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是。」唐隐谦多 豪迈而不容否认的答复,呵~~其实她是谦虚了,她不仅迟钝到一个绝无仅有的状态,甚至可以称得上微笨了。
「那……那我是不是偶尔会做错事?」她抚着胸坎心痛不已,果然一点都不能期望从他这儿得到一丝安慰。
「没错。」他又肯定的点点头,她真的太谦虚,她不是偶尔,是常常做错事。
姚莳冬皱着脸都快哭出来了。
「那又怎样?」他问她,看不出这有什么好难过的。
「我觉得大家好象讨厌我了。」她好难过,虽然她不奢望每个人都能喜爱她,可是以前她明明跟他们都相处得不错。
「所谓的大家是指?」
「范医生、林医生、何医生、徐护士……」
都是些男性医护人员,他听了半点也不惊讶。
「哦!那很正常。」他凉凉的说,废话,因为他去「关照」过了,明示或是暗示他们,如果他们不想继续待在医院里,可以明讲没关系,但不要来招惹他未来的老婆。
「为什么?」她紧咬下唇瓣,一脸受创的问。
「莳冬,妳想太多了,脑子长在别人身上,别人要怎么对你,又不是妳能控制的。」他淡淡地开导她,压根不想让她知道是自己的恶行,导致她人缘变差。
「可是我不知道我错在哪里,没有人告诉我……」她觉得自己有改进的必要,问题是她不知从何改起,难道她这辈子真的注定只能跟这个恶劣的男人共处了?
「别担心那些不重要的事,今天晚上就要去约会了,妳不高兴吗?」他提醒她,并不爱她在跟他独处时,心里还想着别的男人。
「呃……学长,你……你真的要跟我约会吗?」她还是有点飘飘然地不敢相信,还以为他足随便说说,真是让她既期待又怕受伤害。
「当然。」唐隐谦亲昵地伸手捏捏她的脸颊。
她受宠若惊地望着他,看来他今天心情很不错,是因为要跟她约会的关系吗?
「下班之后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去看电影,再去公园散步。」他安排得很好。
姚莳冬羞怯地点点头,整颗心思都放在要约会的事情上,立刻就忘了刚刚在担心的人际关系问题。
终于到了下班时间,他们在高级餐厅吃了浪漫的晚餐,身旁还有小提琴伴奏,一路上他甚至都牵着她的手,这一切都美好得如梦似幻。
不过坏就坏在,姚莳冬没有事先问清楚他打算看哪一部电影,所以当她满心喜悦地陶醉在爱的梦乡里,却看到电影屏幕上打出了「猛鬼追追追」几个阴森恐怖的大字时,她的心电图险些停摆。
她瞪着大眼,转向笑得连春风都会嫉妒的唐隐谦时,隐隐看见一个恶魔在他脸下邪笑。
「莳冬,妳一定很怀念大学时期,今天总算能来重温旧梦,妳一定也很开心。」他大手紧握她的柔荑,笑得「款款深情」。
她苍白着一张脸,无法逃脱,当画面上出现恐怖镜头时,她只能扑进他怀里尖叫连连。他索性把她抱上大腿,享受这种温香暖玉在怀的美好滋味。
看完电影,他按原计画带她去公园散步,这原是极为浪漫的举动,但由于半个钟头前姚莳冬才受了恐怖电影的刺激,她只觉得公园里阴风阵阵吹来,鬼影幢幢的。于是她死命地抱着他的腰,眼睛也不敢乱瞄,走一回大安森林公园,她简直像是在战斗般绷紧神经,别说什么情调了,冷汗倒流了不少。
唐隐谦怡然自得地环着她细小的肩膀,很满意她表现出来的依赖。
唉!她始终学不会,他是个报复心极重的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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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两个敲门的音节间那不太自然的中断,有点像是敲了一声后,手突然抽筋而导致的。
「请进。」唐隐谦头都没抬就知道是谁,连敲门都能敲得那么有个性的,也只有那个小学妹了。
门外的纤影因为他清淡的声音微颤了一下,深吸一大口气后,才有勇气开门。
「学长,早……」她乘机偷偷观察他的表情,这是她每天早上必备的功课,如果他看起来昨夜不是睡得很好,那她当天最好有多远就闪多远。
「早,莳冬。」他继续埋头于文件中,正眼也没看她一眼。
姚莳冬稍稍喘口气,安定了心神,看来今天他的心情还不错,太好了!
她翻开手上的行事历,开始做报告,「今天早上十点要开医生会议,下午两点要回实验室,三点到五点有一堂病理学课……呃,晚上湘阳医院院长的父亲八十八岁大寿,请问……你要去吗?」
唐隐谦快速的在脑中归纳出一天的行程,想办法腾出时间。
大概没几个人知道,他请这个贴身助理根本是请假的,她迷迷糊糊、丢三落四不说,等她结巴地报告完一天行程的时间,都足够他喝杯咖啡、解决掉早餐了。
可怜,已经当了数个月的助理,竟然还能一本初衷地笨拙,真不知该说是她固执,还是念旧?这么舍不得进步?
「妳陪我一起去。」他抬起头看着她。
「可是那时候我已经下……班了。」姚莳冬在他的瞪眼下越说越心虚。
「那就当加班,我会给妳加班费。」他说完后又低下头,继续和文件奋斗。
「可是……」人家她今天跟姊姊约好下班要去逛街的,她好久没跟姊姊逛街了说……哪有人这样的!
他低下的头眉一拧,她还有理由?
看见他微妙变化的表情,她不往继续说下去。可是过了半晌,始终没有传来关门声,他好奇地抬头,通常这时候她不是应该含着眼泪跑出去告状了吗?
姚莳冬垂着小脸,端正……应该说是僵硬地站在他办公桌前忏悔--当然他不会真以为她是在忏悔。
「莳冬,妳还有事吗?」他放下笔,抱着胸,惬意地看着不知所措的她。
「那个……」她低着头,眼神左摆右晃,就是不敢看他。「那个……」
「到底是哪个?莳冬。」他放轻语气示意她开口。
「我……我跟你商量一件事,好不好?」她咽了口口水,鼓起勇气道。
「说来听听。」唐隐谦捏捏鼻梁,放松一下精神。
她终于移动玉腿,怯怯地走到他面前,把一张纸迅速地放到他桌上,然后快速站回原来的位置,以策安全。
唐隐谦瞥了一眼她孩子气的举动,拿起纸张一看,眉微拢。
「请假?为什么?」一请给他请八天,这妮子胆子忒大,是不是他近来忙得没时间「照顾」她,她就忘了「歹郎」长怎样?
「是……是年假喔!」她怯懦的强调。
「理由呢?」他瞄了瞄请假的理由,上头就只写了「私事」两个字,她还真够大牌!
「我……我就是有事咩!」她支支吾吾地说。
「不说清楚,就不准妳请。」他手伸直,欲退还假单,一副没得商量的表情。
「好啦!我说……」但她还没说完,就被他截断话语。
「妳最好给我老实点。」她还没说出来,他就知道她打算说谎了。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她也只好老实说,要不然被他发现自己说谎,到时受苦受难的还是她。
「人家要去希腊啦……」姚莳冬的眼里有一丝向往,也有一丝不安。
原来如此,没良心的小学妹不顾他这真正辛苦工作的人,却只想要自己去逍遥?哼!门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