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她的吻变得轻柔,蝶吻掠过他眼廉。“我好害怕,害怕再也无法这样看你、这样碰触你、这样吻你……”
不知怎地,这话语、这吻还带着纯真的气息,竟惹得他身体重新窜过一阵又快又急的欲望。
纯真与诱惑……也只有湜澄,他的湜澄有这样的能力,给他如此深刻的感受,教他如何能放开她的手呢?
在感情世界里游荡了十年,原来所有的需求与渴望根本就在他遗失的爱恋中,如今……再难放开她的手!
努力控制着自己节奏的闻人,在她不耐地解开他衬衫的钮扣,热烈地从他胸口贴吻而下时,宣告努力失败。他一把抱起她,将衣衫早已不整的她轻柔地放到床上去。
躺在床上的湜澄长发散乱,在她细致的脸蛋旁宛若几朵浮云,让她看来既脆弱又美丽。
他小心翼翼地撑起身体不压着她,近乎虔诚地吻住她,那感觉竟像求了十年才求得这个吻。>地吻住她,那感觉竟像求了十年才求得这个吻。
湜澄哭了,一滴泪珠滚落眼角,没入如云秀发中……
“嘘……不哭,我说过不再伤害你的,你这样会教我心疼……”他吻着她湿润的眼角。
“闻人!”她哽咽地喊!像个孩子似地伸出双手。“抱我!”
他叹息一声,深深地拥紧她,炽热的吻再也不客气地往下蔓延……
烈火烧灼着彼此,没有人听到任何多余的声音,就算恍惚间有奇怪的铃声响,就算手机叫翻了天,没人听得到!两个人只顾着吞噬彼此……
“天哪,这家伙……我们找他找得要死,他竟然在这里快活!”
客厅传来模糊的说话声,闻人终于听见了,但他顿了一顿,又继续刚刚的动作,而被他拖入欲望漩涡的湜澄,根本陷在一团迷雾中,不知道有人已经来到客厅。
“我们要不要乾脆改天再来?”
嗯!这个话听起来顺耳多了。
“你疯啦!你当我们是来观光的哦!”
哼!这个声音实在太尖锐了。
两个声音由远而近,虽然闻人根本不把它放在“耳”里,但是怀中的人已经听到了。
“有人……”她挣扎着要爬起来。
“别管他,他们找不到人就会走了。”他低声哄诱着,低下头继续吻她。
但是湜澄可不依。“不行啦──”
话还没说完,门就被打开来了。
“我就说嘛,闻人大少爷,你嘛卡差不多一点,全世界看到新闻的人,都打电话来问你是不是死了,结果你窝在这里,电话也不接!”
来人正是曼妮跟尽情,先说话的是曼妮,她岔开双脚,两手环胸,看来倒有两分江湖气。
湜澄惊叫一声,整个人躲到被窝里去。从她鸵鸟似的行为中判断,她应该整个人都红透了。
“尽情,你就不会管管你老婆吗?”眼看好事被打断,闻人只好叹口气靠坐在床头,尽力平息自己因欲望挫折而导致的痛苦。
看着好友一脸不爽,尽情也只有陪上一个苦笑。
“我急着要找湜澄啊!因为她要去接机嘛,谁知道她手机也没开……”曼妮说到这里,看到她口中的人儿正包在被单中,试图匍匐到浴室去。“不要躲得这么辛苦啦,湜澄,要不要我帮你捡衣服?”
“啊!”动作偷偷摸摸的湜澄,回头看一眼散得到处都是的衣物,又是另一声“啊!”随即消失在浴室。
反观那个始作俑者,却好整以暇地靠坐在床头,也不管自己赤裸着上半身,牛仔裤的钮扣还开了一半。
“喂,你是不是又用那一招了?我没想到你这么狠!连对待湜澄也用这一招。”曼妮小声地对着闻人挤眉弄眼。
“哪一招?”他确实是不解。
“少来了!当时你就是这样对付我的,明知道尽情没怎样,却发讣闻给我,害我哭死了。你不是有那套理论,说什么这样才能让我们了解自己的感情?”
当时的曼妮根本不肯接受尽情的感情,搞得两人分离两地痛苦度日,那时闻人少爷就发了封假讣闻给曼妮,谎称尽情挂了,害她一路哭回来。为了这事,闻人被曼妮记恨很久,前一阵子闻人之所以在杂志曝光,就是曼妮的报复之一。
“那又怎样?你该不会现在还要跟我翻旧帐吧?”他挑挑眉,对于他们的不请自来,他还是余怒未消。
“嘿嘿!难怪你从美国回来时,在电话里会要尽情不要跟曼澄说,你是不是想让她担心,这样她才会知道自己有多爱你,如此一来,你只要现身,曼澄就很容易答应你的求婚?”
曼妮本来懒得把话说得如此清楚,但她不知闻人是装蒜还是怎么的,今天好像变笨了!,
“你神经病发作啊?”他翻翻白眼,睨了她一眼。
“你敢说没有?我问你,你要上飞机前是不是打了电话给尽情,说你要换班机?”
“是啊!那是因为我没赶上……”
“那尽情是不是有问你要不要打电话跟湜澄说一下?你不是说『先不要让她知道』?”还敢说没有,难不成她还冤枉他不成?
“是啊,我是这么说,但那是因为我……”
话声未竟,浴室门“砰”地一声被打开,湜澄衣着整齐地跳出来。
“闻人湛也,你这个混蛋!”她站在浴室门口!一脸的伤心与气愤。“亏我为你流了那么多的眼泪,你竟然骗我、故意瞒我,害我以为……以为你坠机了,害我那么难过,你有没有良心啊?”
“你真的以为他坠机了哦?我就是怕你担心,所以一知道他换了班机,马上要打电话给你,没想到打都打不通。我们两个看到坠机新闻,才到处找,想说先来你家试试,还好找到人了。”曼妮说明着。
“你闭嘴啦!”闻人头痛地阻止曼妮继续说下去。
“你才闭嘴勒!”湜澄跳到闻人与曼妮之间。“如果不是被我耳尖听到,你打算瞒我多久?改了班机不跟我说,让我担心害怕,让我为你哭,这样你得意了?说什么不再伤害我,说什么爱我──屁!闻人湛也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我跟你一刀两断!”
尽情一看事情已经失了控,不禁责怪地瞪了老婆一眼。“湜澄,你先不要激动,好好谈,你听听闻人怎么说。”
“我听够了!”湜澄火爆的一面又出来了,她气愤地抹去眼角伤心的泪水。“你这个大骗子,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恨恨地看他一眼,湜澄奔了出去。
闻人从床上站起来,原本要去追湜澄,但突然想到什么似地,转过头来问曼妮:“请问你是哪根筋想到我设计湜澄的?”
看着眼前俯瞰她的闻人一脸凶神恶煞,曼妮不禁有些害怕,她从没发现这家伙长得这么高大。
“本来就是,你就是这样的人。这也不是你第一次做,以前陶然、迎欢和我,都被你这样恶整过啊!我哪有冤枉你?”曼妮悄悄退后一步,贴近自己的老公寻求庇护。
“哦!”他凉凉地开口,“那我问你,我人在纽约,怎么知道湜澄会去接机?”
“你应该不知道吧?因为那是我跟湜澄的秘密啊!连尽情都不知道。”曼妮直觉地回答。
“那就对了!”他翻翻白眼。“既然如此,我怎么设计湜澄?再说我坐上另一班飞机回来,我怎么知道原来的那班会失事?”
对哦!他飞回来的时候!原来那班飞机才降落失败!他应该也是下飞机才知道这个新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