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帝干得还真是有些窝囊。
好半晌,宇文端妍心头终于有了打算。「你现在先派人将『鬼影子』盗的金银送一半回原事主家里,至于我那份,就不用了。」
「咦?」凤彗帝这才知道,那「鬼影子」居然连宇文端妍家都偷了。「妍妍,他偷了妳多少东西,朕如数奉还,不!是加倍奉还。」
「我都说不必了,你只要还其他人就可以了。」
「那怎么行?」皇帝哀怨啊!搞了大半天,本来是想哄佳人开心的,谁想得到……「鬼影子」竟偷到她家去,也难怪她生气了。他的理解力好像有些问题。
「我说行就行,反正我那些银子也是要运去赈灾的。你记得,把钱还回去的时候要不着痕迹,最好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然后再给他们留张字条,就说……感谢他们对灾民的慷慨赠予。听见没有?」
「听见了,朕回宫就做。」说是这么说,他还是蹭呀蹭的,蹭到宇文端妍身边。「妍妍,朕不是故意的,这回的失误纯属意外,妳别怪朕喔!朕是一心想让妳高兴,没想太多才会出这么大的纰漏,妳要相信哄。」
宇文端妍给他在耳边一阵吹气,身子都软了。
「你干什么?走开……」她起脚又要踢他。
「妍妍,妳听朕说嘛!朕真的很喜欢妳,妳为什么就是不肯跟朕签约呢?」他的功夫是差,但被踢久了,总还是能学会一点闪避之道的。这回幸运的让他闪了开去,他大手快速一伸,又搂住她的腰。
「你够了!」她火大,膝盖曲起,往他下体顶了过去。
「喔!」这回他就躲不过了,想不到她不只脚能攻击,连膝盖都这么有劲。
可怜凤彗帝弯着腰,沿着她的大腿一路滑下地面。
宇文端妍本来还想再给他一脚,让他哪边凉快哪边去,突然——
他下滑的手掠过那只纤纤玉足,她整个身子倏地一震,似有一道雷电打进宇文端妍瞪内,令她骨酥筋麻。
莫名的潮热在她身体里肆虐,她再也站不住脚,软倒在地。
凤彗帝诧异地看着比他更快一步倒地的佳人。怎么回事?她的脸好红,像是成熟的蜜桃,轻轻一掐就要滴出甜蜜的汁液来。
她小巧的胸脯急促地喘息着,浑身风情足以熏醉天下人。
当然,这旖旎的景象只有凤彗帝看到,艳美得让他完全忘了身体的疼痛,只是呆呆地盯着她难得的娇柔模样瞧。
他以为他已经看够她的美,但那些怎及得上她此时展露的万分之一。
他的心越跳越快,情难自禁地爬近她身旁。「妍妍……朕……」言语着实无法表达现在心底的激情,他只能用行动表示。
噘起的唇很快地覆上宇文端妍惊喘的小嘴,起初是微凉的,像是宫里大厨做出来的豆腐脑,软软香香。
接着有一点火苗在四唇交接处燃起、微温,然后变热,最后烫得似饮入烈酒,一路从喉管直烙进心底。
他的体内开始着火,轰地一声,一下子就变成了冲天烈焰。
他毫不怀疑自己会在这一吻中灰飞烟灭。
「混帐!」可最终,宇文端妍给他的不是一团情焰,而是玉女飞腿一记。
「噢!」下体今夜二度受创,凤彗帝翻着白眼、口吐白沫,昏过去了。
正所谓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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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龙床上躺了一天,凤彗帚终于又能够自由活动,惊人的恢复力连太医都啧啧称奇。
不愧是皇帝啊!真命天子果然不同凡响,不管下体受创几次,休息一日又能够活蹦乱跳。
这若换成平常人,怕不早已入宫做了太监,哪有凤彗帝此时的悠闲?
他们不知道,他已经这样子被踢了好几年,若不习惯,早一命呜呼哀哉,还会在这里想方设法追佳人?
不过宇文端妍也够狠,一听说他能下床了,立刻命内侍将他抬进御书房,让他解决才两天就堆积如山的奏章。
而且她还不陪他,他一脸哀怨。
但宇文端妍还真是料事如神,这两日的奏章写的多半是「鬼影子」盗宝的事。
上奏的有六个王爷、两个将军、六部大人一个不差……数一数,居然有二十来个,「鬼影子」恐怕将京里稍有点积蓄的官家都盗遍了。
然而,在这堆奏章中却没有宇文端妍的。她心甘情愿将自家金银尽数贡献给国库,让国家为百姓谋福去。
她才是真正想为百姓做事的官。
此刻,他心底对她的钦敬又多了一分。
再看看其他上奏者,全是要求皇上严办皇城驻军的,因为他们没有维护好京畿治安,让宵小偷遍皇城,简直丢尽皇城的脸。
当然,更多人是求皇上为他们作主,帮他们找回丢失的金银。这种事也来奏,真是好无聊。
凤彗帝听喜怒哀乐念了半个多小时,几乎要睡着了。
「那些人真的这么闲?成天没事就写这些小事上奏,不知道『听』的人也是很累的。」他哀声抱怨。
「皇上不必忧心,这事宇文相爷已接手处理,相信不出几日就可解决。」大喜给他通报好消息。
「真的!」凤彗帝以为之前的失礼已经把她惹到不想再管他的事,想不到她还是关心他的。
「不过宇文相爷说了,她的一切努力全是为了百姓福祉,请皇上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她的气至今未消。」大哀报的就是坏消息了。
果然,凤彗帝一听宇文端妍还恼着他,什么气力都消失了,无精打采地瘫在长榻上。
「那晚的事朕是有些不对,但……谁教她笑得这么美,朕也不是故意的,不过一时昏了头嘛!干么这么小气?」他都给她踢得卧了一日夜的床,她还不消气,那他真不知该如何让她消气了。
好听八卦是凡人所欲,就算是太监也不例外。喜怒哀乐同时竖起了心头那支名为「好奇心」的大旗。
大怒小心探问。「皇上,不知道……可不可以说说您那晚和宇文相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要说吗?凤彗帝一阵沉吟,毕竟是有关宇文端妍的隐私,这样宣之于口真是令人尴尬。但不说……他实在搞不清楚究竟哪里得罪她这么深。都给她踢了一脚了,她还不消气?
凤彗帝缓缓将那夜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真正香艳刺激的部分全跳过去了。
喜怒哀乐听得是津津有味,直到凤彗帝叙述告一段落,四人凑一块儿商讨半晌,大乐提出问题。「皇上,奴才如果没有记错,这应该不是您第一次……嗯,这样吃宇文相爷豆腐吧?」
凤彗帝闻言,猛咳起来。
「朕说过,除了朕要你们记住的事外,你们得随时犯失忆症,都忘了吗?是不是想掉脑袋?」这么难堪的事也好拿出来提,想羞死他不成?
「奴才不敢。」喜怒哀乐同时跪下请罪。这年轻皇帝还只是个小王爷时他们就看着他长大,虽然平时没多大架子,待人挺和气的,不过脑子里拐的弯可跟常人不同,一般人对待得罪自己的人通常是直接报复,凤彗帝倒不会那么没度量,一点小事都无法容忍。
但他会时时盯着那人,让对方不管吃饭、睡觉,连上茅厕都不得安宁,这可比狠狠捅一刀还可怕一百倍。
偶尔,喜怒哀乐也颇同情宇文端妍,被凤彗帝缠上,那真是比被附骨毒针刺到还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