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两巴掌。”他冷漠命令。
宋自由倒抽一口凉气,心口冰痛的不得了。
他要他的未婚妻当他的面打她两巴掌?
虽然说,身为再不情愿的胖狐狸精,也该要有随时挨巴掌的平常心,而且,秦飘飘有钻戒在手,现在这种情况,别说是两巴掌,几巴掌她都该受,但是、但是……巴掌还没挨,她怎么觉得她已经痛到快哭出来了?
“我说,给她两巴掌!”他冷漠的语气有了明显的不耐烦。
难受的,宋自由闭上眼,把脸偏过,脖子一伸,等者被打。
“你没听见我的话吗?”
对啊!快点动手吧!这样伸长脖子等著,好折磨!
等啊等,宋自由没等到该有的两巴掌,只等到一阵粗鲁的摇晃,外加一记痛嘴痛舌的热吻。
“我是要你打她两巴掌,立刻!”她怎么会以为,他是那种会让自己的女人被欺侮的混蛋?还是,她根本没有身为他的女人的自觉?
“我打她?你要我打她?”这绝对是被吸舌后遗症,导致耳朵产生幻听,一定是这样的!
“用力打,她不会还手,动作快点。”
呆呆的看他半天,宋自由才确定,不是幻听,旭是认真的!
“你听见了吗?他要我打你两巴掌?”心口止的冰痛莫名散去,但地没空管这个,她不可思议的对著还在笑的秦飘飘向:“你都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她的未婚夫要不情愿的胖狐狸精打她两巴掌,她不但不拿出钻戒来刮花她的脸,还笑?她是不是没有睡醒,还在作梦?
“有!我当然有话要说。”
秦飘飘咬住笑,学宋自由把脸一偏,脖子一伸──
“来!别怕,尽全力打过来,最好打歪我的脸。”然后她才能顶著这张歪掉的脸,去骗另一个姓鑫的男人感情。
“嘎?”
毫无疑问的,秦飘飘也是认真的!
“快动手!”鑫焦华黑著脸再次命令。
“要用力哦!”秦飘飘又是笑咪咪的再三叮咛。
男声、女声不停进逼交错,宋自由吓得把手背到后腰去,怎么样都不肯伸出来。
“你们……你们……”
“把手伸出来!”
“乖啦!快点打,记得愈用力愈好喔!”
挣不开、躲不掉,把头快摇断也没人理她的,一直逼、一直逼!
突然间,宋自由想到小后母曾经对父亲大人用过的一个绝招,于是她先深呼吸两大口气,然后──
放声大哭!
惊天动地的哭嚎,中气绝对十足。
“她哭了?她是个大人,怎么可以说哭就哭了还哭的这么没有形象?”
小孩子不是被人怎样,才会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吓死人吗?她又没把她怎样,她怎么会哭成这样?
秦飘飘受到不小惊吓的猛退一步。
“欺负人……哇……太欺负人……”
“喂!她说你欺负她,你快跟她道歉。”被突然变大的哭声又吓到,秦飘飘紧张万分的推著不动的鑫焦华,“你别站的不动,快想办法叫她别哭了!”
“她在假哭。”他面无表情的说穿。
哭声一顿后,继续大鸣大放……
“假哭?”鼻涕都流出来了,怎么会是假的?“我不管她是真哭还是假哭,总之,人是你弄哭的,你快看看,现在是要怎么办?”所以说,她就讨厌小孩子,动不动就痛哭流涕的吓人,妖魔鬼怪讲手段、比心机,多好对付啊!
“她哭的这么用尽全力,是要你滚。”
这次秦飘飘听见了哭声中,明显的一顿。
“她哭成这样,我也很想走啊!可是,她还没打我两巴……算我没说!算我没说!你别哭的这么凄厉。”那种六月飞雪的冤屈哭法,真叫人心惊!
