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连男朋友的影子都看不见,现在却要结婚,这怎么可能?除非一…她小姐也开始奉父母之命相亲,但是……似乎不太快了吧?更何况感情线不发达的人,哪有本事闪电结婚?
“邵育豪。”
邱秀琦和沈静芬彼此互看一眼,接着又转回去盯着傅恩柔看。
邵育豪这名字对她们来说,是既熟悉又陌生。对邱秀琦来说,邵育豪是商场的名人,却也象征着冷漠、无情;对沈静芬而言,邵育豪是她哥哥沈逸军口中的强者,却始终未曾谋面,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成为恩柔未来的丈夫?
“恩柔,你确定要娶你的是邵育豪?”
“应该是吧!贴子上面的名字就叫邵育豪啊!”奇怪!她们怎么对育豪的名字这么有兴趣?这名字有这么特别吗?普通而已嘛!
“秀琦,要嫁给育豪的又不是你,你管他叫什么名字。你不是说今天要请我吃饭,顺道谢谢我,谢我什么?”
邱秀琦开始怀疑是她要谢谢傅恩柔,还是该傅恩柔谢谢她。若非静芬介邵这个Case,而她又为了棘那一笔钱,恩柔怎么可能会认识那育豪?难道这就是缘分,否则这两个不该有交集的人,怎么可能结为连理呢?
对着傅恩柔,邱秀琦娓娓道出这段巧遇的缘分。
“恩柔,今天该你请我和静芬吃饭才对!要不是我们俩个,你哪能嫁给那育豪?
“对啊!若不是我当初灵机一动,想到秀琦的婚姻介邵所,我哥怎么可能找上门?”
“这……”她也不是多爱嫁给育豪,瞧她们都把他说得好像多伟大似的。眼前的局势是她们两个对她一个,真是要辩论也是输定了,请就请嘛!问题是……
“这……这什么啊?”你未来的老公有的是钱,吃顿饭只不过是九牛一毛。”
他有钱又不是她的钱,请吃饭跟有钱人或穷人有什么关系?可是和身上“有”钱或“没”钱却有绝大的关系。
“秀琦,请吃饭是没什么问题,但是…你可不可以先借我钱。”
“什么?”邱秀琦和沈静芬张大双眼,惊讶地瞪着傅恩柔。天哪!连几百块钱也没有吗?
“刚好没带钱嘛!”这都得怪育豪,每天的上下班,不是他、就是他的司机负责接送,出门时,她也没付钱过,她早忘了出门还得带钱。
唉!世界上就是有人命这么好,连出门都不需要带钱,这种情形,她只好先借钱给傅恩柔了。
虽然向李凯晴承诺,她如果还不想嫁给他,他们就别急着结婚,可是……他已经后悔了,眼见邵育豪他们甜甜蜜蜜地等着结婚,他心里就不平衡,尤其要结婚的邵育豪是个酷哥,竟然还能早过他这种温柔深情的男人,他心里更是气不过。唯今之计,他只有找上李凯晴的父亲,说不定她父亲能助他一臂之力。
与长辈相约,守则这一是绝不能迟到,邵育杰本来连Call机也打算关掉,可是碍于医生的身分,他可不敢关,只希望Call机不要叫个不停。
餐厅的侍者一领李伟瀚、罗馨萍进来,邵育杰立即恭敬地起身迎接。
“伯父、阿姨、请坐。”
李伟瀚实在不清楚眼前的年轻人约他的用意。这小子叫馨萍“阿姨”,想必知道是凯晴的后母。
“年轻人,你约我出来,说是和我女儿有关,究竟是什么事情?”
李伟瀚眼神锐厉地盯着邵育杰,而邵育杰也毫无畏惧地回视着他,回答道:“伯父,我希望您能说服凯晴嫁给我。”
挑了挑眉,李伟瀚笑道:“凭什么?”
