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举动无疑是火上加油,阎夜濒临抓狂的大叫,「妳摸什么?!」
石破天惊的一声巨响,瞌睡虫马上落荒而逃,她惊醒的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你干么叫那么大声?」
「小姐,难道没有人教导妳,对男人毛手毛脚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吗?」天啊!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是一个宇宙无敌超级大圣人,经过这样的「蹂躏」竟然还可以隐忍着不饿狼扑羊。
眨了一下眼睛,钱奈奈怔怔的低下头--吓!她两只手竟然贴在他的鼠蹊部,这实在是……她惊惶失措的连连后退。
「嘿……」僵硬的微笑企图化解尴尬的气氛,她努力想为自己的行为辩解,「不小心,真的是不小心……」
「乱吼乱叫之前记得先搞清楚状况。」什么不小心?在他看起来比较像是乘机吃豆腐。
「嗯……不过,你干么跑来这里让我摸?」她有必要帮自己辩驳,她这个人刚睡起来的时候总是迷迷糊糊,虽然经常梦到自己跟他亲热,也好几次把自己的渴望化成行动,可是,现实里的她可不敢做出这等惊世骇俗的举动。
咬着牙,阎夜皮笑肉不笑的道:「妳是不是应该先问问自己,干么爬到我的床上?」
对哦,她在他的房里……不好意思的看着他,她笑得好天真无邪,「对不起,我是来等你,可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说起来情有可原,他如果太过计较好像有点无理取闹,实在不符合他的形象,而且,他怎么向她索赔?以牙还牙的吃她豆腐,摸得她欲火难耐……天啊!这根本是在自掘坟墓。
甩了甩手,他决定很有度量的不跟她计较,转而问!「妳等我干什么?」
「我有话告诉你。」
瞪大眼睛,他真的真的好想扭断她的脖子,不先让她死,这个女人迟早会把他活活气死!「有什么话不能等明天早上再说吗?」
「我怕明天早上遇不到你啊!」
呃……气势消了下来,他不能否认,这种机会很大。
「妳说,不过我警告妳,妳最好有很重要的事。」
「我保证这件事情很重要,至少对你来说。明天我就要搬回家了,你不用再天天早出晚归,这让我觉得很自责。」
「我最近很忙,早出晚归跟妳一点关系也没有……等等,妳刚刚说什么?妳要搬回家?」这件事实在令他措手不及。
「我已经可以自由行动,当然没道理继续留在这里打扰你们,你应该很开心自己可以松了一口气吧!」
「我……当然松了一口气,总算不会有人爬到我床上睡觉。」她是认真的吗?还是想松懈他的防备而已。
「我都已经跟你说对不起了,我又不是有意爬到你床上睡觉,你干么一直挂在嘴巴上,爱计较的小气鬼!」
张开嘴想反驳,不过话到了嘴边还是吞回肚子里,他的反应的确有这种嫌疑。
「好了好了,如果没有其它的事,妳是不是可以让我休息了?」
「这有什么问题,我也很想睡觉了,晚安!」她立刻下床离开。
他没想到她真的这么走人,一时之间,阎夜只能怔怔的发着呆,说不出的怅然在胸口悄悄蔓延。
突然,房门又被打了开来,钱奈奈将头探进房里,笑嘻嘻的道:「我忘了告诉你,我可没有打算放弃你哦!」
当他回过神,她已经不见踪影,而那股莫名其妙的失落感也随之消逝,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么,他竟然不喜欢她对他失去兴趣……天啊!他今天真的不太正常……暂停暂停!不要想了,有什么事都明天再说,他累了,先睡上一觉吧!
早餐时间,阎夜意外的出现在餐桌上,他已经有一个礼拜的时间不曾坐在这里用餐,说起来还真怀念。不过,他怎么没看到钱奈奈?她还在睡觉吗?为了等他,那丫头几乎天要亮了才上床睡觉,算一算,也不过睡了四个小时,她当然会赖床,再说她现在还算是病人,病人本来就比较虚弱嘛!
「夜,怎么有空在家里用早餐?」林茹丝饶富兴味的看着心神不宁的儿子。
「我已经好久没陪妈吃早餐了。」他这个人不习惯说什么好听的话,即便是事实,他也会觉得别扭。
「我的儿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贴?」她有些受宠若惊。
「妈,妳别取笑我。」他难为情的摸着头。
「我不是取笑你,只是吓了一跳,难得你也会想到妈。」
「我一直都会陪妈吃早餐,只是最近工作比较忙。」他好无辜,几天没做好,以前的表现就被一笔勾消。
「你的事业重要,妈不会跟你计较。」
「妈,我以后会恢复正常作息。」
「你能够恢复正常作息最好,身体健康比什么都来得要紧。」
不由自主的瞄了饭厅的入口一眼,阎夜忍不住懊恼的皱起眉头。那个丫头会不会太贪睡了?如果不是因为她要搬回家,他不会坐在这里,他是为了让她知道,她别想随便说说唬弄他,更别想过不了一天又反悔说不走,说出去的话是泼出去的水,他不会允许她收回去。
「夜,你怎么还不吃?」
「我……我要吃了。」怔怔的回过神,他赶紧拿起刀叉切了一块美式香肠塞进嘴里,不过,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吃什么。
见他魂不附体的吃着早餐,林茹丝笑问:「你觉得今天的早餐怎么样?」
「很好吃。」
「可是,我看你吃得很痛苦。」
「我……有吗?」他赶紧挤出一个笑容,虽然笑得有些牵强僵硬,可是有总比没有的好。
「你自己去照镜子。」
有那么一刻,阎夜冲动得想起身去照镜子,所幸理智唤住了他的举动,如果他真的跑去照镜子,那不正是心虚的最佳证据吗?呼!差那么一点!
「妈,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喜欢逗人?」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平常不太多话的母亲今天意见特别多,他马上联想到钱奈奈身上,她在他家住了半个多月,一定常常在母亲耳边东家长西家短,所以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妈怎么可能不受那个丫头影响?
「我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子吗?」林茹丝的目光询问的飘向两位保镖,他们很有默契的一致点头。
半瞇着眼,阎夜疑惑的从这个看到那个。开什么玩笑,他难道连自己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吗?他有一种感觉,这些人连手起来耍他。
「你这孩子平时只关心自己的事业,都没注意妈妈。」林茹丝抱怨道。
「我……」他无法否认自己对任何人都漫不经心,包括母亲在内。
「你不注意妈妈倒也无所谓,可是你要多注意身边的女孩子,看看有没有可以娶回来当老婆的对象。」
「妈,我才二十八。」不由得皱起眉头,他觉得老妈真的变了,她一向很放纵他,也许是因为她自认没有立下好的榜样,没有给他正常的家庭,所以她不喜欢约束他,总是放他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二十八岁可以结婚生子了。」
「妈,这件事以后再说,我们现在不要讨论这个话题好吗?」
「好,你不想说就不说。」
沉默了片刻,还是迟迟不见钱奈奈出现,阎夜终于忍不住了,他故作满不在乎的问:「奈奈都不吃早餐吗?」
「奈奈?怎么会不吃呢?」
「她都很晚吃吗?」
「不会,她也是一只早起的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