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固执的女人!
干吗死守着这个条件,怕她跟若芸嫁不出去啊?
“我也一样,家伶,我把话说在前面,我恐怕也没办法……”沈若芸面有难色。
“为什么?我听尚旸说你跟烈的好事也近了不是吗?难道你不打算嫁给烈?”
“我有我的苦衷,所以请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
“若芸……”
“总而言之我不可能会跟烈结婚,所以——”
“欢迎光临。”
晓芳亲切的声音传人三人耳中。
“请问沈若芸小姐在吗?”
沈若芸听到这句话先是一愣,而后随即往发声处望去。
站在吧台前询问晓芳的那个女人声音为何这么熟悉?
沈若芸停住与其他两人的对话,将目光定在那女人身上,她看到晓芳望向自己,对那女人指出她的所在位置。
而后那女人转过身子,挺直腰杆走向晓芳所指的位置。
沈若芸立即瞠目瞪着那女人朝自己走来,脸上充满惊慌。
是她!
雨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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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兰,你这是做什么?你、你怎么了?!”
张雨音看着张雨兰右手拿着一桶东西,左手拿着一个打火机,熊熊烈火就在她眼前狂肆地燃烧着。
“我不能让你跟他结婚,不能让你们再像以前一 样,我会受不了的。姐,我喜欢烈,喜欢得不得了……”
她瞪着张雨音病床上的笔记型计算机,屏幕上写着欧阳烈即将回来,而且百日之内要娶张雨音为妻的消息。
父亲因为一场急病被夺走了生命,远在国外的欧阳烈知道了,立即放下课业即将回来迎娶姐姐,两人决定共同为父亲留下的心血奋斗。
不!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你喜欢烈?!”
张雨音傻住了。
她没想到雨兰喜欢烈,那么她现在是想……
张雨音瞪着雨兰手中的东西,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心中升起。
不!不会这样的,她们虽然是毫无血缘关系的姐妹,但是从小她与雨兰的感情就很好,雨兰不可能因为这样的事要杀了她。
“自从我第一眼见着他,我就爱上他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回来娶你。为了爸留下的公司,公司里每个人都知道你得了忧郁症,若你自杀了,也不会有人怀疑什么,烈就会完完全全地属于我。”
自杀?!
张雨音瞠目结舌地瞪着张雨兰的脚步朝自己接近。
雨兰真的想杀她,然后把她的死安排成自杀……好个天衣无缝的计划!
张雨音的身子一直往后退,却躲不过张雨兰的狠心。
她立即被泼了一身汽油,而打火机那熊熊燃烧的火,也迫不及待地往她一身是汽油的身子烧了过来……
凄惨的叫声顿时自她口中冲出,张雨音全身着火,痛苦地哀号着。
张雨兰丢下手中已经准备好的遗书,迅速离开病房。
那把火则狠狠地毁了张雨音的一切……
沈若芸脸上血色尽失地瞪着张雨兰。
“你就是沈若芸?”
“是。”
张雨兰瞪着一脸惨白的她,突然觉得好熟悉,两人似乎在哪里见过面。
“我以前有见过你吗?”
“我是音音的朋友,曾跟音音住同一间病房。”
“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有心脏病的女人……不对!你不是死了吗?”
“呸呸呸,她人还好好地活在这里,什么死了,你真没礼貌。”言雨弦对她皱起眉头。
像这种一看就是来者不善的女人,她自然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看。
“我不会记错的,你真的已经……”
她不会记错的,沈若芸这个人明明已经死了,这事还是姐姐亲口告诉她的。
由于姐姐住院那段期间,她曾去看过姐姐好几次,对沈若芸这个人自然不陌生;只是那时候短头发的她,现在把头发留长了,所以她才会一时认不出她来,也没发现照片上的人就是她。
走近一看,她才把她认出来。
“你恐怕是真的记错了,当时我手术成功,人还好好地活着。”
“那我姐怎么会难过地说你手术失败死了?”
“可能是因为我手术成功时,一时玩心大起,对音音开了一个玩笑,叫医护人员对音音说我手术失败,她信以为真,所以才会……”
“原来如此,害我以为我见鬼了。”
“大白天的见什么鬼,你找若芸到底有什么事?”言雨弦怒目相向。
“欧阳烈跟你是什么关系?”张雨兰凶巴巴地质问。
“哦,原来你是为了他而来。若芸是烈的女朋友,你问这个做什么?难不成你是来给她下马威的?你又是烈的什么人?”言雨弦也凶巴巴地应回去
敢情她是不想活了,竟敢跑来她们的地盘上撒野!
“我才是烈的女朋友!”她挺起腰杆,盛气凌人道。
“别笑死人了,你是欧阳烈的女朋友?我相信欧阳烈的眼光不会这么差的。”
言雨弦狂笑出声。
业家伶白了言雨弦一眼,制止她继续发神经、
雨弦就是这么直肠子,一点也没有顾虑到可能失控的场面。
张雨兰因为她的取笑,火气益发上扬,顿时场面几近失控。
“你今天来显然是为了烈的事,我们这里的人都可以作证若芸是烈的女朋友,至于你,我想若你还执意说自己是烈的女朋友,我们可以叫烈过来这边当面对质,如果烈是一个爱情骗子,我们一定会叫他给我们一个交代。”业家伶冷静地说。
“可以,如果到时候烈说我才是他的女朋友,我看你这个第三者要怎么解释!”张雨兰一脸愤恨地瞪着沈若芸。
“做贼的喊抓贼,真是一个不要脸的女人!”言雨弦鄙视地瞅着她。
“若芸,你也说句话嘛,千万别让人把你看扁了,你才是烈真正的女朋友,她在那里嚣张个什么劲啊!”她推推身边的沈若芸。
沈若芸却置若罔闻地陷入一阵惶恐中。
张雨兰的出现,带给她莫大的震撼。
她没想到她会出现得这么快!
脑子里浮现的是她那张狰狞的面容,残忍地将汽油往她身上泼,她犹如一个索命的地狱使者,狠狠地把她推向死亡的深渊。
想起那一段痛苦的日子,她的脸色更加惨白了。
言雨弦困惑地瞅着不发一言的沈若芸,“若芸,你怎么了?”
得不到她的回答,言雨弦转头看向业家伶。
“若芸!”业家伶连忙出声喊她。
张雨兰则在一旁嚣张地笑着。
这个沈若芸可能是被她吓着了,一看到她出现马上吓得惊慌失措,看来是一个挺好应付的人。
“若芸!”见业家伶的呼喊没效,言雨弦直接摇了摇她的身子,并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若芸,你 怎么了?”
沈若芸被这么摇晃,她一个慌张,急急忙忙甩掉肩上的手,“不要碰我!”
她慌乱的举动,把所有人都吓到了。
言雨弦揉揉发疼的手,因为沈若芸的反应不在她的预期内,所以她毫无防范,手被沈若芸这么一甩撞到了桌子,引起红肿。
“雨弦,你要不要紧?”业家伶瞅着她的手问。
“没关系,倒是若芸你到底怎么了,我们在叫你,你都没听到是不是?”言雨弦不禁皱起眉头。
这若芸到底在想什么?
情敌当前竟然还心神不宁,也不说说话,一副惊弓之鸟的神态,会让人家以为她好欺负的!
“我……我在想事情。”自知自己反应过度,沈若芸局促不安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