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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了、睁开眼了,快叫医生呀!”一个熟悉的声音略带哽咽喜悦的道。
子夜缓缓睁开双眼,入目的是双亲焦急的脸庞因她的醒来而松了一口气。“我怎么了?”她记不清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人好难过,喉咙像是有人扼住一般。
伍颂文温柔的拉住她的手,浅浅对着她笑,“你没事,只不过是被烟给熏着罢了。”
她记起来了,古逸君想烧死她,“我——”
伍颂文明白她担心的事,所以自动开口替她解答:“唐泛他们跟你一样都只是轻微呛伤,而逸君则是全身而退,这是唯一令人稍感不平的事。”很难去相信引火的人居然这么受上天垂爱而毫发无伤,只有在精神上稍稍受惊,其余一切安好。
“那尔先呢?他为了我而——天哪!”他受的伤肯定很重,子夜记得在昏迷之前她曾看见全身一动也不动的他,且身上还燃着火光。
“希望你能有心理准备,他伤得很重。”伍颂文诚实的告诉她。
“颂文,你就别再让她操心了,她自己也才刚从鬼门关回来,怎么还有余力去管别人呢?”白芷责怪的说。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颂文,你就别怪你黎妈妈了,她只是疼女儿罢了。”黎沂仲沉重的将手搭至妻子肩上,公平的说:“尔先是子夜的丈夫,子夜关心他也是应该的,更何况他身上的伤是为了子夜而受的,光凭这点我们就该放手任子夜去他身边才是。”
“我想去看他,好吗?”子夜无助的向伍颂文哀求着。
“好,我扶你去。”
在黎沂仲的首肯下,伍颂文搀着子夜步向三楼的特别隔离病房,而病房外早已坐满了曲家人,包含远在国外的曲善元夫妇。
“爸、妈——”子夜喑哑着嗓子喊了声。
“你没事吧?”曲善元慈爱的询问着,但子夜觉得他似乎老了十岁。
“没事。”
曲尔言早已哭得像泪人儿似的倒在唐泛怀里,“子夜,我大哥他——”
“我知道,尔先为了我伤得很重。”她走至曲善元面前,诚恳的道歉,“都是为了我,他才会变成这样,这一切全是我的过错,对不起,害你们失去了一个完好的儿子。”
“这不是你的错,在替你挡下汽油前他就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是他心甘情愿的呀!”柯珞琰努力朝子夜微笑,但儿子的伤仍是令她伤心痛苦。
“老天爷真不公平,居然让那妖女平安无事,害得大哥上身烧伤。医生说三级烧伤遍布上身,并且有感染的现象,只怕连命都……”曲尔言悲愤的说着,但事实已成!
原来在子夜昏过去之后,伍颂文立即赶到,除了吼走古逸君之外,更将曲尔先身上的火给灭掉,以救了差点呜呼哀哉的曲尔先一命。
子夜就这样静静的听着,或许很奇怪,但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滴泪也没流,是烟伤抑或是伤心过了头。她不知道也不想去猜,此时她只能盯着玻璃窗里那个上身裹满纱布的男人——那个她最爱的人。
日子一天天的过,曲尔先的情况一天比一天好,但他却始终不肯醒来。这人,当轮到子夜来换班时,奇迹似的,曲尔先首度睁开眸子再望一眼他所眷恋的人。
“欢迎回来。”在医生一连串的检查后,子夜朝他绽出一朵久久以来从没有过的笑靥,是真心、是喜悦、也是感谢。
他仅是眨眨眼,其他什么也不能动。
“我知道你们有许多话想对尔先说,但能不能先让我和他单独谈一下。”子夜歉然的向所有人鞠躬。“拜托,请你们答应。”
曲善元当然明白聪明的妇媳想做什么,“是生是死,就全靠你了,希望你能还我们一个身心都健康的儿子。”
当全病房里的人都走光了时,子夜再度回到病床边,温柔的浅笑道:“首先我很感谢你的舍身相救,但你搞清楚,这绝不是同情;再来,我是不会和你离婚的,因为我和颂文是清清白白的没有任何关系,有的只是延续童年的友谊,这点今后我将不再重申,希望你牢记才好。”生平第一次讲话没人会插嘴的感觉真好。
“而如果你想以你的臭脾气来抗拒一切复健或医疗,目的只是为了气走我,怕我会是因为心怀愧疚而自愿留在你身边的废话也别说了,我不吃这套。
“如果你想死——也行。”子夜似乎不当一回事的说着,“只要你不怕爸妈伤心过度会提早死亡,你就尽管做吧!反正我都奉陪。”是了,如果他不愿再活,身为他的爱妻又怎么可以独活呢?“只是我还不想那么早死,所以请你多多考虑喽!”
盯着她瞧的曲尔先似乎还搞不清怎么回事,而全身不能动的他只能以眼神询问。她到底想说什么?
“哎呀!看来你还没搞懂我为何要这么做,对不对?”子夜朝他扮了个调皮的鬼脸,继而道:“难道我还没告诉你原因吗?”
曲尔先的心怦怦的跳着,两眼因期待而发亮着,长久以来的盼望会再次落空吗?他不知道,他只希望老天能垂怜自己一次。
“那就是我爱你!老公!”隔着纱布吻着他的心,而她真挚的情意仿佛就像阳光般的直达他空虚已久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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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