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晚他的答案却不一样!
她讶异的望着他,“那……”
严啸天随手拿起一件薄夹克披在她肩上,“陪我到外面走走。”
“哦~~”他的反应大大出乎她的意料,白湘吟立刻乖乖的跟着他走。
来到漆黑的海边,遥望一片汪洋,他静静的说:“别再在我身上下工夫,那只是白白浪费力气。”
换言之,他并非没感受到白湘吟这一过来所做的努力。
她忍不住鼻头一酸,看来,她所嫁的男人并非真如他所表现的铁石心肠呢!
“我不觉得是浪费……”只要他肯跟她敞开心胸谈。
严啸天没接她的话,“我只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
“我答应。”她的个性就是这样,只要是她认定的人,不管对方要她做什么,她都会义无反顾的答应。
’‘嗯哼!”他冷哼一声,“你的缺点就是这样,连问都不问就答应,小心会吃大亏。”
可他是她的丈夫,她当然要答应他的任何要求啊!“我……”
他没让她有机会替自己辩解,只将自己的想望说出口,“如果有一天我做出让你难过的事,请别太恨我。”
不知为何,从发现她对他己注入太多的感情后,他只要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被她恨人心扉,他的情绪就变得异常低落又沮丧。
可……不论如何,他都无可避免的会伤害到她啊!
“就算真恨我,也答应我别当我是陌路人。”就算她将来怨他、恨他,但她都会是他孩子的母亲,他不希望两人老死不相往来。
他甚至想问她,就算她再恨他,能不能答应他此生不再嫁人
但,这样的问题实在很难启齿,他思量再三,最后还是把话放在心底,最多……如果她真有了新欢,他再去搞破坏就是了。
“能答应我吗?”他要她给答案。
白湘吟却听得一头露水,“我没恨你啊!”
虽然嫁给他是碍于父亲的要求,可她也跟他交往了一个月,认可了他这个人;虽然嫁给他后才发现他的庐山真面目,让她有点诧异。甚至想不再爱他,可他早己在她的心底占有极大的分量,如今她想抽身也难。
加上她可是具有传统观念的人,嫁鸡就会随鸡,要她离开他,可能比登天还难。
所以,她怎么可能会恨他?更不可能视他为陌生人,因为,她是他的妻子啊!
她最多只会少爱他一点吧!
“我是说未来。”他避重就轻的说。
白湘吟虽然不懂他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但却抓住时机问:“如果你能让我多了解你的话,”她晶亮的眸光瞅着他,目光里净是浓浓的关爱神采,“你担心的事就—定不会发生的,我保证。”
说他没有一点心动,那绝对是骗人的。
可他能心动吗?
严啸天只能将内心深处的感触藏好,再次换上冷酷的表情,“你真以为我跟你说两句贴心话,你就有资格了解我吗?”
他……又来了!
每回她感觉两人间的隔阂稍稍有些打破,他却总是再筑起高高的围墙,像是深怕有人突破他的心防似的。
“我只是想做做名副其实的妻子啊!”她说出她的想望。
他却回以默默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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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你就乖乖念你的书,而我也得开始忘的的,记住千万别干涉我做的任何决定,”在回程的飞机上,严啸天只对她说了这么几句话,“懂吗?”
“懂。”她乖顺的点头。
然后他便闭目养神再没多跟她说半句话。
白湘吟看着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峻表情,心底很受伤,她都这样释出善意,想走进他的世界,他却压根不把她当成同-阵线的人。
唉~~看来,即使度完蜜月、即使两人曾有过交心的谈话,但他依然只是视她为替他传宗接代的工具吧!不管她做再多努力,他还是不肯让她成为他生命中重要的人,那她……是否该别再尝试了呢?
而始终紧闭双眼的严啸天内心则是百转千回,思绪变得好乱……
他不是没有感受到白湘吟对他的浓浓关怀,问题是,他不信任女人啊!
再说,他还有那么多责任未了,此时如果真让她进驻到他的心里,那他将来怎么做事?她将会是他的阻碍啊!
所以,对不起湘吟,他在内心不断的诉说着抱歉的话语。我恐怕只能先辜负你,如果你真爱我,那就请你永远不要放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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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垦丁回来后,严啸天就投身公事中,每天忙得昏天暗地的,经常三更半夜才回到家,却在天才蒙蒙亮之际,又已出门了。
但这并不表示他忘了要自湘吟替他生孩子的事,事实上,即使下班后己筋疲力尽,严啸天还是夜夜向她需索,从没一晚罢工过。
尽快孕育出下一代。亦是他此次夺权计划中的重要事项,他没打算放弃。
而自湘吟除了学校与家庭,哪里都没兴致去。
不为别的,实在是她觉得身心但疲。
自从度蜜月回来,她再没机会与严啸天有谈心的机会,常常两人连话都没说,永远只有肢体上的碰触……
也因此,给婚才迈入第三个月,严啸天已成功让她怀了孕。
看着验孕棒上的结果,自湘吟迟疑着,不知该马上去跟严啸天报告,还是等他自己发现?
正陷入思考之际,门铃突兀的响起。
“谁?”白湘吟匆忙跑去开门,却惊见那名不速之客,“你……”
许明珠一脸怒容的提开她,直接冲进客厅,“叫你那过分的老公出来见我!”
“他不在啊!”虽然今天是假日,但对严啸天来说,他根本是个全年无休的机器人。
“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许明珠仿佛吃了炸药,说话的口气比过去更冲上好几倍,她愤恨的直间每个房间,“严啸天,你给我滚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白湘吟不解的跟在她身后问。
许明珠连回她一句都懒,直接叫嚣道:“严啸天,你别以为我会像白富豪一样任由你耍弄,我没他那么好欺负!”
耍弄她爸?白湘吟才听到这里,忍不住再次发问道:“许姨,麻烦你把话说清楚,我爸怎么了?”
她或许嫁人了,可她想照顾她爸的心意可从没改变过。
许明珠将一间间房门推开,确认那个始作俑者真的不在后,这才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垮下肩,“ 湘吟,”虽然求这个她向来讨厌的继女令她不齿,但她己走投无路,“你老公蒙骗你爸,将整个白氏企业给夺走了!”
不可能!
白湘吟没忘记上回他们三人在咖啡厅里,她爸临走前还称呼严啸天为贤婿,那就表示她爸是欣赏她老公的;再说,她爸至今不曾向她求助过,她无法相信许明珠的话。
许明珠没等自湘吟出言询问,急急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说了一遍,“严啸天从头到尾都心存不轨,他使计让他的手下全部进人白氏,再一步步夺下你爸的权力!”
“怎么可能?”她无意识的说。
许明珠却误以为她不相信,“怎么不可能!严啸天他本来只能拿下白氏企业的一半经营权,所以他先将白氏底下经营最差的一半渡给严氏企业,再让自己的人手进驻到那几处被严氏取走的资产,进行掏空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