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作自己的东西?」他挑眉。
「就是衣服呀、必需品的。」说著,她迳自打开他的衣柜,瞧了瞧里头的衣物,跟他身上的衣著没啥差异。
「呵!难不成你还想看我的内裤?」他语带调侃道。
「喂,你愈来愈不像话了喔!」她瞪了他一眼,跟著走进浴室看了看,果真看见两件内裤挂在那儿,羞得赶紧阖上门。
「看吧!就说你是有企图的。」约翰扯唇一笑。
凌羚垂著脑袋,窘迫地说:「你别胡说,我只是想上厕所而已。」
「那么请呀!」他走进去将自己的内裤收起来,让她不那么尴尬。
「讨厌。」她进入浴室,关上门,站在镜子前看著自己那副无用的样子。
天,凌羚,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怀疑约翰?他跟陶斯除了有部分相似外,其他压根八竿子打不著边啊!只是刚刚……他吻她的感觉又有些熟悉,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仰起头望著天花板,她不经意发现一个方型的东西!
赶紧找来东西垫脚,掀开天花板看了眼,是台notebook!而且跟陶斯所用的同一种厂牌,这又是另一个巧合吗?可他为何要把笔电藏在这种地方,不怕湿气太重吗?
她赶紧将东西物归原位,这才若无其事的走出浴室。
「你们女人上个厕所似乎都特别久?」约翰见她终於出来,似乎松了口气。
「你好像很怕我在里头待太久?」她咬唇笑问。
「有吗?」
「还说没有!」她扬起下巴瞧著他,「是不是怕我将浴室里的东西偷走呀?你当我这么小家子气,要偷也得偷有价值点的,总不会偷里头的沭浴乳、洗发精吧!」
「我只怕你偷走我的心。」他眯起眸说。
他的话让她心跳漏了一拍,两腮染上红晕,「少油嘴滑舌了。」
他对她挑眉轻笑,接著往客厅一指,「我刚刚泡了花茶,让你尝尝我的泡茶手艺。」
「好。」她绕出房间正要走进客厅时,瞥见角落的一只大箱子,但她没有多问,直接坐了下来。
「嗯……滋味真不错耶!」她先品尝了一口。
约翰望著她那如花的笑容,说不动心还真难,尤其她粉舌轻吐,舔著唇角的诱人小动作,又有几个男人抗拒得了?
「既然做我的女友,能不能不要管陶斯的事了?」他不希望她涉险。
「怎么?吃醋了?」她托著腮,娇嗔地数落,「跟个已经过世的人吃醋,你不觉得很无聊吗?」
「虽然我对陶家不熟,但是有钱人家一向纷扰多,一旦涉入其中可就难解了。」他一副熟知这种环境所带来困扰的模样说。
「你这是什么怪论调?」她又喝了口花茶,笑望著他,「看样子你是真的很关心我罗!」
「这是我的优点,谁当我的女友绝对可以拥有我的保护。」他坐直身子,拉了拉衣领。
「哈……你还真逗人,我就等著看你会怎么保护我……」她看看表,「哎呀!出门太久了,我得回去了,晚上是我的班。」
「我送你。」
「好呀!」既是男朋友,她当然就不客气了,
与他一块步出房间,凌羚更发现这男人身上拥有许多待解的谜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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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凌羚待在面包坊内磨著咖啡豆,其他三个好友全都围到她身边,看著她没精打采的磨著豆子。
「你怎么了?那个叫约翰的不是对你很好吗?为什么这么没精神?」小菲虽然没见过那人,可也听说了。
「我也不知道,总觉得人好空虚。」她苦笑著,继续摇著磨豆机。
「是因为陶斯吗?」江思俞最近和她相处的时间较多,对她的事比较清楚,也明白她最近到底在烦些什么。
「可能吧!一直没有找到他的尸首,我无法相信他真的去世了。」她轻皱了下眉。
「我说凌羚,你每次都会在我们面前说大话,结果却是最放不下的,你还不承认。」方凯欣并不希望见她一直耽溺在这样的情境中。
「别说我了。」凌羚抬头对她们一笑,「倒是你们怎么不去约会,杵在这儿关心我这个命带扫把的女人?」
「不准你这么说。」方凯欣心疼的抱紧她,「你哪命带扫把了?」
「陶斯本来活得好好的,却在认识我之後遇上这种意外,你们说我这个人扫不扫把?」放下磨豆机,她将豆粉端走,打算做成咖啡起上。
「那不是你的错。」小菲也跟上她,「就像你说的没看到尸首,说不定他根本没死呀!」
她的话让凌羚一震,转首望著她,「小菲,你也这么认为?」
「喂,小菲的脑袋里净装些程式和符号,你可别把她的话当真。」江思俞不希望她对陶斯的依恋愈来愈重。
这时,送报生送来晚报。
「我去拿。」
凌羚小跑步地奔到外头捡起地上的报纸,可拿起的瞬间却愣住了,那模样就像当初看见陶斯的死讯一样。
「凌羚,你怎么傻站在外头,在想什么呀?」方凯欣上前问。
「找到了……找到陶斯的尸骨了。」凌羚颤抖地指著报上的标题,「他真的死了,死了……」一滴泪正好落在标题的「陶」字上,如今她心底最後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原以为约翰会是陶斯的化身,可现在不再是了。
「别这样,他本就死了。」方凯欣真想摇醒她。
「不,他不该死,他不该死!」用力推开她们,凌羚连围裙都来不及脱就往大马路疾奔而去。
「喂——」
「别去追她了,让她静一静吧!」小菲对她们摇摇头。
「唉!」好友们也只能在背後默默支持她了。
第七章
赶到陶家,警方还待在那里,据说因为爆炸威力太大,当时周遭一片狼藉,没法仔细检查,直到今天才在车库後的草丛内发现了骨肉碎屑,经初步鉴定血型和陶斯相同,应该是陶斯本人没错。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他的遗物。」凌羚走向达叔要求道。
「凌小姐,你以为你能看出什么吗?」达叔立即拒绝。
「可是我——」
她正想继续要求,达叔已走进屋里,不再理会她、这时,约翰突然出现,抓住她的手腕,「我就知道你会来。」
「约翰!」她一见是他就忍不住扑进他怀里,「他死了……为什么会这样?」
「他本就死了。」他大声叫著她的名,「凌羚,你醒醒吧!」
凌羚一愣,喃喃问著:「他本就死了?」
「对,所以不要想太多了,之前只是没有证据证明,现在找到他的遗骨,他或许是因为放心了。」他紧紧搂住她。
「放心?」她扬起小脸。
「我想他是放心你身旁有个像我这么好的男人照顾你。」约翰扯唇一笑,试著逗她开心,忘掉这件不愉快的事。
「天,这时候你还说大话。」她摇著脑袋,苦笑。
「因为我希望你笑,你笑起来多美呀!」他忍不住抚向她纤美的容颜。
「可是我——」
「别说了,你再这样,怎么让他好好走呢?我们先离开吧!」在他的劝慰下,凌羚便答应与他一块离开。
由於已是晚餐时间,他在车上问她,「想吃什么吗?」
「我吃不下。」她压根没胃口。
「总得吃点东西。」他不准她糟蹋自己的身体。
「那我们去你住的饭店好了,叫了东西可以在房间吃。」她回头又一次凝进他的蓝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