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待在你身边一辈子。”不知过了多久,她小声的呢喃,像是在对自己说话。
她不再怕他了,有的只是满心的信赖和恋慕。
她好想窝在他怀中的温暖过一辈子。
闭目养神的暗龙,听见她的话随口回应:“那就待一辈子。”
反正她是他的女人,哪里也去不了。
“真的可以吗?”感动又瞬间窜过她的胸口,她还是忍不住紧张的问。
“我说过别质疑我的话。”纵使没张开眼,他的命令还是一清二楚,显然容不得别人质疑。
记忆里,也只有她质疑过。
“嗯。”
突然好想看他的脸,她的头颅从他的怀里钻起来。
“你做什么?”他张开眼看着她,不喜欢她要挣脱的感觉。再说,她一钻动害他睡意全消,欲望卷来,又想要她了。
她的初夜绝对承受不了他第二次的需索;所以,她最好学着聪明点,别点燃他的欲火。
“呃,我……我想起来找眼镜……”她小心声地解释。他的身体有点僵硬呢,是不是她说错话,惹他不高兴了。
女人,永远莫名其妙!
翻个白眼,暗龙压制住她的身体,命令道:“睡觉了,别找什么眼镜。”
“喔……”虽然有些失望,她还是安静下来。
算了,能“感觉”到这份温柔就够了。
听话的闭上眼,此刻的她感觉好幸福,拥着这份幸福的感觉人了梦乡。
向来独睡、不爱女人占床的暗龙,诧异自己居然能习惯她的存在,一点排斥感都没有,彷佛她天生就该属于他的床。虽然有些诧异,他却轻易接受了这个新习惯。
既然她是他的女人,习惯她的存在是件好事。
睡梦中,他加深了拥抱。
* * *
成为暗龙的女人,除了倍受阙龙人尊敬外,换来最多的大概是敌视。
偏偏,西野香子根本不知该如何处理别人的敌意,以往她从未招惹过别人。算不算荣幸呢?六个绝色美女找碴、处处为难。
她好怕那个陆琦,每回一被堵上就脸色死灰。这几天她们一直找她的碴,害她实在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逆来顺受把委屈往肚里。暗龙一日不得三刻闲,忙里忙外的,她总不能拿这种小事去烦他,增加他的问题及麻烦。
再说没凭没据的,万一被反咬她冤枉她们,她肯定百口莫辩。
因为眼睛要前往医疗室接受例行治疗的途中,西野香子又被拦了下来,难免又是一脸为难的苦色。
唉唉,她的运气真是不好。
“丑八怪!你要霸占獗大哥到何时?”自横廊突然出现的陆琦,趾高气扬地冷睨着西野香子质问,口气不友善到极点。
不知怎么搞的,她就变成欺负西野香子的主角。谁教西野香子莫名其妙的就是很怕她,陆琦才感到莫名其妙呢,为什么她非得扮演这个角色不可。
陆琦不禁怀疑——难道她真的很可怕吗?真是差劲的感受!
“我没有霸占他呀。”西野香子瑟缩不已,小心地回话。
虽然她比以前常见到暗龙,可是他的忙碌非比常人;一天平均下来,她也没见到他几小时,更遑论能霸占他整个人。
“少睁眼说瞎话,你若是没有霸占獗大哥,他早就属于我们其中一个了。”朱利叶在一旁敲边鼓,免得陆琦一个人当坏人心理不平衡。
老实说,欺负人还满有趣的,难怪唐傲雨会上瘾。
可怜了被吓坏的西野香子就是了。
“我……”西野香子真的体会到什么叫百口莫辩。
她本来就胆小、口才不好,吵架绝对赢不了;更别说让人围攻,她哪应付得来。她们就算没六个同时出现,轮番上阵少说也有两个人,让她连回嘴的勇气都没有。
她们针对她的弱点拼命攻击,快让她崩溃了。
爱上一个人有错吗?平凡有错吗?她从来就不是存心爱上暗龙,她只想要平凡的一份感情呀!
为什么她就得遭受这些不平的待遇,得一个人承受这些压力,她觉得好累好累……
“还我、我、我什么,长得丑本来是你家的事,我们也懒得管你;偏偏你还癞虾蟆想吃天鹅肉,一点都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就算是我们请你,脸皮别那么厚,行吗?”陆琦苛刻的讽刺,一步步逼得西野香子无路可退。
西野香子的表情让她们觉得,她们真的很像欺负小动物的坏人。
其实,她们几个私下都认为,西野香子长得还满清纯可爱的,是块未经琢磨的璞玉。需求所致,她们才不得不将她贬低至此,希望不会将她伤得太重才好。
边玩游戏边怕伤了人,感觉还真是挺矛盾的,有些错乱。
“对不起……”她不由自主地道歉,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专从台湾而来,她却抢了她们的机会,也难怪她们会如此生气。
想必她们对獗是仰慕不已,更无法接受对手是她这样平凡的女子。
“你们知道吗?听说她是东山堂口的遗孤耶。”
对西野香子的存在视若无睹,永井惠突然旁若无人地提起,反正被挡住的西野香子不敢插话,也不敢擅自离去。
“东山堂口?不会吧?”俞真妍轻柔的低呼里满是讶异。
“我骗你做什么,吃饱撑着呀?这是唐叔叔昨天送我回奶奶家看奶奶时,不小心说漏嘴,亲口告诉我的。”
“可是唐叔叔不是说东山堂口是他——”以天真姿态发言的莫莫,嘴巴突然被白晴用手捂住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笨莫莫,你忘了唐叔叔交代的话了吗?”朱利叶状似认真的瞪着莫莫。
白晴松了手,莫莫才面有愧色地道:“对喔,我忘了耶。”
在莫莫内疚的同时,她们将视线集中在西野香子茫然的表情上。
西野香子一头雾水且茫无头绪,然而她却有种很不好的感觉……难道……难道她们的意思是……爷爷的死和阙龙门有关?
不!不会的,不会的!她在心底否认蹦出来的声音。
* * *
暗龙忙完公事,找到坐在樱花树下发呆的西野香子。
直到阴影像片乌云茏罩西野香子的身体,挡住她的光线,她才抬头发现无息走近的暗龙。
“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她欲言又止,不知从何问起。
想问她爷爷的死是否和阙龙门有关,可是她怎么问得出口?若是无关,她当然会松口气;然而,若是有关呢?她该怎么办……她发现自己根本不想知道答案,就怕答案是她根本不想听的那一个。
对于西野中的死,她好不容易能坦然接受,伤痛的心也渐渐平复下来。要是一切逆转,让她发现所谓的“真相”,她怀疑自己能否承受。
天哪,她不想对阙龙门有恨——不想恨他呀!
爷爷……她该如何是好?
难道就装作不知情的过一辈子,任爷爷死不瞑目?一旦知道不同的事实,她知道她是做不到的。
如果獗一直在骗她,那爷爷将她托付给他的事,也是假的了。
天知道,她好怕这念头成真;一旦成真,她短暂的幸福使成了幻影。
“别吞吞吐吐的!”她已经好一阵子不会这样说话,是发生什么事了?看出她欲隐藏的慌乱无措,暗龙暗自沉思。
他不喜欢她有事瞒他,他发现这感觉令他很不愉快。
“对不起……”站起身,她不知如何是好地绞着小手。
“是不是那些女人欺负你了?”
这好像是唯一的可能,因为他要了她,所以那些女人一直对她不友善。这几天他忙,恐怕是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