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若希睁开眼睛,发现有人在吻她,吓得差点跌下。
“小心!”冷恕连忙抱住她的腰,她才没跌下去。
“你……回来了?”她抓紧地的衬衫,支撑自己失去平衡的重心。
“困了?”他干脆坐在上,抱起她坐在腿上。
刚开始她羞涩地挣扎了下,后来便乖乖地任他抱着。
“其实也不是很困,只是……有点无聊,不知道该做什么。”
“嗯哼。”他呢喃地吻住她粉嫩小巧的耳垂。
她涨红脸,不安地扭动身体。
“不能在这里!温太太或其他人,随时可能过来……”
万一被撞见,那她真的不要活了。
她的话稍微唤回冷恕远扬的理智,不过他略微想了想,随即满不在乎的一笑。
“这好办!”
他从口袋取出超小型的行动电话,按下拨号键。
程若希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只能侧耳倾听他和电话那头的对话。
她听到他说:“温太太,吩咐下去,在我和若希小姐进屋之前,不准任何人靠近后院!”
哇,这等于公告天下他们想做什么!
她将烫红的脸理进他宽大的肩头,羞耻地呻吟。
“是的,我知道了。”
温太太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但她发誓,温太太一定在笑。
真是太丢脸了!
冷恕关掉行动电话放回口袋,火热的眸子转向她。
“这样大家都知道我们想做什么,好丢脸。”
她羞窘地向他抱怨,他却无赖地露齿一笑,笑容灿烂得足以媲美绚烂的夕阳。
程若希呼吸一紧,心想自己的脸皮一定变厚了,因为她的身体竟然开始发热,期待的心逐渐膨胀。
他的目光锁着她,缓缓朝她低下头,她不自觉合上眼皮,仰头迎接他的吻……
第六章
辛苦耕耘,必有收获。
这句话用在冷恕和程若希身上再合适不过,在他们的日夜贪欢下,程若希很快就发现自己的身体产生异常的变化。
首先是她一向准时的生理期迟了,不久后开始变得非常容易疲倦,往往走动一下就累得想睡。在出现第一次晨呕那天,她终于忍不住告诉冷恕。
这一天终于到了吗?冷恕神情复杂地望着她,片刻后转身走向衣橱,取出西装换上。
“去换衣服,我带你去医院检查。”
到了医院,经由医生亲口证实,她的确已怀有身孕,大约一个月左右。
好快!距离她到冷家的第一天,也不过才一个月吧?难道是在他们第一次亲密接触时就有了?“孩子是男是女?”这是冷恕惟一关心的问题。
事关冷家的继承权,他不能不关注。
“目前还看不出来。”医生抱歉地说:“现在才刚怀孕一个月,胎儿的器官还没发育完全,无法辨认性别,如果这时候想知道,就只有仿羊膜穿刺。”
“那就做羊膜穿刺!”他立即道。
“不行!”程若希第一个反对。“听说羊膜穿刺很危险的,万一伤到孩子怎么办?”
“尊夫人说得没错。”医生也不赞成仿羊膜穿刺。“现在还不急,等到孩子再大一点,自然就能辨认性别,何必急于一时呢?”
你们懂什么?这是冷恕惟一想说的话。如果这个孩子是女的,那他就会失掉冷家的继承权,要是现在发现是女孩马上拿掉她的话,也许很快就能再怀下一胎,他相信下一胎绝对会是男的。
他带着程若希离开先前那间大医院,到附近找了一间小诊所。
他面孔紧绷,像面对什么严肃的大问题,程若希不懂,她只是怀了他一直想要的孩子,不是吗?走进小诊所,他替她挂了号接着便等待检查。
程若希更迷糊了,刚才不是已经确知检查结果了,为什么要再重复检查一次?
稍后,诊所的医生为程若希检查过后,答案和先前那间大医院相同:怀孕一个月,还无法确知性别。
“我要做羊膜穿刺。”他缩紧下颚,冷声道,僵硬的面孔看起来有些冷酷,程若希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刚才医生已经说过,羊膜穿刺不是必须的检查,风险又高,没有必要就不要做这样的检查,万一让孩子受伤——甚至残废怎么办。”她不要她的孩子承受这样的风险。
“我不在乎!”他的回答令她错愕。
“你不在乎?那是我们的孩子呀!”他怎么忍心?
“你说错了,是‘我’的孩子!”他冷眼斜睨着她强调。“你忘了我们协议的内容吗?孩子是属于我冷恕的,我要怎么处置他是我的事,你无权干涉!”
“呃——你们先沟通一下,等讨论好了再叫我。”
医生见他们吵了起来,连忙尴尬地回避。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在乎孩子是男是女?难道是女儿就不行吗?”程若希失望地问。
她清楚地记得,当初他所提出的酬劳就是生男五千万,生女两千万,明明同是他的骨肉,却用不同的价码区别他们的价值。
“是男、是女,关系到我在冷家的继承权。”他抿着唇,片刻后终于说:“目前冷氏企业是由我和我弟弟共同管理,我父亲在临终前立下一条遗嘱,不管我或我弟弟,只要谁能先抱儿子为他上坟,那个人就能获得冷家产业所有的继承权。”
“这就是你要我为你生孩子的原因?”程若希震惊得说不出话,同床共枕一个月了,她居然到现在才知道他为何需要一个孩子。
“没错!”他烦躁地回答。
“如果……如果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女儿,你要……怎么办?”
她抖着唇,几乎不敢问出口,她怕那答案太残酷,不是她所能承受的。
“当然是拿掉她!”他扭着唇,漠然道:“现在马上拿掉她,或许很快就能再次受孕,就算时间稍微比我弟弟晚了一点,还是能剖腹让孩子提早出生。”这些他早就想好了。
“不……”
好可怕!他居然能如此冷血地对待她腹中的孩子,那也是他的亲骨肉呀,他怎么忍心在她尚未成形前就谋杀她?
“我不允许……我绝对不会答应的!”
程若希抱着自己的小腹,以前所未有的坚定表情瞪视他。
“你以为你有说话的余地吗?”冷恕讥诮地斜睨她。“你的权利,早在你签下合约的那一刻就失去了,现在你只能听从我的命令,明白吗?”
“我……我会坚决反抗到底!”为了她的孩子,她什么事都敢做。
“我劝你最好先想清楚与我作对的后果。你已经拿走五百万,如果违反合约的内容,你必须加倍奉还,请问你拿得出一千万吗?”
“我……”她当然拿不出来!除了那五百万,她连多余的十万块都筹不出来。
“如果拿不出来,那我会去告你,你想试试坐牢的滋味吗?”
对于任何企图阻挡他夺权的人,都是他的敌人,而对于敌人,他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不……”
她想起生病住院,前几天刚动过心脏手术的祖母,现在她绝不能受任何刺激,如果冷恕把事情闹大了,万一被祖母知道,那她——
不行,绝对不能让祖母知道!
“我答应你,我愿意接受羊膜穿刺检查。”
她闭上眼,痛苦地挤出这句话。
冷恕露出满意的表情,他早知道她没有能力与地抗争,他向来是所向披靡,无人能击倒的强者。
做了羊膜穿刺检查之后几天,程若希趁冷恕去上班的时候,偷偷溜到诊所去询问检查的结果。“恭喜你,是个女宝宝喔。”不知内情的医生笑着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