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乱说好吗?」她用力推开他,「我真不该管你。」
就在她跨出脚步的剎那,却被他从身后一把抱住,不只如此,他一双魔掌还在她身上下停乱摸。
「放开我!」她扭动着身子,拚命想甩开他。
可是喝醉了的张益已乱了心智,面对柳喻莹的推拒根本不为所动,而且还更狂肆地抓住她的肩膀,硬要吻她。
柳喻莹没辙,只好拿皮包打他,「住手,不要碰我。」
「别这样,我真的很爱妳……」张益张开双臂要扑向她,但还没碰到她的衣角,整个人已被人给扛起,丢到沙发上。
柳喻莹错愕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人,身和心都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
「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先离开这里再说。」古灏月抓住她的手便往外走。
到了马路上,柳喻莹受不了地甩开他的手,「你这是做什么?我不需要你一出现就对我下命令。」
「莫非妳真喜欢和他在一块?」古灏月不悦的质问道。
「我就是喜欢跟他在一起,那又关你什么事?」瞪了他一眼后,柳喻莹快步往前走,把他丢在身后。
「妳就这么气我?看见我就唾弃?」他对着她的背影大声叫嚷。
「对,既然你不需要我,那我也不需要你。」她回头应道:「是不是你效忠的义父垮了,你这才想到我?」
这个男人说背叛就背叛、说走就走、说回来就回来,他当她是谁?他掌控的遥控飞机,要飞、要摔全随他?
「事情不是这样的。」古灏月大步走到她身边,用力箝住她的手腕,「妳就不能好好听我说句话吗?」
「我不听!」柳喻莹挥开他的箝制,快步跑到路旁,挥手招了辆出租车便钻了进去,在他来不及阻止下,扬长而去。
古灏月摇摇头,跟着招了辆出租车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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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住处,柳喻莹便急奔上楼,一进房里就把门上锁。
可当一切静止,耳畔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她却觉得空虚地坐了下来,看着桌子发呆。
「傻瓜,妳到底在做什么?不是一直爱着他、等着他,巴望着他回来吗?甚至想不计一切的原谅他?」她撇唇苦笑,「为何一看见他,妳就乱了方寸,只知道要逃……现在好了,妳逃远了,却后悔了,又开始想他了。」
「真高兴妳会想我。」
蓦地,属于古灏月愉悦的嗓音在她面前响起。柳喻莹一愣,这男人就会在她面前耍「潜入」这招吗?
此刻他就坐在她对面,笑睇着她,「想我也不必用这种爱慕的眼神看着我,何不送我一个吻来得实际些?」
「你--」老天,他怎么又是那副不正经的德行?柳喻莹皱起眉头,「少跟我耍嘴皮子,就算你现在要给我理由,我也不再相信你了。」
「真的吗?」他起身走到她身边,蓄意贴近她。
感受到他的体温,她的身子居然控制不住地发起抖。不该这样的,她早该对他心如止水呀。
「你不要过来,我已经不爱你了。」她说着违心之论。
「不爱却又想念,所以很难受?」
「少来了。」她冷冷地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目光转为深幽地看着她,「为了不要让妳再这么思念我,所以我打算回到妳身边,让妳重新爱上我。」
「不需要。」她一脸惊惶的摇头。
「我这么做是为妳好,否则我一走妳又哭天抢地的怎么办?」古灏月扯笑,很多话卡在喉头却说不出来。
「即使哭死也比被你欺骗的好。」
「我--」
「你为什么要伤我的心?知不知道当时我只想死?」柳喻莹忍不住发泄出心底的委屈。
「喻莹!」他痛心的抱住她,紧紧地抱住她。「相信我,我绝不想让妳伤心难过,绝不想。」
「可是你还是做了,如果你是为了卢渊,因为他是你的义父而不得不欺骗我,我无话好说。」她用力推开他,「但是……你根本不爱我,只把我当成棋子,好方便夺走我的一切!」
看着她泪流满腮的模样,古灏月怔仲了。她是这么恨他,而他该怎么告诉她一切原由呢?她又会相信吗?
「唉……」他苦笑一声,「喻莹,我只能说,我当真没要妳伤心难过,总有一天妳会明白。」
「你走,我的生活你不用再介入。」她皱起眉下逐客令。
古灏月大叹口气,「好吧,就给妳几天时间考虑,想念我时可以打电话给我,我会立刻回到妳身边。」
「哼!」她不理会他的调笑。
「那……晚安,早点休息。还有那份工作就别做了,我会替妳辞职。」他霸道的径自为她决定,因为他就算度量再大,也不能容忍别的男人对她毛手毛脚。
「你未免太多事了?」
「没办法,谁要妳是我的亲亲情妇呢?」
「不再是了!」她忿忿地顶回去,「我们不再有关系。」
「哦,那我得想想该用哪种关系取代啰,等妳电话。」说完,他打开门离开。
走在路上,古灏月不禁回忆起那天与卢渊谈条件的情形--
那天在公车总站逃过阿发的追击之后,古灏月并没立刻回柳家,而是等到夜里独自前往卢渊的住处,打算找他详谈。
然而,白天他帮柳喻莹逃逸让卢渊极度不满,说什么也不肯见他,并告诉底下的人如果他硬闯,就要他的命。可是他不畏威胁硬是闯入,这也就是为什么他的左臂会被子弹划过。
「古灏月,你冒死见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卢渊终究是见了他。
「义父,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为什么你会是这样的人?把我从孤儿院领回来养育成人,我想不会是为了你的善心吧?」
这些年来卢渊虽未对他表明过自己的黑道身分,可是对他予所予求,他当保镖的丰厚收入几乎全给了卢渊,难道这还不够?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也不想瞒你,不错,养你和养其它子弟兵没啥不同,只不过你资质佳又聪明,我才认你为义子,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你能为我所用。」卢渊既已说开了,也不想再隐瞒。
「哈……」古灏月摇摇头。
「笑什么?」他眉一蹙。
「我笑自己实在太迟钝了,竟然没有发现你的真面目。」
「别说废话了,我想你来不会是想把那丫头交出来吧?」
「当然不会。」古灏月语气沉稳地说。
「那你是来做什么?」
「我是来跟你谈条件的。」他挑高一眉,露出一抹狂肆冷笑,「义父,我要偿还你的养育之恩,偿还之后,我与你两不相欠,今后我不必再听你的命令行事。」
「哈哈!原来你心里早有盘算。好,说出你的条件。」卢渊冷冷地回答,目光停在他不停淌着血的手臂上。
没想到这小子韧性这么强,即便受了重伤依旧面不改色的站在他面前说话,一点都不在乎它会不会让他丧命。
「我这阵子为柳喻莹出生入死,早已博得她的信任,如果我将一些重要文件数据偷来给你,那我们就扯平了。」
卢渊撇唇嗤笑,「如此一来,柳喻莹那丫头肯定会恨死你了,你还想回到她身边吗?」
「我没打算回到她身边。」古灏月勾起邪恶笑意,「天涯何处无芳草,她只是个单纯的丫头片子,一时玩玩可以,要我一辈子跟她绑在一起,那我可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