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哽了哽,在他颈边撒娇轻蠕,「嗯!」
「妳叫什么名字?」
「武俏君。」她更加用力地搂紧父亲,低哑的嗓音透露浓浓的冀望,「爸,求你一定要想起我,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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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妳要搬离开这里了。」
盘腿坐在沙发上,童德帷仰头蹙眉瞅着她。
面对他质问的目光,武俏君不自觉的低头回避。「嗯,爸爸已经比较清醒了,我计划这两天就带他离开疗养院,所以得另外找一间房子才行。」
他移开视线,口气冷淡至极。「哦。」
气氛沉默下来,她吸口气佯装愉悦,「这样对你也好啊,至少你就不用再委屈自己住在这种破旧的小套房里。」
「住那儿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否则别人再怎么逼我也没用。」
「嗯。」
客厅又恢复尴尬安静。
越是静默,童德帷就越不爽。妈的!什么意思?武弘文康复了,她就要把他撇下,转而投入老爸的怀抱。这没关系,父女情深他可以不介意,不过不能够因为这样就不跟他住了啊!
像现在这样每天见得到她、她天天都能看见他,有什么不好?
「喂!」脸色不佳的他先出声。
「嗯?」
「我也不是不能容忍电灯泡。」
武俏君闻言,瞠大眼转头看他。
原本用斜眼睨她的童德帷看见她凝视自己之后,赶紧撇开俊脸,佯装事不关己。
奇怪,她怎么还不说话,是不是听不懂他的暗示,这个蠢女人!「妳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我说我不介意有一颗电灯泡。」就是在说妳老爸啦,到底懂不懂啊妳。
武俏君极力忍住笑,跟他装傻。「可是客厅里已经有日光灯了,本来就不需要电灯泡嘛!」
「妳……」
她扬起眉睫,娇俏回应他气煞的脸。
「妳是故意的!」见她巧笑倩兮的,童德帷恼火得咬牙切齿。
「我是啊。」
她竟然还有胆承认!忍不住,他索性一把扑向她,她尖叫一声,毫无抵抗能力的被他扑倒在沙发上。
「童德帷!」
他不理会,迅速俯首封吻她喋喋不休的唇。
这个脾气暴躁的家伙呵!柔顺承接他热情的亲吻,她的小手环上他的臂膀拉近彼此的距离,湿热的舌尖在她柔软的唇腔里撩拨挑弄着,纵使他再有多大的怒气,也全数消失在她温柔的回应里。
「妳这个磨人精……」
他屈服的呢喃融化她的心,一种胜利的淡淡甜美滑过她的喉咙直达她心坎。她不知道这世界上能够让他没辙的究竟有几人,可是她很高兴自己是那其中一员。
「武俏君,妳到底知不知道我们如果搬离开这里后会有什么损失?」
闻言,她在他身下咯咯轻笑。
她越笑,他就越恼火。
她居然还笑得出来!「我就不能像现在这样吻妳了。」说着,他又狠狠吻上她甜美的唇。
半晌,他缓缓退开,仰躺在他臂弯的人儿娇喘不已。
「而且我也不能这样、这样,跟这样。」
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敏感的耳畔呢喃着,他张嘴吮住她美丽的耳垂轻舔,换来她一阵妩媚轻吟,湿热的双唇接着向下滑过她曲线完美的雪白颈项,更引得她一阵性感战栗。
童德帷非常满意自己对她的影响力,而且深信如果再卖力一点诱惑她,也许就能打消她搬离这里的念头。
是的、是的,没错,他要再卖力一点,而且,他不想停,也停不了!
精壮的臂膀不再只是单纯的环抱着她,邪恶的大手依循她柔美的身体曲线探索抚摸,俊脸埋在她粉嫩的雪颈间毫无遮掩地吐出他的满足与动情。
武俏君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整个涨红了,却还对于究竟应不应该推开他而犹豫不决。
「童德帷,你不会是想要……」老天,她的声音怎么会如此颤抖。
明显感觉到身下娇躯的战栗,他突然撑起双臂为彼此拉开些许距离。
睁开双眼凝视她的俏脸,她嫣媚含情的眼波差点又成功勾走他的魂。不敢再注视她勾魂双眼,他垂下额头抵住她的,粗嘎喘息。
「妳先别动。」
娇羞的武俏君在他身下轻点头。
她的柔顺换来童德帷一记怜宠轻吻。
当他粗浅的呼吸逐渐转为平顺,她悄悄扬起甜美唇角,伸手为他拨开垂落在额前的淘气发丝。呵呵!他这样子看起来好像小孩子哦,完全无法想象眼前显露稚气的男人,就是别人口中赫赫有名的恶修罗。
听到她的娇俏咯笑,情丝悸动的他忍不住侧首吻了下她撩拨的小手。半晌,只见他屈服的叹口气,「我看我们还是分开住好了。」
这样下去不行啊,他会很容易着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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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再对小套房做最后的环顾,老实说,要搬离这里,武俏君的心里也是有些不舍的。
「小姐,这是最后一箱了吧?」搬家公司的人员出声询问。
她微笑点头,「嗯,麻烦你小心一点,里头都是容易碎裂的玻璃制品。」
「知道了,那么我们先到楼下等妳。」
多亏童德帷出面,当初强制取走他们家当作抵押的债主愿意看在他的面子上将宅子还给他们,能够重新搬回去,她和父亲都非常的开心。
对于童德帷,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她的感谢。
宅子的事情她提都没提过,他却主动替她设想到而且办妥所有细节。
「我想妳老爸一定也很想回去住吧!那就让他搬回去啊,说不定他的病能够因为这样完全恢复。」
这男人呵!就算做了件好事也非得要用恶毒的话语包装过才甘愿。
来到杂物间前,她轻轻旋开门把看见里头的空荡。他也把东西通通都搬走了──那天下午她坐在沙发上看着他进房打包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她鼻头突然一阵酸涩,感觉眼泪像要夺眶而出……
他们还会再见面的啊!她在心里反复的告诉自己,这并不是分离,还会再见的。
结果那天下午,因为她的泪水严重拖延了他的打包。他心疼的坐在沙发上将她抱在怀里绵密啜吻,然后不断保证他会每隔三十分钟打一通电话给她,按照早午晚餐跟她见面吃饭,她的眼泪才慢慢收住……
楼下的喇叭声响起,她叹口气关上房门,才往大门口迈了几步,又折返走到窗边,小心翼翼的捧起窗口边的元气姜饼屋。
差点忘了带走它!
童德帷一直奇怪在她知道实情后,为什么没把姜饼屋丢掉?
世界上根本没有姜饼屋精灵的存在,可是她仍然坚持如果他胆敢把它扔了,她绝对不轻易饶过他。
他当然不了解她的心情,因为她一直没有告诉他,其实她早把元气姜饼屋当成重要的幸运象征,不管到底有没有姜饼屋精灵。
而且,怎么好意思告诉他,事实上,她更把它当成是他们两人的定情之物!
第九章
「混帐东西,这是你们对外公应有的态度吗?」
声若洪钟的怒骂声蓦地在饭店的总统套房响起,尽管道熹跨国集团的总执行长童至磊已经七十九岁,手持着拐杖的他仍旧意气风发、威风凛凛。
童德帷和童光宇分坐沙发的两端,对于外公的责骂,两人置若罔闻,一点反应也没有。
家世背景显赫的童至磊在年轻时候便有着有钱男人的通病──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