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东西嘛!说那些不入流的影片会妨碍我的身 心健康,怕我成了空前绝后的色女。拜托!我都已经是二 十三岁的成年人了也!难道没有半点判断能力和道德观 吗?大小看我了。”
她在浴室中找到了徐家所在的方位,大声嘟哝抗议她的收视权利被剥夺。
骂得正痛快时,她突然想到尚等在门外的曼丘理,连忙用手捂住嘴,阻止骂人的话语再从她口中倾泄而出。
武真零深吸了几口气,顺过略显紊乱不整的呼吸,并动手弄平她抓过而形成的衣服绉褶。
她衷心期盼呈现在曼丘理面前的,是个懂矜持谦恭的小妇人,而不是泼妇骂街般的恶婆娘。
“咦?人呢?”她目瞪口呆的望着空荡荡的卧室,一股不祥的恶兆在她脑海中浮现。 “难不成他又放我鸽子了,怎么这样?”
失望之余,她有些气馁的坐在床头发愣。
轻掩的落地窗, “涮”的一声被晚风推开,窗框和窗帘无法自主的随风势摇摆晃动,清凉的微风不请自来,喧宾夺主的穿梭流窜着。
原本它的作用是为人消暑解热,现在却成了讽刺的象徽。冷冽的空气包围着武真零,不安和孤寂侵蚀袭向她,令她陡地倍觉凄凉苦楚。
她望着窗外幽暗的夜色,心里暗自决定,她不要做个忍受孤独、只能静待丈夫青睐的怨妇,她要采取行动把曼丘理找回来。让他回到她身边,接受她所有的爱。
他们的时间已所剩无几,她绝不能任它白白浪费。
鼓足勇气,她努力克制排山倒海直涌向她,企图吞没她神智的黑夜恐惧症,艰困的迈开脚步,跨出卧室房门。
走在光线昏黄,黑沉沉似乎无止境的长廊上,她开始探索这十余扇看起来巨大无比的门。
这是上天在折磨她,考验她对曼丘理的感情执着到什么程度吗?那么,祉恐怕失算了,她不会放弃的。
明知每打开一扇门,她万分期待的心就会减少一分, 且被深深刺痛着,但她还是坚持继续找下去。
拚着过人的毅力,她好不容易抵达最后一扇门。她忍 住快要崩溃的心情,和眼眶里打转滚动的泪水,细细端详着它,这是她最后的希望了。
“咦?这是老五的房问?”
奇怪!她怎么会知道?答案很简单,它的门板上清楚爱的标明着房间主人的字号。
“这是曼丘武所属禁地,闲人勿近,内有……内有什 么?”她按照上面的字形,喃喃自语着。
待她凑近,想看清下面模糊不清的字形,奈何走廊的灯光不合作,未给她足量的光线,她无法看清那一堆密密 麻麻的小宇。
她连敲了十几下门,里面没有反应,她把耳朵贴在门 板上,想听看看有无老五的声音,却隐隐约约听到沙沙作 响,不明来源的声音。
这时,门突然向内移动,反应不及的武真零顺势直扑 向地板上,幸好里面铺了、层又厚又软的地毯,否则,她 肯定会摔得非常难看。
定眼一瞧,有个小小的身影,正由远而近逐步向她靠 来,不但不怕生,还似乎很懂人性,欠了欠身,相当有礼 貌的朝她“吱”的一声打招呼。
“哇!好可爱的砂鼠喔!”她兴奋的双手捧抱住它, 抚摸它柔顺的毛。“你叫什么名字?可以告诉我吗?”
不会说人话的砂鼠,自然不可能回答她这个问题,答 覆她的是房内乍放光亮的灯光,以及老五惊讶的叫声。
“大嫂!你在这干什么?一
“我是想找你大哥,可是没想到误闯进你房间。”她仍然搞不清楚曼丘武的性别,照旧把他当女人看待。?”
