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爷,小四粗手粗脚的,我怕他做不来,还是让瑶红来服侍您。”
鎞隶的生活起居一向都是瑶红在打点,所以她虽然身为淳亲王府的奴婢,地位却比其他的奴婢来得高贵,再加上鎞隶不时点她陪寝,更助长她的气焰,当自己跟府里那些卑微的奴婢不一样。
“这么点小事还做不来,他就别跟着我。”
“可是……”
“你在质疑我的话?”鎞隶冷然的瞥了瑶红一眼,这个女人愈来愈不知分寸,还以为上了他的床,身份地位就不一样,在他眼中,她跟花街柳巷的青楼女子根本没什么两样。
“贝勒爷,瑶红不敢。”
这时,鎞隶敏锐的察觉到躺在身后的凝嫣轻轻动了一下身子,呼吸变得有些紊乱,他知道她醒过来了。
“瑶红,拿衣服过来。”眼底闪过一瞬的算计,他大剌剌的站起身,刻意面向着床铺。
“喳!”赶紧拿来了衣服,瑶红一件件慢慢的帮他穿上。
轻佻的罩住她的双峰,他隔着衣裳揉捏,“瑶红,今晚在书斋等我。”
鎞隶的话像是一帖春药,刹那间逗得瑶红心荡神驰,把刚刚所受到的冷漠全抛到了九霄云外,她双手不安分的在鎞隶身上东摸西摸,“贝勒爷,瑶红今晚一定好好的伺候您。”
“很好,今晚就看你的表现。”
“贝勒爷放心,瑶红绝不会让您失望。”
鎞隶洗了把脸,亲密的靠向瑶红,含住她的耳垂,装模作样的轻声道:“你叫小四到书斋等我。”
“喳!”她心花怒放的屈了屈膝,退出寝房。
望着炕上的凝嫣,她微微颤抖的身子泄露了她此刻的心情,鎞隶得意的一笑,转身走出寝房
一会儿之后,凝嫣偷偷睁开眼睛瞄了四周一眼,确定房里只剩她一个人,她气呼呼的坐起身,破口大骂,“大淫虫、下三滥、臭王八、登徒子……”
直到再也找不到任何的字眼骂人,她懊恼的皱起眉头,她在气什么?她不是早知道他是个贪恋美色的大淫虫吗?再说,她也亲眼目睹过他和瑶红之间的暧昧,昨晚她还亲身……可是天晓得她是怎么了,她就忍不住想生气嘛!
虽然她已经筋疲力尽,可是此刻她一点儿睡意也没有,想到他毫不顾虑她,跟个奴婢在那里摸来摸去,她心里头就不舒服,好别扭,如果不是光着身子,不是为了证明自己不在意,她早就跳起来赏他们两个一巴掌,不要脸、无耻、可恶、该死……
想着想着,凝嫣好委屈的哭了,她以为自己虽是女子,却也懂得潇洒,可是她竟然莫名其妙的在乎那只大淫虫,她怎么可以这么没用?就因为他是她的夫君吗?
不,她才不要为了那个不知羞耻的大淫虫把自己弄得可怜兮兮,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她都不会把他搁在心上,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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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三天,鎞隶像是消失似的,连个影子也没瞧见,凝嫣表面上不当一回事,依旧眉开眼笑,还贪玩的在淳亲王府四处探险,可是心里却又若有所失,她不明白这股怅然从何而来,只能努力的逼自己忽略。
“格格,小绿真是替你抱不平,格格嫁到淳亲王府三天了,贝勒爷也不知道上哪儿去,把格格一个人丢在淳亲王府。”
见到她家格格被冷落,小绿心里头实在很不是滋味,淳亲王府所有的仆人都在窃窃私语,取笑格格很可怜,才刚嫁进淳亲王府就让贝勒爷打入冷宫。她不懂,格格生得这么美,心地又好,为什么贝勒爷不喜欢?
