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下定决心,打算有所行动时……
等等!
燕皓本以为那只老虎会攻击君玉容,用它的利爪将她撕成好几块,再好好的大啖这顿美食。
岂料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他燕皓的意料之外。
那只猛虎不只没有攻击君玉容,反而如先前的那只白兔一样,依偎在她身边向她撒娇。
看到此等怪异的情况,燕皓其是傻眼了。
没想到那纤细娇弱的女人竟连一头猛虎也能驯服,他真是太佩服她了。
“好了,威威,你别推我啊!我知道你肚子饿了,我有准备食物,马上拿给你喔!你要乖乖的,知道吗?”
那只老虎真听得懂她说的话吗?藏身于树上的燕皓心里暗忖着。
直到他瞧见那只老虎在听了君玉容的话后,当真不再往她身上猛推,这下燕皓想不相信也不成了。
原来那只老虎当真听得懂人话,这可真是难得一见的奇观。
“威威,你可知何谓朋友?”想她长这么大,还不曾有人当着她的面,对她提出想与她交朋友的要求。
而就在昨晚,那名叫燕皓的男人竟对她提出这样的要求。
老实说,他这要求不只让君玉容感到为难,甚且还逼得她有点手足无措。
从小就跟着药婆婆隐居在山里的她,这辈子长这么大,从不跟任何人交过心,聊过比平常更深入的话题。
书上不是说什么“君子之一父淡如水,小人之交甜如蜜”,这话药婆婆曾仔细解释给她听过。
也因此她就算下山跟药铺老板交易,也只是三言两语就把交易敲定,从不跟人谈过什么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言闲语。
一直以来,君玉容都认为人类的心思是天下万物中最为复杂的,她宁愿寡言少语,宁愿孤单过日,也不止目跟任何人有所交集。
如今,突然蹦出一个想跟她一父朋友的男人,这还真令她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威威,难道朋友就像我与你这般,我心里有难解的问题时,就在你的面前发一顿牢骚?你听得懂也好,听不懂也行,彼此心里都不会有任何负累。这就是所谓的朋友吗?还是我想错了,朋友的定义根本不像我想象中的那般简单?”
隐身于树上的燕皓听完她的话后,心情变得越加复杂。
他想不到自己只不过是提出一个简单的要求罢了上见让她这么困扰。
另外,他更是难以想象,这世间竟还有如她这般天真的女子。
面对这出人立息表的君玉容,燕皓还真想知道以往她到底是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又是谁造成今日的她?
第三章
山上天气多变,前几日还是艳阳高照的好天气,这几日却阴雨连连,这种天候让君玉容无法出门,只得待在茅屋里与燕皓大眼瞪小眼。
也不知是君玉容自己过于敏感,还是当真有这么回事,打从那夜燕皓说要与她交朋友开始,她便无时无刻不感觉到他注视的目光。
就如现在。
瞧!他又用那双犀利逼人的里﹁眸毫不客气的逼视着她,不管她走到哪里,他的视线便跟着到哪里。
被他这般死盯不放,君玉容很不自在,更难忍受,想开口寻些话题跟他交谈,好转移他的注意,无奈她个性向来沉默寡言,就算是想破了头,也找不出个适当的话题。
既然找不着共同的话题,君玉容只好找事情忙,把前些日子摘来的药草,分门别类的整理一番。
燕皓看她不再受他视线的干扰,心里不怎么舒坦,想他无论在哪,始终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唯有眼前这纤细娇弱的女子能完全忽视他的存在。
她越要忽视他,他就越是想引起她的注意。
“你在整理药草吗?”
他这是无话找话,他知,君玉容又何尝不知。
“是的。”简单的回答,君玉容双手的动作没停。
“这些日子以来,我从未曾看过任何患者上门求医,不知你这些药草都是做什么用途?”
“糊口。”又是同样简单的回答。
一再被她以三言两语的简单方式给打发掉的燕皓,这下可真有几分恼火。
“此话怎讲?”虽恼火但为不破坏两人间的和谐,他不得不咬紧牙硬忍。
“唉!”长叹一声,君玉容终于停下手中动作,抬起头看着他,一脸认真地道:“我向来寡言,对任何人来说都称不上是个好聊天的伴,奉劝公子一句,你还是放弃我这个朋友。”
倘若朋友的定义就是你问我答,什么小事都得拿出来谈一谈,她当真无法应付,更令她感得不耐烦。
这女人……
他尚未被她简单的应话方式给激得发火,她却先他一步大叹无奈。
看她如此,燕皓更是不可能放弃。
“君姑娘可是在嫌弃燕某人过于唠叨?”
“当然不是。”他这话可真是大大的冤枉她。蹙起蛾眉,君玉容开口辩驳,“我只是……”
“只是嫌弃我对药草一无所知,所以不肩与我多谈?”
嫌他无知?天啊!这话可比方才那话还要伤人。
君玉容连忙摇头,“不,不是的,我想说的是……”
“是你这清雅不俗之人根本不屑与我这凡夫俗子多谈?”噙着一抹促狭的笑容,燕皓继续抢她的话,不只抢得高兴,还抢得非常顺口。
“住口!”士可忍、孰不可忍,一再被他冤枉的君玉容这下可真被他激得恼火。
“你到底是怎么了?我不过是不习惯与人聊天罢了,你为何要把我批评得如此不堪呢?我虽久居山野,可是也懂得几分人情世故,再如何也不可能鄙视任何人,或用讥讽的态度待人!”
这话君玉容不只说得忿忿难平,更说得激动里一常,她双手猛挥,只差没站起来跳脚。
她话一停,茅屋里霎时陷入一片沉寂,一男一女相互对视,那气氛还真令人有几分尴尬。
这时,君玉容方才发觉白自己的失控。
一想起她对个拚命想对她示好的男人猛叫猛喊,君玉容羞愧的想撞墙,也省得继续丢人现眼好。
就在她为白自己的行径感到羞赧时,陡然一声轻笑响起。
慢慢地,轻笑转而大笑,再由大笑转而狂笑
“哈哈哈!”笑到无法自制的燕皓,一手捧腹,一手指着脸红的她开日,“我现在才发觉,你只有在失控或者发怒时,才会一口气把所有想说的话全部吐得干干净净,对不对?哈哈哈……”
看他笑得如此夸张,还把话说的那般……
可恶,君玉容不由得咬紧牙,冷眼狠瞪着他,想逼他吞下所有笑意。
哪知她越瞪,他笑得越是放肆,她气得恨不得掐死他。
深怕自己真的付诸实行,她匆匆找了借口道:“我去厨房忙了,你请自便。”
笑!笑死他算了!
哼!这男人简直可恶的让人恨不得一 刀杀了他!
连下了几天的雨后,今天竟吹起一阵不寻常的风。
“看来天气将起大变化,若非刮起大风便是下起大雨。”君玉容喃喃出口语。
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先把屋顶上的漏洞补好,要不可真要落个屋外下大雨,屋内跟着下起小雨的悲惨下场。
这么一想,她立即行动,拿出竹梯,再背上几捆稻草、草绳,准备爬上屋顶修补房子。
依旧持着病体未愈这烂理由赖在人家家里不走的燕皓,一看她的举动,差点被她的愚蠢吓出一身冷汗。
可恶!那女人当真忽视他,忽视得非常厉害。难道她不知像这种危险的工作,自有他可以效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