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慕风是情侣了?"该死!这女人真以为他是gay?!
"两只眼睛都看到啦。"她无辜地眨眨眼,长长的睫毛像刷子一般扇啁扇,认真且单纯地回答。
"你看到什么了?看到我对慕风这样?"他气恼地扳高她的脸蛋,让她两眼准确无误地对着自己的眼睛,然后以修长的指轻抚她细致的脸蛋,在逐一抚过她的眼鼻之后,最终停顿在她的红唇,两眼闪动着炽热的火焰。
阮棠惊愕地任他以手指在自己脸上游走,那种似曾相识的气氛令她发不出声音,所有的-话浯全卡在喉咙说不出来,因为她早已吓傻了,只能憋着气猛摇头。
拜托!他靠得那么近,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的男人味和他粗犷的鼻息;她长这么大;除了上次擦枪走火的吻之外从没与外人如此接近过,所以她还不懂如何应对。
"摇头?不是这样?"看她的小脸憋得通红,他变态地有种促狭他人的快意,"还是这样--"
"唔!"阮棠的圆圆眼瞠到最大,她太过专注于自己紧张的情绪,却没预料到他迅速且唐突的举动,当她意识到他的行为时,红唇早已被他衔了去,两人之间没有任何间隙。
铁鹰瀚原本只想逗逗她,没想到越靠近她就越想更接近,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上一回的接触,终至情不自禁地吻上她--"
好啦,虽然这回情况有点失控,也超出他的预期,不过既然做了,他便不打算停止,算她运气好,让她赚到了。
原先就因紧张而憋气的阮棠因缺氧过度而张嘴换气,这一换可换来他毫不客气的入侵,长舌恣意栖占她甜蜜的唇舌,她依旧明显的生涩更加壮大他男性的自得,索性一把将她抱坐在大腿上,好方便让他亲个过瘾。
阮棠此刻已经不再是软糖,倒像是脱了水的蜜饯,全身的力量就像蜜饯的水分般被抽得一千二净,更惨的是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还认为我喜欢男人吗?"放开她后,他急欲得到她的道歉。
阮棠呆滞地坐在他大腿上,一点反应都没有。
"阮棠?"铁鹰瀚浓眉微蹙,伸手拍了拍她粉嫩的脸颊,"你醒了吗?还是你想再来一次?"
阮棠轻颤了下,显然某些音节深深地敲进她心坎里,她拉回空茫的神智,在铁鹰瀚全然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之下,霍地在他耳边放声尖叫--
"噢!"铁鹰瀚反射性地伸手捂住她正在尖叫的嘴,气急败坏地在她耳边低吼,"你该死的以为自己在做什么?"
阮棠根本没理会他的问句,她用力扳开他的手,以极快的速度跳离他能控制得到她的范围,火速冲至床头柜旁拉开抽屉,从里面抽出一本黄色、看起来像电话簿的书册,以微颤的手忙乱地翻动,神情专注且惊慌。
"你在找什么?"她不寻常的反应引起他高度关切;上次他吻她之后,也不见她有如此诡谲的行为,因此他好奇地走到她身后问道。
"当然是找电话。"不找电话她干嘛翻电话簿。
"哪里的电话?"这女人果然没啥大脑,打电话问查号台不是更快?他拿起话筒预备为她拨号询问。
阮棠继续翻动手中的书页,想都不想地便回答:"性病防治所……"
"性病防治所?!"这跟他的吻有什么关
倏地,他似乎想到了些什么,扬起眉,俊脸一片青黑;他挂上手中的话筒,低沉地说:"没这个单位!"
"怎么可能没有?"阮棠丢下电话簿,回过头惊惧且哀怨地瞅着他,"那我不是完了……"
她无助的模样令他心软,悄悄环住她纤弱的肩,让她倚靠在自己宽阔的胸膛:"什么完不完的,晦气!有我在,任何事都没有。"
"就是有你在才糟糕……"她吸吸鼻子,把鼻管流出来的透明液体擦在他名牌的休闲衫上,没有任何愧疚。
"喂!说清楚,我不接受影射性的说法。"他又皱眉了,眉心出现皱褶。
"都是你啦!你干什么又吻人家嘛!"阮棠没表现出羞涩,反而刷白了脸,抡起拳头打他。
"你又在发什么疯?"铁鹰瀚抓着她的手,不是他怕痛,也不是不让她打,只是他总得搞清楚自己被揍的理由。
"你才疯了呢厂她气得想甩开他的钳制,他却打定主意不放人,她只好任他抓着,一股脑儿地发泄自己的不满。
"你是眼花了是不?我是女人耶,虽然我没有漂亮的脸蛋,更没有傲人的罩杯,可是怎么说我都是个道道地地的女人!"豆大的泪珠由她眼角落了下来,也让铁鹰瀚拧了一颗心。
他当然知道她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不然鬼才吻她。
"你就这样随随便便吻了人家,但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的性倾向?"她越说越激动,水气不断地由眼睛里冒出来。"谁知道你有没有世纪黑死病!?万一因为这个吻,害我成为编号XXX的爱滋带源者,那我家里中风的爷爷怎么办?我还在念书的妹妹怎么办?"
天呐!她可不想那么早就向阿弥陀佛报到!
铁鹰瀚安静地看着她,过了三十秒:"我不是第一次吻你,如果你为这个担心,上次为什么不说?"
"人家当时没想到嘛!"上次真的是她疏忽,才会没想到这么重要的问题,现在才想到说不定都来不及了,因为她后牙床有颗蛀牙一直懒得去补…"
"我喜欢的是女人。"他试着跟她说清楚。
"谁管你喜欢什么人?我是倒霉被衰神附身才会撞到你,为了一百万赔上我一条命,怎么算我都划不来!"她粗鲁地抹去泪水,压根儿没弄清楚他说了什么。
人要懂得未雨绸缪,万一她真的因此染上病,见佛祖了,那爷爷与小箬就失去依靠,她可不容许这种事发生在自己家人身上,不管如何他都得支付赔偿金。
"你想怎么样?"铁鹰瀚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我把丑话说在前头,不过你要搞清楚,我不是那种死爱钱的人;虽然人的生命是无法以金钱来衡量的,但为了我的家人,我想我不得不对你提出--合理的索赔。"这么说没错吧?希望他别将她当成爱慕虚荣的女人。
"你想要多少?"他扬起眉,微抿嘴角。
"嗯……请问多少才算合理?"她犹豫再犹豫,终于问了这个没深度又没内涵的问题。
"多少啊?"他斜睨她一眼,眸光冷淡,"你觉得一千万合理吗?"弹了弹手指,他开出价码。
如果不冷淡以对,铁鹰瀚绝对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打从她抽抽噎噎地碎碎念开始,他就看出她那颗单纯的小脑袋在打什么主意,他不过是顺着她的剧本往下走而已。
他的小软糖越来越大胆了,竟敢怀疑他的"性倾向"。
他不否认这次慕风的确玩得太过火,但她也未免对他太没信心了点吧,AIDS?亏她想得出来,真想打她一顿屁股。
"一、一千……"阮棠的小嘴圈成O型,伸出的食指笔直地立在双眼间,一双美眸直愣愣地盯着食指,差点盯成斗鸡眼。
"嗯哼,太少了吗?"看她吓傻的蠢模样,铁鹰瀚量她也没那个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