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怪我太爱吃醋,随意嫉妒,胡乱惹是生非吧!”她双颊因羞愧而染上一抹红晕,这正是他爱看的。
“怎么会呢!”他轻轻在她唇上烙印一个吻。 “虽然酸劲十足,却是充满甜蜜,回味无穷呢!”
“对了,你方才所提的婚礼是什么意思?”
“我原本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上次的婚礼太过草率随便,我心里直感到过意不去,才想再举行一场隆重的婚礼,以弥补我对你的亏欠。”
曼丘理把武真零带至树根底部坐好,把他手中的物品呈现给她看。算起来,它正是这场误会的肇端呢?
“哇!好漂亮喔!”武真零边欣喜的翻阅他擤的素描本,边问道: “这是要给我穿的礼服吗?”
“还只是草图而已,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可以告诉老六,她负责由设计到完成的整个过程。”接着,他又从上衣口袋中取出两张机票交给她。“我们的蜜月旅行,不管想去哪里?想无多久?都由你全权决定。”
武真零感动的依靠在他的怀里,她不知该怎么才能回报他给她的爱,她权能在心里暗暗起誓,她要对他更加更加的好,用她的开始来爱他,直到地老天慌。
就在这两个人欢天喜地计划婚礼的同时,一群恶魔正在昏天黑地的商讨如何破坏这场浪漫的婚礼。
“我觉得你们的手段太温和了,我无法苟同,我热切渴望的,是个血肉横飞、极尽残忍爆力的场面。”天使面孔、魔鬼心肠的老六曼丘绪如是说。
“那把水战改为枪战,使用假血浆来制造效果如何?”曼丘武修正阴谋的内容:“二叔拍戏的道具正好派上用场。”
“可是,就只有我们自己家里的人,有什么意思?”曼丘映泄气不满道。
“老八,想不想向你未婚夫挑战第九十九次?”主谋者曼丘格眯着眼微笑道。
他这句话大厅内顿时生机四起,所有人都充满干劲的摩拳擦掌,准备惊天动地的大闹一场。
◇ ◇ ◇
“嗯……”从昏迷中苏醒过来,轻声呻吟着的武真零,双手按着微发疼的头,睁开她那双迷蒙、视线不清的眼眸,开始梭巡四周令她困惑不解的摆设。
首先映入眼窜的,是面积宽广的银幕,上面色彩混杂,各种线状和闪烁的光点,不停交杂错乱,形成了纷乱的画面。
接下来,则是周围放置着种种奇形怪状的玻璃瓶和器物,由空气飘散的浓烈化学气味,很容易使人联想到学校的生活化学实验室,而她居然躺在手术台上。
“这是哪里?”她怯生生的问道,在搞不清所处环境和形势的状态下,她不敢轻妄动。
“北馆!”坐在沙发椅上,背对她的曼丘格回道。
“我怎么会在这里呢?”
“你说呢?”他仍用惯常似笑非笑的口吻。
武真零带着困惑不解的眼神,缓慢把视线移至自己的身上,当她瞅见穿着那件由珍珠和各色钻石点缀制成的婚纱礼服时,她好像有点顿悟了。
她开始追溯出那些被她遗忘的记忆。
那时,她正穿好婚纱礼服,老八曼丘映在一旁帮她整理收尾和配戴头纱,老六曼丘绪面带甜密温柔的微笑,将自己特制的棒花交给她。那花真特别,不但花形少见,花色过分艳丽,就连道都极极为独特,只闻了一口,她整个人立刻感觉到轻飘飘,没隔多久,就不醒人事了。
她的思绪微微触动,终于发现疑点和不对劲的地方了,经由多日被陷害的经验告诉她,这事绝对和他们这群不良份子的企图有关。
“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也没什么!只不过想请大嫂看出好戏罢了!”他边说边按遥控器的键,“啪”的一声,银幕出现了影像,一个混乱不堪的场面。
都什么时候了,她哪有心情看戏!