耸耸肩,凝嫣潇洒的说:“管他上哪儿去,格格我又没饿着、冻着。”
“格格,你不知道,那些奴婢都笑你……”
“哎呀!他们爱笑就让他们笑个够,笑完了就没事了嘛!”阿玛老爱说她不肯用大脑,事实上,她什么事都看在眼里,只是不想斤斤计较,每次溜出去玩,她都会发现这世上有许多可怜的人,比起来,她幸福得一塌糊涂,她再不快乐、再吹毛求疵,岂不是难为了自己,难为了别人?
“格格!”
“好了啦,别唠叨个不停,你去准备准备,带点我阿玛和额娘喜欢吃的东西,我们今天要回佟王府。”
“格格要回佟王府?”
凝嫣轻敲了一记小绿的脑袋瓜,“你忘了吗?今天归宁,我得回去看阿玛和额娘。”
小绿恍然大悟,叫道:“是啊,我都忘了格格今天归宁!”
“那你还不赶紧去准备东西。”凝嫣好笑的看着她那副愣头愣脑的样子。
连忙点着头,她急匆匆的往外头走,“我这就去准备……不行、不行!”想到什么似的,她又转了回来。
“你又怎么了?”凝嫣受不了的翻了翻白眼,这丫头麻烦真多。
“格格,你没让贝勒爷陪你回去,王爷和福晋一定觉得奇怪。”
对啊,她怎么没想到,这会儿她一个人回去,阿玛和额娘一定看得出来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如果他们知道她此刻的状况,一定很心疼、很难过。
伤脑筋的咬着下唇,凝嫣烦恼的左思右想,最后不得不妥协,“小绿,你去准备东西,我去找贝勒爷。”
“可是,格格上哪儿找贝勒爷?”
“笨啊,淳亲王府这么大,还怕没得找吗?”凝嫣丢下小绿,率先走出寝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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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正因为淳亲王府太大了,凝嫣只能像只无头苍蝇四处乱找,最后搞得她头昏眼花,没办法,她只好厚着脸皮找秦总管。
“秦总管,我有事找贝勒爷,贝勒爷这会儿在哪里?”连自己的相公都要找别人要,这实在有点丢人,不过在这淳亲王府,她的面子早被丢到地上踩,也没什么好计较。
“少福晋,小的不清楚。”
凝嫣狐疑的看着秦总管,微微的扬起眉,“你是淳亲王府的总管,贝勒爷上哪儿去,你怎么会不知道?”
“少福晋,不瞒你说,贝勒爷不喜欢交代他的去处,小的真的不知道。”看着美得灵活生动、娇艳动人的少福晋,秦总管实在不明白他家贝勒爷为什么舍得冷落这么美的娇妻。虽然他们相处的时间很短,可是这个少福晋真是讨人喜欢,她活泼好动,一张脸总是笑盈盈的,教旁人不自禁的感染她那股快乐的气息。”
凝嫣不得已,端起架子逼问道:“你身为淳亲王府的总管,却不知道自己的主子上哪儿去,你这个总管的位子也坐得太随便了吧!”
秦总管一时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应对才好。
就在这时,瑶红走了过来,“少福晋,瑶红知道贝勒爷这会儿在什么地方。”
一见到瑶红,凝嫣心里头就别扭,可是倔强的性格又不允许她小家子气,她沉着气,心平气和的问:“贝勒爷在哪里?”
“贝勒爷现在在瑶红的房里歇着。”瑶红带着炫耀似的口吻说。
不是看不出来瑶红存心挑衅,可是凝嫣就是抑制不了心里头的不快,她唇角轻扬,语带嘲弄的说:“贝勒爷还真是虚弱,这么晚了还窝在房里歇着。”
“少福晋有所不知,贝勒爷昨晚累坏了,直到鸡啼天明才歇息。”说着,瑶红一脸娇羞的垂下眼帘。
“是吗?可惜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他,他只好撑着点喽!”凝嫣笑着说,心里却咬牙切齿的咒骂,大淫虫、死臭虫,你给我记着,本格格跟你誓不两立!
“少福晋,贝勒爷特别交代过我,谁都不准吵他,就是王爷和福晋南游回府,也不可以叨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