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有个男人在被窝里,是真的差满多的。」桃花笑着点头同意,用手肘戳戳如月,暧昧的笑着说:「对不对?」
「我不知道,我没试过。」她没多想,直觉回了一句,等说完才发现自己讲了什么,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两个女人一呆,一阵静默,然后桃花才爆出一句:「不会吧?真的假的?妳是说妳——」
听她喊那么大声,如月吓得连忙伸手捂住她的嘴,红着脸羞窘的道:「妳别喊那么大声啊。」
桃花抱歉的比了个道歉的手势,如月才松开了手。
「妳是说妳之前从来没和男人一起睡?」一旁的晓夜,忍不住满心好奇,也红着脸压低了声音问:「还是从来没和男人一起做爱做的事?」
「都……没有……」她摇摇头,万分尴尬的小声回答。
「哇,太厉害了,竟然撑到新婚夜。」桃花把头也凑过去,笑着轻声道:「我还以为我很龟毛呢,谁知道这里竟然有一个比我更厉害的,莫森之前没试着把妳压倒吗?」
如月小脸再度爆红,羞得想找地洞钻进去。
「他吻过妳了吗?」晓夜问。
她点点头。
「妳喜欢吗?」桃花问。
她再点点头。
「那就好啦,别怕别怕……」桃花趴在床上,拍拍她的头,笑着说:「我会叫莫森对妳温柔一点的。」
如月一听,瞪大了眼,羞窘万分的道:「不要啦……」
「桃花,妳别闹了。」
听到晓夜制止桃花,如月松了口气,谁知下一瞬间,就见晓夜下了床,轻咳一声,严正的补了一句:「我叫耿野去说就行了。」
「什么?!」她惊得从床上跳了起来,红着脸连忙冲上前要阻止往门口走去的晓夜。「邬晓夜,妳敢说!」
「我是为妳好啊——」晓夜边笑边叫着跑给她追,桃花则趴在床上,笑到翻过去,整个人笑得喘不过气来。
夜深,人未静。
三个女人在房间里又闹又笑,互相调侃直到深夜。
第六章
OK,她终于结婚了。
戒指,在无名指上闪闪发亮。
天啊,我到底做了什么?
坐在马桶上,巴如月看着手上那只金戒指,忽然莫名一阵惊慌。
那天一时情绪崩溃,所以和他求婚还情有可原,但这三天是怎样?
中邪吗?
她到底哪根筋坏掉了?她甚至谈不上真的认识他啊。
可是……她真的不想再一个人生活了……
但就算这样,也不能随便找个男人嫁了啊!
不过其实也不算随便啦,至少她知道他是个好人,而且长得很帅。
所以妳是看中人家美色吗?
她小脸羞红,停下在自己脑海里争辩的声音。
镇定点、镇定点,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是结婚嘛,不过就是和另一个人共同生活一辈子,不过就是同床共枕啊……
叩叩叩——
他在敲门了,她吓得跳起来,慌乱的瞪着那扇门,一瞬间差点想爬浴室的气窗跳窗逃跑。
噢,别闹了,求婚的是她,敢求就要敢当啊!
「如月?」
「什……什么事?」她喉咙发干,心跳飞快。
「没,妳在里面待太久了,我以为妳昏倒了。」
「没……我没事……呃……我马上就好……」她结结巴巴的回答,慌忙打开晓夜和桃花今天临时送的那盒全新睡衣,抓起来就往头上套。
等她慌张穿好,不经意看见镜中的自己,却羞得差点惊呼出声。
她捂住自己的小嘴,满脸通红的低头细瞧,再照镜转身查看。
老天,这纯白睡衣乍看非常纯洁,实际上却性感得要命!
