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柳喻莹的房间,古灏月看见她放在床上的那套阿妈装,忍不住笑了,「看见它让我想起一个很滑稽的画面。」
「什么滑稽的画面?」她不明白。
「一个小女人穿着老太婆的衣服,弯着腰走路,活像走不动似的,还直对一个大帅哥抛媚眼,天呀,害得我吓得直打哆嗦呢。」说完,他还装模作样的打个冷颤。
她气愤的瞪着他,「古灏月,你到底在说谁呀?」
「嗯……我在说谁呀?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想那小老太婆应该心知肚明吧?」他直瞅着她的怒颜,「否则她也不会突然变得张牙舞爪的,像是要将我吞吃入腹。」
个性单纯的柳喻莹就是这么容易上当,被他那几句话就搞得心思大乱,抡起拳头捶打他。
他赶紧后退两步,「喂喂喂,我是受伤的人耶。」
「受伤的人应该躺在床上,而不是站在这里要嘴皮子。」她用力将他压倒在床上,「告诉你,跟你相处的这段日子来,我对你已经很了解了,你别以为可以激怒我,我一点都不生气。」
「真的吗?我的小情妇好度量。」他被她压着,只能干笑回应。
「从现在起,在你伤口还没痊愈以前,我不准你乱动。」她冷冷地瞇起眸,对他下命令。
他皱起双眉,「不动是很痛苦的。」
「我管你。」她扬起小下巴。
「可妳好歹也得让我运动运动,要不然有人来袭,我会僵得动不了,那还怎么回击敌人、保护我的女人?」古灏月说得头头是道,可她已经不是那个憨傻得可以让他戏弄的笨女人了。
几次经验过后,她已经可以听出他的话中有话,才不上当哩!
「只要你不出这房间,随便你要做什么运动都行。」
「这可是妳说的?」他邪气一笑。
「对,是我说的。」她拿起被子为他盖上,「现在你给我乖乖睡觉。」
就在她为他盖被的瞬间,出其不意的,她娇小的身子被他揽至身畔,牢牢地锁在他胸前。
古灏月紧紧盯着她那双似水柔眸,眼神里有着千言万语。
「你在做什么?」柳喻莹难受得动了动。
「做运动呀。」
他笑着吻住她,丝毫不容她反抗。柳喻莹傻住半晌,虽不想推开他,但怕伤及他的伤处,她还是挣扎了下。
好不容易挣脱他,她看向他的手臂,「你疯了,瞧你手臂又流血了……唔……」
话未说完,她的小嘴再次被他攫住,古灏月用身体压住她,眼睛定定地看着她,两只手快速褪掉她的衣服,不一会儿工夫她就浑身赤裸了。
望着她那艳若桃李的脸庞、灿若流星的眼瞳,里头满满的都是她对他的信任与爱恋信任!
一想起这两个字,他的眸光变得更深沉闇暗。
在他的眼神注视下,柳喻莹的心跳加速,心脏像是快要蹦出胸口。
他的唇齿、他的手指慢慢让她着火、失神,直到一个深深的进驻,她已哑然失声。接下来是汗水的交递、身心的缠绵,渐渐化为喜悦的呻吟,与一种最彻底的释放。
古灏月气息微喘地看着她软软窝在他怀里的娇柔,轻轻抚弄她的背脊,直到她因满足而沉睡后,他才爬起来,走到阳台深深吸了口气。
望着天上的星辰,他不禁长叹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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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方亮,古灏月便起身到院子里运动。
柳喻莹发现后立刻冲了下去,「古灏月,你在做什么?知不知道这样对伤口没有好处?」
他对她一笑,「我的伤已经好多了,别紧张。」
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过去每次受伤就只有自己承受,即便他已经习惯,但是喻莹给他的温暖却让他向来独来独往的个性有了惦念与牵挂,甚至想为她停驻飘泊的脚步。
「你当自己是无敌铁金刚呀,才一晚就好多了?我才不信呢。」她硬是将他拉到一旁的椅子坐下,「让我看看你的伤。」
「不必了。」
「我想替你换药嘛。」不待他反对,柳喻莹转身冲进客厅,很快又拎着医药箱出来,「快点把手臂伸出来,让我看看。」
「真的不必了,等会儿我自己换药就可以了。」
见他一直推拒,柳喻莹不禁垂下眼,咬着唇说:「一直以来都是你帮我,为我出生入死,现在我能做的也只是帮这点小忙,可你还不愿意。」
「喻莹……」他有些犹豫的看着她落寞的神情,「不是不让妳帮,而是……」而是这伤不似他说得轻微,怕她被血肉模糊的伤口吓着。
「嗯,到底怎么样?」
见她眼里浮现泪水,古灏月的心一阵揪紧,只好投降了,「好吧,不过……等下不能尖叫,也不能昏倒。」
柳喻莹拉过他的手,为他解着纱布,「你能让我帮忙我真的很高兴,干嘛要尖叫?昏--呃……」
她看见了!他的伤口因发炎而红肿,非但如此,伤口处的皮肤还因子弹擦过时的高温而有些焦黑。
「你还说没事,都发炎了,走,到医院看医生。」她起着他就想往外走。
「医院不安全。」
「可是你也不能随便擦擦药就算了,现在只是发炎,要是伤势恶化怎么办?说不定要截肢呢。」她不是吓唬他,细菌这种东西很可怕,一个不慎或是大意,就会把伤势搞得一发不可收拾。
「妳好像很喜欢吓唬我?」他扯唇一笑。
她不悦的瞪着他,「你为什么就是说不听呢?我不是吓唬你。」
「有妳这句话就够了。」
「那你到底去不去医院?」
「不能去。」他柔魅一笑。
「你还笑!如果不去那要怎么办呢?」她闭上眼想着办法,突然灵光一现,「对了,我们家有家庭医生,我现在就打电话请他过来。」
「不要。」古灏月拉住她,「千万别莽撞。」
「为什么?难不成你连家庭医生都不相信?」
「不是,而是真的不需要。」他将医药箱拿过来,从第二层拿出一支针筒与药瓶,「帮我把药水吸入针筒里。」
「这是什么?」
「消炎针。」他边说边卷起袖子。
柳喻莹将药水吸进针筒交给他,然后皱着眉看他在手臂上扎了一针,「不痛吗?」她最怕打针了。
他咧嘴一笑,「跟蚊子叮一样。」
「我知道你骗我,消炎针是最痛的。」她拿来一块消毒棉花,「来,我帮你揉一揉,让药散得快些。」
然后,她细心地帮他消毒、上药,把伤口包扎好。那温柔的动作,纯真的脸蛋,让他看得都痴迷了。
可想起不久之后,她便会气他、怨他、恨他,他的心便重重一沉,像有块大石压在他的胸口上,让他就快窒息了。
「喻莹。」见她在收拾医药箱,他忍不住喊了声。
「嗯?」她扬首笑看着他。
「妳那些东西……就是妳父亲留下的重要东西都收好了吗?」他试着的问道。
「嗯,都收好了。而且我听你的话,把印章、存折、公司资料与有价证券全放在保险箱里,所以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她摇摇手上的手炼,上头悬挂着像是装饰品的东西就是保险箱的钥匙。
「那就好。」古灏月伸了个懒腰,「我好饿,进去吃早餐吧,现在阿喜不在,吃东西麻烦了。」
「不过是顿早餐,我也会做,你等着吧。」听他口气好像离不开阿喜,柳喻莹醋意横生地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拿出吐司、蛋和火腿,打算做三明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