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哥真是个好人。」他今天看起来怪怪的,她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但愿,他只是一时穷极无聊找她聊天,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含意。
「我说的是真心话。」
「曹大哥,很抱歉,我恐怕得扫你的兴,时间不早了,我必须回家了。」
看了一下时间,曹育闵半信半疑的说:「现在才九点多。」
困窘的一笑,梁浣浣脑子迅速转了一圈,马上拟好了-套说词,「我爸妈觉得我太贪玩了,最近设了门禁时间,如果没有准时回去,我就得露宿街头。」
「如果赶不回去,妳可以留在我家过夜啊!」
「曹大哥的好意我心领了,除非逼不得已,我不习惯在外头过夜,不是自己的床,我会睡得很不安稳,很容易作恶梦。」
「真可惜,我还想多跟妳聊聊呢!」
「下次吧!」
「好,我们下次再聊,我送妳回去。」
「不,不用了。」
「没关系,走吧!」
我的天啊,她好象把情况越弄越糟,不过,至少她来得及在十点以前回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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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驾驶座上的曹育闵,梁浣浣好想请他再开快一点,再过十分钟就十点了,如果超过时间回到家,韩拓人肯定会找她麻烦。
真是的,原本以为赶得上时间,没想到这家伙开车特慢,急得她像热锅上的蚂蚁,麻烦的是,她又不敢催他,万一出了车祸怎么办?
好下容易,车子终于停下来了,梁浣浣迫不及待的解开安全带,;曰大哥,谢谢你送我回来,路上开车小心,晚安。」
「等一下!」
分心偷瞄车上的时钟,她漫不经心的问:「曹大哥有什么事?」
「我希望妳能够给我机会。」
「嗄?」十点了,她没办法静下心来听他说话。
他突然靠过来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吓!她惊愕的瞪大眼睛,「曹大哥,你这是干什么?」
「对不起,我实在忍不住,妳是一个很令人心动的女孩子。」
她很想翻白眼,如果她真的很令人心动,为什么以前他可以对她视而不见呢?」曹大哥,我听说你刚刚跟女朋友分手?你不难过吗?」
「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现代人好聚好散,没有什么好难过的。」他的口气是想表现得很潇洒,可是进了梁浣浣的耳中却变成轻浮。
皱着眉,她表情很严肃,「我的看法不同,我觉得感情是一件很慎重的事。」
怔了怔,他随即笑开了嘴,「妳真可爱!」
「对不起,我话太多了。」
「不,我觉得妳很直率,我很喜欢,我想追妳。」
她真的吓到了……不不下,应该说受宠若惊,她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有行情?可惜的是--「谢谢曹大哥的厚爱,可是,我没办法接受这么随便的感情。」
「妳误会我了,我对感情并不随便。」
「你刚刚结束一段恋情,怎么有办法马上进展另外一段恋情?」
「我跟前任女朋友缘尽了,我对妳动心了,这些都是没办法控制的事。」
「没错,有些事确实不是人所能控制,可是,我真的看不出来自己哪里让你动心。」这一刻,她竟然为自己感到庆幸,还好他现在才对她动心,否则她一定会让暗恋蒙蔽了双眼,兴奋得忘了去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
「心动是没什么道理可言。」
「这倒也是。」
「明天晚上我请妳吃饭。」
「明天晚上……恐怕有点困难,我约了人谈事情。」她很想直接拒绝他,可是,他毕竟是薏芬的哥哥,她总要拒绝得婉转一点。
「那后天晚上呢?」
「后天晚上……我现在还不能确定,因为我爸妈最近请了老师帮我上日文课,如果老师不准假,我就下能休息。」
「不然,我再打电话给妳。」
「好啊,谢谢曹大哥送我回来,我进去了。」梁浣浣连忙打开车门冲了出去,虽然已经超过时间,但是总要做个样子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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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睡中的人似乎被恶梦缠身,一会儿翻身向左,一会儿翻身向右,连坐在床沿的他都可以感觉到她的不安,这是因为做了亏心事吗?
伸出右手,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过紧锁的柳眉,韩拓人自嘲的一笑,他竟然被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子搞得如此心神不宁,一听到有个不识相的小子想对她出手,他就冲动的跑过来,也没想到这会儿已经是三更半夜,大伙儿都睡着了,还好他未来的岳父,岳母相当体谅。
也许是感觉到有人在注视她,梁浣浣惺忪的睁开眼睛……吓!她惊愕得整个人弹坐起来,指着韩拓人,因为睡意而变得声音低沉,她好半晌才挤出话来,「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下能来看我的小妻子吗?」
「你没有眼睛吗?我在睡觉了。」
手一摊,他无所谓的道:「我没有禁止妳睡觉。」
白眼一翻,她懊恼的说:「你在这里我怎么睡得着?」
「我还没看够。」言下之意,他还不打算走人。
「你还没看够,我就得让你看吗?」这未免太可笑了吧!
微微倾身向前靠近,韩拓人的眼神闪烁着平日少有的火花,好象恨不得把她当成点心吞进肚子,「当然,妳害我一个晚上心神不宁,这会儿不应该好好补偿我吗?」
这一刻,他们彷佛回到了传说之岛,他看着她的目光是那么火热,她的心跳有如小鹿乱撞,轻启朱唇,她半晌才挤出话来,「随便你,爱看多久就看多久。」
贴上前去,他轻轻柔柔的在她唇上浅尝了一下,状似不经意的问:「今天晚上的生日派对好玩吗?」
怔了好一会儿,梁浣浣眨了眨眼睛回过神来,「还不错。」
「妳没有准时回来,妳去的地方没有时钟吗?」
「我,我已经尽量赶回来了。」这种被人家掌握行踪的感觉真是讨厌。
「我相信,可是妳跟那个家伙在车上聊了十分钟,你们谈了些什么?」
她真的好想揍人,连她在车上待了多少时间,他们都计算得如此清楚?
「没什么,我总要说几句谢谢人家送我回家的话吧!」
「是吗?」
来个深呼吸,她好声好气的建议韩拓人,「以后,你直接在我身上装窃听器好了,省得我还得像犯人一样接受你的审问。」
「我会考虑妳的建议,不过,我在这里还是先提醒妳,别忘了自己的身分,妳是我的妻子,妳最好跟其它的男人保持距离。」
僵硬的扯开嘴巴,梁浣浣皮笑肉不笑的道:「你好象忘了,我还没有嫁给你,我现在还是自由之身,我想跟谁做朋友,这是本小姐的事情。」
「对我来说,妳已经是我的妻子了,妳最好别挑战我的权威。」
纤纤玉指狠狠的戳着他的胸膛,她的气势可不输他,「容我再提醒你一件事,如果我们两个上了法庭,我跟你一点瓜葛也没有。」
「妳是在暗示我,我应该早一点把妳娶进门吗?」
「你……」嘿!她笑得像个一肚子坏水的小人,「我是在明示你,如果你不希望将来的日子不得安宁,最好让我先完成学业。」
「我会请原田叔多担待一点。」
「什么意思?」
「我有工作,白天的时间就由原田叔陪妳,妳再吵、再闹,累的人也是他,不过,我想这段日子他已经习惯妳的伎俩,他应该应付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