“凭我对您女儿的爱,为了您女儿的幸福,您一定愿意帮我。”
不错!这家伙的口气这么大,想必也有几分的实力。
“你都还没告诉我你是谁,你要我帮你,你也未免太自恃过高了吧?就算我帮你,你凭什么相信我女儿会答应我的安排?”
“对不起!我失礼了,我是邵育杰,是个骨科医生,也是凯晴的男朋友。我之所以找上伯父,只是凭着我对凯晴的了解,她不敢许下承诺,乃因地父母的离异。伯父,凯晴的心结在于您,解铃还须系铃人,您是解开她心结的最佳人选。”
听了这番见解,李伟瀚对邵育杰的满志再加上了几分。这个年轻人一定适合凯晴,他一定会疼爱自己的女儿。
人说是丈母娘看女婿,您看愈有趣,而他李伟瀚则是——老丈人看女婿,愈着愈满意。
“你的话也许有道理,但是委在我女儿的身上却未必如此。我和凯晴的妈之所以离婚,是因为我们的个性都很倔,在一起只有斗,从来没有和平相处过,我们注定不成夫妻,凯晴像我,也像他妈,你要我解开她的心结,那是万万不可能的,除非她自己想通了。”
要凯晴自己想通,恐怕要花上好几年的工夫,连她父亲都解不了,他自然也解不了,难不成他得等到发苍苍、眼茫茫,才能把已经成了老太婆的凯晴娶进邵家?
始终在一劳聆听他们说话的罗馨萍,此时忽然开口问道:“你母亲是不是叫余美静?”
“是啊!阿姨认识我妈?”
“岂只认识,我和你妈可是最要好的好朋友,你跟你妈长得很像。伟瀚,既然是美静的儿子,绝对是最优秀的儿子,凯晴若能嫁给他,也是我们凯晴命好,你帮帮育杰想个法子,让凯晴点头同意。”
“这……好吧!不敢保证事情一定成,但我会尽力帮你,改天我会给你电话。”
才刚绝望,马上又充满了希望。
事情要真的成了,他一定得好好酬谢他妈妈,若不是母亲大人的交游广泛,他哪能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伯父、阿姨,谢谢您们,一切就有劳您们操心了。”
第9章(2)
结婚的日子一逼近,傅恩柔的心情就愈紧张,这真是奇怪,当新娘子有什么好紧张?新婚之夜就是新婚之夜,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发生?
这几天傅恩柔又放了假了,从早到晚她都窝在邵育豪的办公室看书。
望着她一下子皱眉、一下子摇摇头,她小姐看得不是笑话大全吗?怎么可能有这些表情?
正在猜测傅恩柔为什么频频皱眉,她却忽然出声。
“育豪……”眼睛依然注视着书本,脑袋瓜里早塞满了其他杂七杂八的事情,她现在最担心的是新婚之夜。
恩柔真是懒惰,头动也不动一下,照样可以召唤他,他向来是别人的注目焦点,可是他的恩柔好像不认为他有什么好看;别人看不看,他一点也不在意,独独恩柔,他只有两个字—不准。
“看着我。”
邵育豪一命令,傅恩柔马上抬头。天哪!刚刚还离得远远地办公,现在人已经在眼前。
“你想吓死人啊?没事脸靠得那么近、如果不小心撞到鼻子,可是狠痛的耶!”
“下次再不看着我说话,我就叫你坐在我办公桌前面的椅子,从早到晚盯着我看。”
男生还这么凶,又不是母老虎。
“好啦!”
“问啦?”
一说可以问问题,她马上眉飞色舞地同道:“育豪,我在想新婚之夜的事。”
这什么问题?其他人若听了她说的话会昏倒,一定会误以为她很先进——还没到,就急着想一窥新婚之夜的事;但邵育豪知道他的恩柔绝非开放的女子,她只是想什么胡问什么。
“新婚之夜有什么事?就是这么回事。”讲大白了,她小姐等一下一定尴尬得脸红了,若不是爱她、他又怎么会顾忌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