“你来多久了?”他正眼也未瞧她半分,只顾着四下搜寻摸索,好像在找寻什么东西似的。
“刚来。你在找什么?”
“小E!”
“小什么?”她不解道。
“E!英文字母的IS,因为它额头上有个IB字形的花纹,所以我给秘取名小E……”曼丘武语声顿停,神情古怪的看着武真零: “大嫂!你还是先离开吧!”
万一她被它给惊吓到,这莫大的罪名他可承担不起。
可惜他的警告晚了一步,一个柔若无骨、通体冰凉的不明物体,正在她脚边徘徊,还有意攀爬上她僵硬得有如木棒的腿。
“老、老、老五,我、我的脚……”她惊骇得结巴起来,支吾半天说不全一句话。
“小E!”曼丘武神情激动兴奋得直奔向她的脚边:“来!小E,见过大嫂。”
待曼丘武站直身躯后,满脸温馨笑容的要小E向武真零招呼之际,武真零脑海早已“轰”得一声巨响,被小E所引起的惊恐,震得一片空白,三魂七魄飞到九霄云列。
她瞪着大得不能再大的双眸,心惊胆战的目睹盘绕在曼丘武颈项肩膀,那只名为小E,其实是条通体碧绿的蛇,眼里闪烁着妖毕的光芒,轻快的向她吐舌信,造型诡 谲的蛇头热情的逼近她。
武真零当场浑身发冷,一股寒意从头贯穿到脚。脚底 犹如被钉死般,无法移动半分。当小E娇小可爱的嘴吻 上她粉嫩的脸颊时,积蓄过多过久的恐惧,终于忍无可忍的全数进发,由她颤抖的唇问宣泄而出。
“啊——咳咳咳!”一个尖锐得音量高达两百分贝的 尖叫声,由她的喉咙制造,宣扬传播,直窜入任何一个不设防的耳里。但由于她的中气不足,到后来仅能虎头蛇尾的以咳嗽做为结束的句点。
原本被她捧在手掌心的砂鼠,在她惊吓之余,顾此失 彼的情况下,直直的被抛了出来,在半空中形成优美的弧度。幸好砂鼠毛毛平日训练有素,腾空翻了几个筋斗,安 然无事且姿势优美的降落在床铺上。
“毛毛!你还好吧?”明知它不可能有事,曼丘武还是前后左右的详细检查,确定真的没事,他方才安心。
“大嫂!你这是在干什么?有必要这么激动吗?你未免大小题大作了吧!”
他边抱怨着,边回头瞧武真零,不由得一愣。
武真零的状况,充分显示出,她不只是激动,而且四肢僵硬,此时此刻,她正用着独门的木乃伊移动方式,机戎式的背靠着墙壁,一步一脚印的打算逃离灾难现场。
未料,在她完成脱逃的最后一步之前,她失败的先撞上了一堵莫名其妙出现的肉来回。
“真零?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肉墙的顶端,传来热切关心的话语。
光听这柔中带刚、温和又嘹亮的声音,她立时知道,她那个亲爱的老公现身了。
她好想赶紧投人他的怀里,享受他所给予的安慰和安全感。但在同时,她脑里转丁七人个念头,思及他无情的抛弃和冷落,她所遭受的惊骇和恐惧,即被她丢诸脑后,取而代之的,是她赌气的回到曼丘武身边,并亲热的挽着他的手。
“没发生什么事,我只不过是要告诉你,我今晚要跟老五睡。”
“啊?”发出惊叫声的,并不是她期待的曼丘理,而系 是他身后庞大的电灯泡群,以及被她挽着手的曼丘武。
“大嫂,你确定?”这回轮到曼丘武骇怕了。
“怎么?不可以吗?”
“这……真的很难可以。”
“为什么?”她很想表示出跟老五感情很好的模样,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除了她的手之外,其他的身体部位,全都保持相当距离,以防色鬼小E再度偷吃她的粉颊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