但当她的视线对上银幕!怪怪!这可不得了,他受到的惊吓和震撼,真是非同小可。
她和曼丘理在东园精心盎的婚礼现场,全被毁得一干二净,只见满天落英缤纷,不眨眼的子弹不时穿梭来、呼啸过,构筑成无限凄美且也非常残酷的画面。
一群身着黑色西装,形似黑色乌鸦的警备队员,个个头戴防毒面具,在花阵上冲锋陷阵,和敌方展开惊天动地、泣鬼神的厮杀。不过,他们的对象不是人,而是害他们得到严重花粉过敏不治症的罪魁祸首。
另外一堆装扮怪异,外表如同日本忍者的人,则封上了一睦面容非古非今,却也宜古宜今的人。双方对峙,分 外眼红,没心情说话讲旁白,只想赶快将对方撂到,争取最后胜利,枪林弹雨中,搭配的是血肉横飞,天哪!真是血腥暴力啊� �
“这是在干什么?拍社会档案和黑社会暴力片吗?” 武真零实在看不下去了。
“不!是曼丘军团上花粉阵,日本忍者太战秦代兵马 俑。”曼丘格忠实的转播实况。
武真零无心观赏,只想在混战中搜寻到她牵挂的人。
当她看到二楼阳吧上,满脸惊愕惶恐、不知所措的徐 均帆一家人时,她的心安了一部分,再看到一旁,一位挺 着大肚子的孕妇怒发冲天,想赶下去助阵,却被她秀气丈 夫手忙脚乱阻邾的好笑情景,她想:这大概是老三了。
随后,她望见银幕上,一群忍着转攻她亲爱的老公曼 丘,是可忍,孰不可忍,她体内的暴力因子全发动了。
“老四!给我武器。”
她准备上阵救夫。
曼丘理反应极快,非常配合的交给一把乌兹冲锋枪, 外加补充用的弹药。
“这是真的吗?”她突然有强烈的犯罪意识,感觉好 可怕,接触枪的手忍不住轻微颤抖。
“拜托!怎么可能?”曼丘格露出了稀奇难见的严肃 表情。“以我的职业尊严,我绝不允许任何违法乱纪的行为在我面前嚣张。就算是真的,我也会把它改造成假的。”
“老公!我来了。”武真零深吸一口气,一手握着枪,一手撩起婚纱礼服的裙摆,火速前往战场。
由此看来,想在曼丘家举行一场平凡而浪费的婚礼,根本是奢望、不可能存在的奇迹。
尾声
三个月后,曼丘家依然弥漫在一股虚幻不够踏实、有些诡异、随时可能变化、出状况的祥和气氛。
“铃……”陡地电话响起,武真零放下手中编织接近完成阶段的婴儿袜,笑容满面的接听电话。
“老公,你放心好了,他们全在家,等你回来吃晚饭呢!”话一完,周围的人立时呈鸟兽散状。
她回过头,这群人全成了大厅内不动的泥人了。
“这是干什么?玩一二三木头人啊!”她拿起毛线袜,沉静的下了道命令。 “全给我回来,乖乖坐好。”
不用说,这群博士级的顽童,全栽在她手中被摆平了。
曼丘武满腔怨气无处宣泄,只有把那本有关武真零调查的记事手册,当成出气对象扔进垃圾筒内。
“搞什么东西?说她乖巧柔顺好对会,结果却正好相反,你派去的人全瞎眼了吗?”他低声抱怨。
“人难免会出差错,别太计较了。”曼丘格回道。
“我能不计较吗?我的生活全被他搅乱了,没事还规定我要睡足八小时,站点起来做早操,天哪!这是人过的吗?”可怜的夜猫子曼丘格拼命向老四救救。“你干脆把我发配边疆,让我到西伯利亚恳荒,和个鹅作伴算了。”
“西伯利亚有企鹅吗?”曼丘格不疾不缓质疑。
“老四,为何你一次也没被大嫂逮到过?”曼丘映问道。
曼丘格今天之所以会待在这里,不是出自于武真零的围剿,而是他自动落网,这也正是武真零深感遗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