秦飘飘在阵阵催人滚的凄切哭声中,做出了明智的决定。
“她既然忙著要哭断气,没空给我两巴掌,你来!先说好,不准打掉我的头还是牙齿……”
他的未婚妻,他才舍不得打呢……宋自由哭的更大声!
啪!啪!
鑫焦华给足了两巴掌,秦飘飘的头齿安在,不过是肿歪了脸,外加唇角破裂挂上一条血水。
秦飘飘很快的从皮包中翻找出粉饼盒,然后对著粉饼盒中的小圆镜,笑的是既血腥又恐怖,“太好了!太好了!”粉饼盒一声扣上,“亲爱的,谢谢啦!对了,这个宋胖子我喜欢!你赶快训练她能用成熟、理智的态度跟我们沟通,不许再哭的这么吓人。我还要赶著去骗男人,这就先走一步,Bye!”
“滚!”
他真的打下去?
谢谢?
她跟自闭吸舌怪说谢谢?
宋自由张著嘴,再也哭不出一声!
第六章
清冷的空气没一点声音,天色灰灰的要暗不暗,没有带表、眼睛又不敢乱瞄,她不知道现在几点,可以肯定的是,秦飘飘已经走了很久很久。
他还要这样全身肌肉绷的紧紧,像是她只要敢动一下,就要痛揍她一顿的死死看著她多久?
紧张又紧张……
不敢乱动的结果,她腿麻腰痛的连假哭花的脸,都不敢抹一下。
经过这么长的时间,已经足够她冷静下来想清楚,他们绝对不是神经病,更不是那种没事就玩把脸打到变形的变态。
计画是吗?
她也是计画的一部分吗?还是她无意中闯进他的计画,所以他现在正陷入要不要杀她灭口的思考中?
她其实没有必要这样想。
杀人凶手?他何必?要对付她这种胖弱女子,他直接让楼下那两只恶犬上楼来咬死她不就得了?
腿麻腰痛往上无限蔓延,她真的真的不能再这样不动的,继续被他看下去……
“有件事,我一定要跟你说一下……可以吗?”她小小声的开口,注意著他实在看不出心情好坏的脸色。
“说吧。”肯开口了?
看来,她终于决定放弃用假哭攻击他,他不动声色的暂时把绷的太久的身体放松下来。
“我虽然胖,但是我没有在减肥。”她小心而详细的说著。
“嗯。”胖?她确实不瘦,她把不瘦,跟需要减肥的胖之间划上等号?
对不需要了解的不了解,他通常是不赞同也不反对的给个无意义的单音,就此带过──
就一个嗯?嗯完以后呢?
“我没有在减肥。”
她的再次强调,还是得到一个没有下文的“嗯”。
她沮丧的闭上嘴,不再出声。
“你可以用成熟、理智的态度跟我沟通吗?”他抽紧神经,再次全神戒备著她似又要哭出来的嘴脸。
她已经成熟的不直接说破他的可恶,同时理智的婉转表达她的需要,是他又摆出随时要痛扁她的样子吓人,还敢怪她不成熟?不理智?
要不是因为她的拳头,比他的小很多很多,害她的成熟跟理智,没办法跟他一样用拳头表达出来,她才不屑让他见识到她既成熟又理智的这一面!
“我既然没有在减肥,你得给我东西吃。“饿到太难受,她只好丢脸的直接乞食。
“你肚子饿?”女人从来不会饿的!至少他印象中是如此。
“你不饿吗?”如果没记错,他跟她一样,从昨天到现在都没吃东西。
还是他趁她昏睡的时候偷偷先饱餐一顿了?
“我的胃,现在不会痛。”
她简单的一句:“你不饿吗?”有著奇怪的魔力。从来没有人这么问过他,就算是负责照顾他三餐的王婶,最多只是摆好碗筷后说一句:“少爷,吃饭了。”
成年前,只要听见“请用餐”,他对著一桌子的菜就失了胃口。成年后,再也没人能强迫他端坐桌前,睁眼看著菜色盛盘飞来摔去,通常,他要胃痛了,才会吞下胃片再随便吃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