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路西斯倾身聆听。
“巧克力……被压扁了……”
路西斯先是一愣,后来他简直是啼笑皆非,难不成她是因为巧克力才哭泣?“没关系,明天我再买。别哭了。”
他似乎以为她哭是为了巧克力。算了,就让他如此认为吧。她的心事只能搁在心里头啊。邵文铃抬眼望着他,绽放一抹动人的笑容,“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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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邵文铃的心境真是又喜又忧。喜的是脚伤终于痊愈了,而忧的是她即将离开英国,离开路西斯。她忍不住叹了口气。“唉……”
“伤好了应该高兴才是,怎么叹气呢。”马克笑道。
“嘿,嘿。”她干笑几声,企图逃避问题。
“怎么样,马克?”路西斯推门而入,踱到邵文铃身侧,手占有性的搂着她。
“情况良好,今天起就能下床走动了。”
“很好。”他的手指缠着她的发梢,邵文铃不习惯在外人面前表现亲昵,因此脸蛋火红似霞。
马克略有所悟的与查斯特相偕离去,西妮也知趣的退下。路西斯坐上床垫。“晚上你陪我去参加一个宴会好吗?”
“我?不行,我不敢……”她最讨厌参加宴会了,总觉得那种场合与她格格不入。
“别怕,有我在。”
“你是不是……找不到女伴陪你?”否则他怎么会要她去呢?
“是呀,我好可怜,竟然没有女人愿意陪我。”路西斯故意装出一副可怜样。邵文铃信以为真,于是启口愿意帮他忙。
“太好了,我叫西妮替你更衣,待会儿会有设计师来帮你。OK?”他下床步出房间,西妮接着进来,“小姐,我们来选一套吧。”
经过几个小时的选衣、梳妆,设计师完成最后的修饰。“好了,小姐。”
“哇!小姐,您真美。”西妮赞美道。
邵文铃怀疑地往穿衣镜前一站。眼前这个人真是她吗?!想不到她打扮起来也满具姿色,这正应证了一句话:“人要衣装,佛要金装”啊。一袭桃红色低胸长礼服,将她窈窕的曲线托得更为诱人——嘿,她还挺有身材的吔。过肩的秀发全部拢起,挽个云髻,耳际两旁留了一小撮发丝,微髻地垂下,再配上一层淡妆,使她原本稚气的脸孔摇身一变,增添了妩媚。
当她出现于楼梯上时,路西斯几乎是屏住呼吸,她看起来真是……该死的性感!他开始后悔参加宴会了,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抱她上楼,与她共效于飞。
“这件不好吗?”邵文铃拉一下胸前衣服,希望能多遮掩一点肌肤。
“是……我说……非常好,很配你。”他注意到她那一片雪白,粗声命令道:“西妮,拿条披肩。”
“是。”西妮挑了一条同色系纱质技巾。路西斯接过亲自替她围上,“出发吧。”
“路西斯,我……从没穿过高跟鞋……”她脚步不稳的靠近他。
“没关系。”他搂住她的腰,当她的支柱。“这样不就得了。”他微微一顿,“待会儿你若是无法忍受,告诉我,我们立刻回来。”
“这样不太好意思吧。”
“我才不在乎。”他向来我行我素惯了,别人的看法根本不放在他眼里。
一抵达会场,邵文铃便被盛大的排场吓到。大厅里人山人海,衣香鬓影,令人眼花撩乱;杯子碰触声交和着交际谈话声,显得特别嘈杂、凌乱。她和路西斯一踏入大厅,一群人迅捷地迎向他们,邵文铃因怕打扰他们,于是离开路西斯,待在食物桌旁享用美食。
蓦地,她感觉一股强烈的视线牢牢盯着她。她放眼一瞧,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彷佛在场的年轻女士都以仇恨的眼光瞪着她。她不解地叉起一块蛋糕正打算送入嘴里,一名妖艳的红发美女婀娜多姿地朝她踱来。
她脸上挂着柔媚的微笑,可是眼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你是路西斯的新欢吗?”
“我……”
“真没料到他居然会看上你这个干扁四季豆。哦,我忘了介绍我自己,我是路西斯的上任女友,你应该住在二楼左翼最后一个房间吧,我就是它前任主人。”她挑衅地说。
敢情她是来示威的?邵文铃睁大双眼望着对方。想不到她竟然碰上这档事,真是……太有趣了。
红发女子见她不说话,以为邵文铃怕了她。她冷笑几声,用词更加大胆,“我跟了路西斯这么久,他的一切我了若指掌,他可是性欲相当旺盛的,你能满足他吗?我劝你最好快离开他吧,否则不要后悔莫及。”
说了半天,她还不是想再当路西斯的……她原期望有特别的情况出现,结果说的话跟她哥哥那群女朋友差不多嘛。邵文铃将手中的蛋糕塞入口中,意兴阑珊的瞟了她一眼,“你说完了吗?”
“你!”
她懒得理她,继续动口吃着。不是她吹牛,这种阵仗她见多了,她真不明白,为什么就是有人会做这种事,把女性的尊严全丢光了。
“小铃!”
奇怪?这声音好叫人熟悉。邵文铃一转身,邵文熙熟悉的脸孔映入眼中,她忘情地扑向他,“四哥,真的是你。”
“天啊,瞧瞧你。我还以为是哪个仙女下凡来呢。果真是女大十八变,我们有多久没见了?二年?”
“一年又四个月。”邵文铃欣喜若狂,“你都不回来看我,害我闷死了。”
“工作忙嘛。”邵文熙露齿一笑,“你变得好漂亮。”
“全是化妆的功效,倒是你,还是一样的英俊。”
“你这小鬼……等一等,你离家出走原来是到英国来了。”
“你怎么知道?”她一惊。
“还说呢,留言机里净是文槐和文培的留话,想不知道也很难啊。你既然来英国,为何不跟我联络?”
“一言难尽。”她开始感到头疼。
“说!”邵文熙板起脸。
“呃……因为……我碰上一连串的意外……”她讲道。
邵文熙愈听,脸色愈阴鸷。向来被他们捧在手心上的小妹,居然吃了这么多苦,怎叫他不生气呢!
“不过幸好有人伸出援手,否则我大概会流落街头了。”
“是谁?”他要好好酬谢对方。
“路西斯·范恩。”
“那个声名狼藉的浪子!”原本感谢的心情瞬间消失,邵文熙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将路西斯·范恩碎尸万段。
“你别随便侮蔑他,他可是个大好人!”邵文铃不悦地辩解。
他!好人?!或许他在作生意方面有很高的手腕,但是在私生活方面简直一团糟啊。他换女人就跟换衣服一样。“不行,你同我回去。”他抓住她的手臂,急速往外走。
“四哥,你怎么会参加这个宴会?”邵文铃急中生智,邵文熙不可能平白无故出现在这儿。
“因为要保护特使……他妈的!”他粗鲁地咒骂一句,随即偷窥她一眼,“你没听见吧?”文铃邵家有项不成文的规定——不准骂粗话。
“嗯,好象有,又好象没有……”她眼睛灵活地一转,邵文熙立刻讨饶,“好吧,我不带你走,不过你要答应我,不准那个路西斯越雷池一步……”
“哥,你未免太抬举我了。”
他可不这么认为,以路西斯如此冷血的人,竟然肯帮助小铃,铁定别有目的。“还有快点回台湾,再不回去,他们八成会进疯人院。有没有机票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