走就留下当纪念品嘛!有必要大肆宣扬妳跟男人上过床吗?又不是酒店的小姐随时开张等人上工,妳性淫乱的事实一定要说给大家听呀!好让各位不怕得爱滋的男士欢迎光临,随车随上不必买票。」
靠那么近干什么,两颗青木瓜有她雄伟吗?露肩露臂还露胸小心着凉,那道深深的乳沟肯定是画上的,非常不自然还歪了一边。
「篁,你的水准降低了是吧!怎么和个乡下上包子出来,瞧瞧那身寒酸的穿著,啧啧啧!服务生都穿得比她体面。」耿佳慧咯咯地笑了起来,眼中含着不屑的蔑意。
篁?她在叫蝗虫呀!所到之处农作物无存,觉得冷意直窜的孟蔷妘抚抚手臂,一肚子不爽地瞪向害她吃得不痛快的男人。
他的水准才是低,这种虚有其表的女人他也要,简直跟花心的万子良没两样,全用下半身思考。
「我和什么人往来需要和妳报备吗?在公共场所请叫秦先生,而且不要装做跟我很熟的模样,我不想遭误会跟妳是同等人。」
以前他怎么没发现这女人肤浅得令人厌恶,妆太浓、眉太细,皮肤粗糙得像月球表面,一身瘦骨没三两肉,摸起来活像在捡骨。
因他刻意的划分界线,神情高傲的耿佳慧蓦地一僵,「篁……秦先生,有必要表现得如此生疏吗?前阵子我们不是还走得挺勤的。」
面对企业界有名的暴君,她的言语虽然微带挑情的暧昧,但在举止方面却不敢造次,维持有点近又不算太近的距离,身体前倾露出浑圆的双峰。
上流社会其实是名副其实的婚姻人肉市场,贫家小女想摇身一变为富家太太,凤凰女借着企业联姻保障后半生生活无虞,物欲横流、纸醉金迷地为自己铺陈物质不虞匮乏的未来。
二十好几的她也在一群企业精英中物色能与之匹配的男人,虽然她长袖善舞,擅使手段达到目的,但家境不如表妹徐敏柔富裕,所以她更加用心地想将自己送入豪门,当个人人称羡的阔夫人。
而她在数年前就相中秦时篁这条肥鱼,可是苦无机会接近他,唯有借着出入各项宴会企图来个不期而遇,好让他能注意到她。
几个月前她终于逮到他落单的一刻,趁着酒醉微醺时百般诱惑,就在毫无遮蔽的阳台成就一段韵事。
当然进展不如她预料的顺利,围绕在他身边的美女多如过江之鲫,她于是巧施诡计地买通他的助理秘书,偷偷拷贝一份他的行事历好让她掌握他的行踪。
接下来她成功地成为他众多的床伴之一,即使不是唯一也让她有进一步的空问、资格,就算她得知表妹也心仪于他,但为了入主富丽虚华的世界,她依然利用她来达到目的,一步一步往上爬。
「像妳这样的女人我多得是,别把自己捧得太高,懂进退的女人不会在我用餐的时候来打扰我。」在他眼中女人和一只花瓶差不多,只是装饰用没有实质的益处。
秦时篁未加修饰的话让人很难堪,他一向狂妄得有如独裁君王,只有别人顺从他,当他是神膜拜,他从不会考虑说出口的话是否伤人。
应该说是这个男人前半生过得太顺遂了,不曾有过解决不了的挫折,因此认为别人怕他是正常的事,他习惯君临天下。
所以当他看耿佳慧这对表姊妹脸色微变时,不但不加以安抚,反而面露讥色未加理会,她们的确打扰了他的用餐情绪,还让他被对面的小肉脚从桌子底下狠踢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