它若是只有细肩低胸就算了,那纯白的丝质布料非但轻薄短小,还若隐若现;一圈精致的蕾丝缀在裙襬处,整件睡衣长度仅到她的大腿,只差五公分就什么都看见了。
事实上,即使是有遮住,她还是能看到内裤和皮肤的色差。
再加上这种睡衣本来就不能再穿胸罩,过低的胸线,几乎裸露出她大半双峰。
而且,天啊,她胸部有那么大吗?看起来整整大了一个罩杯耶!
她知道衣服可以修饰身形,但这样会不会太夸张?
这睡衣也太……太……太过性感了吧?
如月羞红了脸,不管她怎么调整,不是上面露太多,就是下面露太多。
天啊,晓夜她们这玩笑开太大了,穿这件她根本不敢走出去。
可是要她穿着脏衣服出去,她又不想。
再怎么说,今天也是她的新婚夜耶!
看着镜子里性感无比的自己,如月羞窘的捂着脸呻吟出声。
不管了,丑媳妇总要见公婆,何况是老公!
眼见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怕他又来敲门,如月一咬牙,抓起同款式的睡袍套上,它虽然一样轻薄,但多少有些遮掩效果,至少长度有到膝盖上方。
她看着镜于深吸口气,然后才转身开门极力镇定地走了出去。
原本拿着酒瓶在倒红酒的莫森听到开门声,转过身来,一看见她的模样,便呆住了,惊讶的样子,让她俏脸晕红,害羞的停住脚步。
岂料他看她看傻了眼,甚至连酒快满出来了还没发现。
「小心,要满了。」如月见状,红着脸提醒。
「什么?」他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仍在倒酒,忙将酒瓶立起,停止动作,但杯里的红酒还是洒了一些出来,泼在他白色的睡袍上。
「该死。」他轻咒一声,忙将酒瓶和酒杯放下,抽起面纸要擦。
「等等,别用擦的,擦了只会越来越糟。」如月上前挡住他的手,拿了他手中的面纸用轻压的方式将残酒吸起,边说:「你先把睡袍脱下来,这得马上处理才行。」
要他脱衣服?当然没问题。
莫森听话的脱下睡袍交给她,如月才发现此举大大失策,虽然他睡袍里还有睡衣,但衣扣却没扣上几颗,隐约露出强健的胸肌,看得她脸红心跳。
她慌忙接过睡袍,那触感和颜色熟得让她一愣,忍不住翻了衣领内侧,果然和她的这套是同一个牌子。
天啊,真是受不了那两个女人,竟然连他的睡衣也一起买了。
她小脸羞红,转身回到浴室,倒了几滴茶树精油到洗脸盆的水里,再加入中性洗剂搅拌,然后才把他的睡袍放进去浸泡清洗。
「那是什么?」他好奇跟了进来,站在她身后问。
「呃,茶树精油。」她能感觉到他的体热,一抬眼便从镜子里看到他凑在她肩膀边,害她面红耳赤的忙垂首继续清洗,紧张地解释,「因为红酒是酸性的,所以用中性洗剂中和它,再加点茶树精油消毒,就可以洗干净了,因为才刚沾到,所以只要立刻清洗就不会留下痕迹。」
「满香的。」瞧着她红透的耳根子,他微笑赞美。
「嗯,你喜欢这味道的话,我可以调一些给你。」
「我是说妳。」他在她耳畔轻声开口。
如月闻言吃惊的抬起头,只见他笑着从镜子里盯着她瞧,她羞得不知该说什么,连忙又低下头,一双手却抖得差点无法继续清洁工作,好半晌,她才红着脸应了一句。
「喔。」
「是茉莉吗?」
「嗯。」她将水放掉,试图冷静的清洗那件轻薄睡袍,却无法忽视他的存在,他每次在她耳边说话,吐出来的温热气息拂过她的耳垂或颈窝,教她每每为之一颤。
「它有什么功效?」他哑声再问。
她低垂着头,继续用清水将洗剂冲洗掉,边道:「安抚神经、温暖情绪、活化肌肤弹性、滋润肌肤,还有……」增进夫妻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