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我该拿你如何是好?燕皓……”素手轻轻抚过他的脸,看他连昏睡也疼得皱起眉头,君玉容的一颗心更是为他揪疼不已。
燕皓自昏睡中缓缓醒过来,他双眼一合一张,一合一张,眨了几次眼后,总算完全清醒过来。
老旧的茅屋,是他备感熟悉怀念的地方,四周充斥的药草味,是他熟得不能再熟的气味。
只是……那女人呢?那名叫君玉容的女子呢?
想他一觉醒来竟看不到那令他日思夜想的女人,燕浩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他在她的心里竟占不到一席之地?要不,她又怎么舍得丢下重伤昏迷的他,跑得不见人影?
就在燕皓自怨自艾时,突然感到胸日上好象压着什么束西,沉重的令他有点呼吸不顺。
垂下眼睑,凝口口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头如黑缎般的头发。
原来这女人并没舍弃他不顾,她始终在他的身边守着他。
看到这立息外的惊喜,燕皓激动的想拥紧她,脑中浮现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吻住她那张诱人的甜蜜樱唇。
可他未曾受伤的那只手被她握得死紧,他只好压下心底的渴望。
他温柔的瞅着她,暗忖她心里应该有他的存在才是。
否则,她又何必如此辛苦的守在他的床边,还紧握着他的手不放?
他霸道的宁愿选择这小女人心里有他的答案,也断然不肯接受她这么做的用意不过是在善尽她大夫的天职。
看她睡得那么熟、那么甜、那么地香,他心口一热,差点因激动的喜悦而淌下泪。
倘若可以,他真想就这么拥着她度过一生一世,一辈子不离不弃,直到发白齿摇依旧恩爱不移。
他缓缓的抽回被她紧握的手,轻抚着她的头顶,抚过她滑顺的乌丝,呵护她如玉一般的脸颊。
“嗯……”一声轻吟突然从微张的擅口逸出,几日来的折腾,使得君玉容困倦至极。
她闭着眼就像只小猫般,在主人的怀里轻轻磨蹭着,好不容易找到一处可以安心歇息的地方,放心的倾听他的心跳声,不禁睡得更沉、更香。
“呵呵!”难得看她如此慵懒的神态,燕皓忍不住笑出声来。
熟睡的君玉容感受到他胸口的起伏,立即睁开双眼,抬头望去。
“你醒……呜……”
一句话都还来不及说得完全,他便霸道的以唇封住她的小嘴,不管她错愕的神情右臂搂住她的身子,将她拉入怀里,好让贪婪的他更能享受她口中的甜美,直到许久许久之后……
第五章
放眼望去,眼前是一大片蓊郁茂盛的树林。
眼这片看似寻常、实则处处充满危机的树林,不知者若深入其内,定会被里头设的机关搞得分不清东南西北,更别说能安然无事的走出这片充满诡谲气氛的树林。
反之,若熟悉这片树林者,不只能在树林里通行无阻,还能亲眼目睹隐藏于这片树林之后的另一片天地。
它不是一般富贾豪绅所拥有的宅邸,亦非王公贵族所居的官邸,它正是为天下人津津乐道的炽焰盟总坛,居于其中者不是别人,正是炽焰盟盟主上官翎。
燕皓熟练的穿过树林,顺着蜿蜒小径来到那座宅邸的门口。
门口守卫一见是自己人,立即上前将燕皓迎入装饰豪华的大厅中,恭谨地说:“燕堂主请在此稍等一会儿,小的这就进去禀告盟主。”
“嗯。”燕皓也不罗唆,只手一挥,那人随即往后走去。
那人离去不久,就见一名侍女打扮的女子手捧着茶盘,走进大厅里。
“燕堂主,请喝茶。”
“搁着吧。”
侍女依言将茶放在茶几上,再向他行了个礼,便安静的离开。
等啊等,就在燕皓等得不耐烦、差点想冲进去找人时,一名长相俊俏、身材高大的男子在众人的簇拥下出现。
只见俊俏的高大男子,姿态慵懒的斜倚着大厅中的躺椅!他不开口,半睁着双眼与燕皓的黑眸相视。
向来任性狂野、强势霸道的燕皓,根本不甩他高高在上的身分,依旧一脸不驯的神情,冷冷与之对峙。
对他这般桀骜不驯的态度,上官翎也不以为立息,相反的还笑得非常亲切。
“燕皓,我们有一段时间没见了,好不容易见上一面,你就这么急着与我互争长短吗?”
唉,他当真该好好反省,反省他待属下是否太过宽容?要不,他们怎么一个比一个还要来得难缠,害得他每见他们其中一位,主子威严便得失去一分,再如此下去,炽焰盟的盟主干脆换人做做看了。
“闲话休提,我此次回总坛,主要的是想一探盟主飞鸽传书要属下来此的真正用意。”其它的他一律不管。
任性、霸道、自私、狂妄,这才是他燕皓真实的性子。
“既然你这么直接,我也不跟你客套了。”话才刚完,就见上官翎一改先前慵懒闲适的姿态,一双精眸闪烁出犀利的锐光直视着燕皓,“此次传你回总坛,最主要的是要问上次交代你的那件事,你究竟办得如何?”
“盟主问的可是派兵围剿朝廷叛党的那件事?”不是燕皓记性差,而是这阵子他被君玉容的倩影搞得心烦意乱,哪还有心情管其它杂事。
挑起一道剑眉,上官翎讪笑反问:“除了那件事外,我可不记得还有交代你办什么重要的大事。”
“盟主可是在怀疑灰影的能力?”燕皓回答得有些气闷,转而一想又感不对,“盟主这次召唤属下回总坛,应该不会只为了询问这等小事吧?”
想炽焰盟人手众多,按理来说早有人将消息传回总坛才是,又何须累得盟主亲口口传召垂询。
“小事?”这“小”字可形容的真贴切,正如燕皓所料,这消息上官翎早已耳闻,他今日之所以传唤燕皓,最主要是为了……
“没错,我要你办的事情是小,可你身中剧毒,昏厥于山野之中被一位姑娘所救,这对你来说该算是一件大事了吧?”
连这件事他也知情!那今日传唤他来究竟所为何事?
“盟主的消息可真灵通啊!”燕皓咬牙切齿的说,气恼上官翎竟连这种私密的事情也探查得一清二楚。
“呵呵,好说、好说。”看他咬牙切齿的那股狠劲,上官翎不禁笑得得立息。“再告诉你,我知晓的可不只如此,我还知道你之所以舍得下山回堂口的原因,是因……”话点到为止,再下去当真要闹出人命。
“是因什么?盟主怎么不继续说下去呢?”燕皓冷冷的问道。
说啊!只要不怕把他惹火的下场,他尽管继续说无妨,他绝对乐立意成全他心中所想要的结果。
“没什么。”上官翎才没那么笨,真把与属下的关系搞得那么僵。“好啦,闲话到此为止,我另有任务要你去办。”
这件任务攸关燕皓心里最为关注在意的那个女人,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把这件难缠的任务留给燕皓。
“为次又是什么任务?”收敛满腔的怒火,燕皓淡然问道。
“有一名皇亲国戚欲寻找失踪多年的爱女,唯一的线索就是她背上的胎记,那胎记长得状似蝴蝶,色泽褚红,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知道了。”该交代的、该说的全都说完,燕皓立即朝他拱拱手,转身便想离去,却被上官翎阻止。
“等等,这样你就要走了,难道你不想知道更多的讯息?”看他走得如此匆忙,上官翎差点忍俊不住,心想这性急的家伙难道想脱光全天下女人的衣物,好完成他所交代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