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难怪我百思不解,今天的大阳怎么不往上升,反而往下降,我还当它是千古无有的奇景呢!搞了半天,原来是我弄错了。”
没错!武真零是真的睡昏头了。
要不,她怎么会错把黄昏当成黎明,‘老眼昏花的把钻石当成玻璃,白痴的收下这背景雄厚、后台强硬的赃物,给自己惹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这个该死的老二,什么不好给,随手就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她。万一被英皇知道,派出国际刑警将她引渡到英国,在苦牢里蹲一辈子事小,要是因而引发中英第三次大战,她可就成了祸国殃民的千古罪人,遗臭万年了。
不行!她得把赃物还给原凶曼丘冽,但想到他那东方不败式的银针三枚,她赶快又打退堂鼓,取消想不开的意念。
看来,只能连同昨晚那堆碰不起的昂贵礼物,一起销在柜子里,让它们永远见不到天日好了,这样比较保险:
唉!这一切都该怪自己成事不足,却败事有余c
好不容易熬到凌晨四点,眼看就是逃亡的大好时机.偏她不小心眯了一下眼,顺道打个小盹,没想到这一闭眼竟就睡了十七个小时,功亏一篑的把正事给耽误了。
徐均帆要是知道她坏了一天睡八小时的原则,又没逃脱成功,不笑掉大牙才怪!
贪睡果然会误事,武真零经由惨痛的教训,总算明白这个道理了。
◇ ◇ ◇
才走到大厅,尚未接近餐厅。老五曼丘武穿着一袭雪白的长衣,神情紧张的迎了上来。
没给他开口的机会,曼丘映即脱口说出一个令人相当失望的答案,堵住了他蠢蠢欲动的嘴。
“不用问了,老二跟我们的想法一样。”
“这样啊!”曼丘武略显失望。
武真零看着这一幕,轻轻的赞叹着。
哇!这里果然是俊男美女的集散地,大养眼了。
瞧瞧这一袭白衣的俏丽佳人,举手投足间尽是风情万种,随风摆动的长裙更显得仪态绰约逸秀,使人不由得醉心在她的美丽中。
可惜天妒红颜,世上毕竟没有十全十美的完人,明明给了她一个倾国倾城的容貌,却让她的声音过分粗犷,不够细致柔美,身材虽是匀称修长,腰却大粗了,平白破坏这份美,让它有了缺陷,真遗憾!
也许,该叫她局部塑身,多吃些滋养品,以后天的努力捕她先天的不足。
喂!武真零是不是对曼丘武产生了不该有的误会了?
曼丘冽斜睨着曼丘武,冷淡中带点嘲讽的对他嗤之以鼻:
“不错嘛!可以嫁了。”
“干嘛!你想娶啊?”曼丘武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不!最难消受美人恩,你这个与众不同的佳人,我承受不起,怕被你害死。”
“敢对我说这种话,你活得不耐烦了。”
“怎么会?我还想活到亲眼见你出阁呢!”
“你越来越讨人厌了。”曼丘武解下腰带。
“比不上你。”
“哼!看剑。”薄而柔软的腰带被他晃动了几下,成了一把薄剑,直刺刺的刺向曼丘冽。
曼丘冽冷笑闪身,逃过了这一剑。左手优雅的扬起,不留半分情的连发数道银光,道道都朝曼丘武的致命所在射去。一场极尽无聊的世纪争霸战就此展开。
“刚刚还有说有笑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当场打了起来?老八,你快想办法阻止他们哪!”武真零急道。
“哎呀!大嫂,这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倒是……”曼丘映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老五的下半身。
当她看到曼丘武正在进行的动作时,大惊失色叫道:
“啊呀!别扯啊!那条裙子是我在东京找了好半天,好不容易才买到,特地带回来给你的,你怎么可以如此无情的弃它于不顾。”
“啊!”武真零赶紧用手蒙住眼睛,怕看到曼丘武春光外泄的限制级镜头,有碍心理卫生。
隔了片刻,她有些迟疑的偷偷从手指间的缝隙望去.发现曼丘武白裙下原来还穿着长裤,完全无穿帮之虞,这才松了口气,慢慢把手放下。
哪知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曼丘映气愤曼丘武糟蹋了她的好意,从腰间取出一只珍珠制手袋,拿里面满溢的粉红珍珠当暗器,不分敌我的尽数射向武斗中的两人c
为避免不小心被波及,连带遭池鱼之殃,武真零逃难似的躲到餐厅的木门后,瞻怯的隔岸观三只老虎斗。
如果命运无法更改,注定她这一生就是“极道之妻”——老大的女人,她是该尝试去适应他们这种逞强斗狠,三不五时打群架的生活;但那真的好难喔!
空旷的大厅内,只见天女散花般,银光四处飞射,铿铿锵锵,大珠小珠落满地,银针随处乱插。
武真零按捺不住心里突起的好奇心,拾起了一枚银针,把镶在顶端的玻璃,和她口袋里,可能是非洲之星的可疑物体互画,目瞪口呆的看着实验结果。
“天哪!这些玻璃竟然是钻石,它们不会也是赃物吧!”她赶紧扔掉,以免罪加一等。
满天银光闪烁,随地散落珍珠钻石,随便抓一把,都可以一辈子不愁吃穿,他们却当这些价值昂贵的珠实是玩具,不在乎的耍着玩,这若是被嗜钱如命的徐均帆亲眼目睹,只恐怕会怒极攻心的昏死过去。
“少夫人,你在于什么?”
这声音好熟啊!好像在哪听过。她回转过头,只见一位容貌清秀、气质斯文的年轻人,恭敬有礼的欠了欠身,满脸挂着亲和的微笑,仿佛跟她认识似的。她却毫无印象,不记得跟他相识。
“你是?”
“我是福平尔,昨天去接你的那个人。”
“不会吧!你看起来既温和又儒雅,怎么可能会是那个心狠手辣、残暴不仁的福平尔?’’她不信。
“不好意思,这两者刚巧都是我,昨天的所作所为纯粹是我的嗜好,如有得罪之处,请多包容见谅。”
去你的,教无辜被你碎尸万段的椅子去包容见谅你的有心之过吧!她武真零算什么?她在心里不满的骂着。
搞了大半天,什么黑帮人物,什么帮派份子,全都是他这不良嗜好所搞出来的假象,害她饱受虚惊,平白莫名遭此无聊的劫难,还冤枉了好人,差点没去报警扫黑,这种种过失,光是包容见谅就想一笔带过吗?他在作梦。
她和他之间的梁子,算是结定了。
“这是大少爷要我转交给你的,希望你谨记在心。”
武真零接过他手上的那张纸条,只见内容记载着——
每日清晨五时至六时,傍晚四时至五时半,别接近南院。到中庭温室,
需有人陪伴。北馆的一草一木,不能碰。最重要的,谁都可以惹,就是别惹
老六。
“这是什么?如果我不小心忘记会怎样?”她有看没有懂。
“会死得很惨。”福平尔眼底闪过一道阴狠的光芒,他不小心又露出本性了。
“老六不能惹,老大这句话真是至理名言哪!”不知何时停战的三人,突然都凑在她身边,瞧着这张纸条。
“老六很可怕吗?”她有些胆怯。
“她非常可怕,在曼丘家里,有‘圣母第二’的外号。”曼丘武回道。
“什么意思?”她不解。
“就是她好的时候,宛如慈光普照,拯救世人罪恶的圣母。若是惹毛了她,她就会变身换脸,变成恶毒可怖的地狱圣母,那时候的她,简直就是女王蜂,狠起来要人命。所以,大嫂,你最好和她保持距离,以策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