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我……我以为那天在咖啡馆里的解释应该已经很清楚了。对不起,我不适合你。」都已经决定要分手了,再藕断丝连又有什么意义?
詹宜学暴躁地大吼。「不!我不答应分手,绝不答应!童可涵,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我绝不甘心把你让给别人!」
可涵又倒退一步。好可怕,此刻的詹宜学不再是她所熟悉的学长,他的眼神中迸射出凶光,简直像是一个危脸的陌生人。
「不准你用那种眼神看我!」詹宜学又惊天动地地咆哮着。「童可涵,你够贱够狠!你竟敢甩了我跟楼少驹那混张在一起?!不!不!你是我的!我得不到的女人,别人也休想得到!」
「学长,你冷静一点……」可涵心中的警铃大响,她终于明白雅岑不是杞人忧天,眼前的人不是詹宜学,他根本就疯了!
「放你妈的狗屁!XXXXXXX……」詹宜学辱骂出一连串不堪入耳的粗话。「我女朋友都跟别人跑了,我都戴了绿帽子了,还冷静什么?跟我走!」
他一把抓住可涵的手,就要将她往外拖。
「不要!」可涵大叫,奋方抓住门板。「放手!学长,我求你冷静下来!」詹宜学已经疯了,她不敢想象自已要是被他带走的话,会发生什么事?
她无助地望着大门外的电梯。少驹!少驹!你为什么还没回来?快回来救我!
「由不得你说不要!贱女人!」詹宜学扬起手,猝不及防地就对可涵狠狠刮下一巴掌!
这一巴掌,把可涵的心都打碎了。这个人绝对不是学长,绝不是!
他拦腰抱住可涵,在她的尖叫挣扎和踢踹中,以最快的速度硬把她拖到楼下去,直接塞入自己的车里,再以不要命的速度扬长而去。
詹宜学的座车像是失控的怪兽般,在大马路上横冲直撞,不但旁若无人地冲来冲去,还一路狂踩油门,乱按喇叭。
被强押上车的可涵心惊胆战地看着学长,她知道他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现在的他,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当詹宜学又强行超越双黄线,差点就跟对面来车迎面撞上时,可涵忍不住惊喊出声。「学长,停下来!请你理智一点,停车!」
再这样下去一定会发生车祸,两人都会死于非命的。
詹宜学森寒地狂笑。「你给我闭嘴!你贪生怕死是不是?既然你都不要我了,那我们就一起死!一起死!一起毁灭吧!」
他的人生一直是很顺遂的,一直是饱受呵护的。所以,他不能承受任何压力,一点点压方都不行,更不能接受任何挫折!
他不能忍受女友竟为了别的男人而要离开他,不!他宁可玉石俱焚也不能忍受!
为了闪避迎面而来的货车,他们的车又来了一个急转弯。可涵紧抓住车门门把,以防自已撞向挡风玻璃。
「学长!你到底想做什么?你这样子又能够解决什么?你真的不要命了吗?」
「对,我不要命!你也没有命了!」詹宜学脸色怪异地大笑。「哈哈哈!你敢提出分手,我们就一起死!哈哈哈哈哈……」
以惊人的速度狂冲了好久后,很幸运地,他们并没有发生车祸,詹宜学也终于把车停了下来。
饱受惊吓又疲惫不堪的可涵望着四周。这里是什么地方?
好黑、好暗。她只知道车子不断地绕着山路往上爬,但她根本不清楚自己究竟被带到了哪里?
少驹!她的心好痛、好痛。少驹回到她的住处时找不到她,一定会心急如焚的。少驹!她好想见他,疯狂地想见他!
詹宜学把车停好后,又打开车门硬把可涵抓下来。「下车!」
可涵跌跌撞撞地被他强拉下单,一脸惊惶地看着四周。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感觉上像是人烟罕至的深山小镇……
前方有一间简陋的房子,正散发着微暗的灯光。可涵硬被詹宜学拖进去后,才发现这里是一间民宅改成的小旅馆。
她掉头看着外面,一颗心急剧地往下沉。这栋小旅馆位于深山中,似乎是方圆十里内唯一的房舍。
不要说邻居了,放眼望去根本看不到其它的屋子。老天!她现在该怎么办?
旅馆柜台坐着一个正在打瞌睡的老阿婆,詹宜学冷斥着。「喂!我们要一间双人房!」
「喔,好好!」生意惨淡的老板娘一看到终于有顾客上门,显得非常高兴,连忙取出一把钥匙来。
「房间在二楼。先生,请先付钱,并在这里登记一下你的大名。」
詹宜学随便签上名字,并丢了几张千元大钞在桌上后,又粗鲁地扯着可涵走。
「不要!」可涵对着老板娘惊喊。「救我!我是被绑架的,请你快点报警救我!」
也许报警会毁了学长的前途,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已经顾不得什么了。她必须自保!她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老板娘狐疑地看着两人,詹宜学见状马上换上笑脸道:「哈!我老婆是开玩笑的,夫妻嘛,难免会吵吵闹闹。我们刚吵了一架,她现在正在气头上。」
老板娘点点头,眉开眼笑地收好桌上的千元大钞。她才懒得管闲事呢!
就这样,可涵在尖叫中又被詹宜学强拉往二楼的客房,虽然她极力想挣脱,但男人与女人的力气实在太过悬殊,更何况此刻的詹宜学就像头嗜血的野兽,蛮方惊人。
当他重重地关上房门并上锁时,可涵绝望得像是被丢到了地狱底层。
完了!一切都完了!到底有谁能来救她?
老板娘理都不理她,当他们是拌嘴的夫妻,而这间旅馆的生意看来又无比凄惨,他们可能是唯一投宿的客人,且方圆十里之内几乎都没有人烟……
也就是说,她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她的。
她真的完了!
「嘿嘿嘿……」锁上门后,詹宜学扯开脖子上的领带,笑容诡异地盯着可涵。「这间小旅馆也许简陋了点,不过,也别有一番山居风味啦!拿来当我们的蜜月套房也不错。」
他每讲一个字,可涵的脸色就更加惨白一分。她嘴唇颤抖,试图再与他沟道。「学长,你不要这样!我们……我们必须先谈一谈,我知道你一时无法接受分手的事,但——」
「闭嘴!没有什么好说的!我跟你这种女人没有什么好谈的!」詹宜学歇斯底里地暴吼着,接着突然像头发狂的野兽般,朝可涵狂扑过去。
「不要!不要——」可涵奋力地闪躲,追逐中身体不时地碰撞到床头、墙壁,撞出不少伤口,最后却仍被蛮力惊人的詹宜学硬按在床上。
「不要!」她绝望地落泪。「请你不要这样!学长,不要让我恨你!」她的身子只有少驹能碰,她绝不让任何人玷污她,绝不!
詹宜学像是准备大开杀戒的野兽般,兀自怪笑着。「哈哈哈!反正你都要跟我分手了,我还会在乎你恨我吗?」
他粗暴地一手压住挣扎不休的可涵,一手扯破她的上衣,狰狞地吼着。「你这贱人已经跟楼少驹上过床了吧?是不是做了一次又一次?你下贱!下贱——」
啪!啪!啪!
他愤怒地举起手,毫不怜香惜玉地一连甩下好几巴掌。这把妒火不是出于失去爱情,而是不甘心!
可涵被打得眼冒金星,嘴角都渗出血来,却仍奋力地想逃脱。她尖喊着。「不要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