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隔壁‘花仙子’喝咖啡吃早餐啦,行不行?”真给他打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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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来松饼、花茶、咖啡,两个女人享受满溢咖啡香的优闲上午。
“你啊,就爱逞强。不是说不在乎人家吗?那干么有女人找上门比谁都紧张?平常呢,就爱把人家当廉价劳工使唤。”
“第一,那个高仪平来,我可没有紧张;第二,在玫瑰花园工作是剑自己提议的,我又没强迫他。”
“狡辩。瞧他刚才紧张你的样子,不用你强迫,他就会自动想讨你开心了。问题是……你怎么想的?”
“我什么也不想。”
齐洛可拿起小汤匙搅了搅,凝视杯中漩涡的转动,低喟一声。
“纯纯,我有没有跟你提过我姐姐的事?”
“有啊,她在你高中毕业的时候就过世了。你又难过啦?”就她所知,她们姐妹感情很好,洛可还因此晚念了两年大学。
“所以有时候世事难料,你根本无法预知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既然无可预料,那不如放开心去珍惜现在拥有的。”
“我晓得你的意思,可是我就是会怕啊。你看,今天要不是高仪平找来,我还不知道他有多少过去,万一有天他又不见了,也再次遗忘了有我的过去,那怎么办?”她能不担心吗?
“以前我是因为你们没有任何牵连,所以叮咛你小心,但是现在都这样了,你担心有用吗?或者你自信能快刀斩乱麻,切断你们之间所有的联系,从此没有思念、没有痛苦吗?”
于纯纯为难,犹豫不决地望着她。
“所以喽,你只能自求多福了,顺便每天祈祷不会有这一天到来。就算真的发生了,你也是要独自把生活继续过下去,这样一想,或许你感觉会勇敢些。”
“说得简单。说得你好像是过来人似,怎么?是不是有什么情史没有透露给我知道的?”
齐洛可咽下苦涩的咖啡,转移话题:“你说你们发生关系了,该不会是昨晚两人酒后乱性吧?”
一提到这个,于纯纯真的力气全无,趴倒在桌上呻吟。
“到底怎么了,难道不是你心甘情愿的?”也不可能啊,剑不可能会强迫纯纯。
“洛可,我完蛋了啦。”她哀叫得更大声。
“真的是他勉强你的?”
“你说到哪里去了,不是这样子的。”
“还是你们不够幸福美满?”
“齐洛可,你好色喔。”
自己做都做了还说别人色?
“懒得理你了。”
“对不起啦,原谅小女子无心之过,齐洛可一点都不色,这样可以了吧?”
净会耍宝。“那你又猛唉声叹气的,随便人也会想入非非,我怎么猜得到你到底有什么问题?”
于纯纯又叹了好大一口气,在她警告耐性将告罄的眼神下,苦哈哈娓娓道来。
“昨天我们不是闹得很疯吗?我喝了很多调酒,和剑回到家后……详细经过我不是很记得了,好像他要我休息睡觉,可是我精神正高亢时哪会睡得着,那时他就坐在床边地板上……”
只有她最疯,齐洛可隐忍没说出来。
但她的兴奋也是可以被理解的,喜欢的古典芭蕾,多年来终于有演出机会,她也替她感到欣慰。不管结果如何,只要曾经努力追求过的梦想,往后回想起来都会是骄傲充实的年轻岁月。
“打他住在你那里开始,你们就这么睡的,不是吗?”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
“可是我不晓得怎么回事就跟他闹了起来……”
“然后就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很多故事好像都是这样发生的,老生常谈了。
“哇……好丢脸。”
“纯纯,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只要是两个成年人互相喜欢,有能力承担后果,没有人会觉得你少了处女膜是件丢脸的事啦。”没想到纯纯还很保守呢。
“我哪是哭这个?”
“不然还有什么原因?”齐洛可突然脸色大变:“不会是……你中奖了?也不对,昨天才发生的,今天有这么快可以验出来吗?”
“你别乱猜了,我觉得丢脸是因为……”唉,好难以启齿。“因为我们会发生关系可以说是……我主动的。”
“所以你都想清楚了嘛……”但她的脸色又不对。“你酒后乱性,现在后悔了?”
“后悔?没有啊。”于纯纯发现自己起床后,真的未曾萌生后悔两字,只不过看到旁边熟睡的他,一会想到昨夜,就会忍不住觉得非常、非常不好意思,一时间羞于面对他。
“我放弃。”想要搞懂她在打什么谜语,大概要死伤很多脑细胞,太累人了,还是节省点力气。
付完帐,出了咖啡店门口,于纯纯低着头。
“是我霸王硬上弓,强迫他的啦。”
“啊?”齐洛可完全没料到是这个情形。
连洛可都这么惊讶,可见真的根离谱!“你嘴巴张得太大了。”她自己到现在都难以想象。
齐洛可摇摇头,努力恢复镇定,但是一股好笑的念头拼命浮上来。
“不是,你强暴他啦?”
于纯纯捂着脸咪呜叫。
“可……我看他也满享受的呀。”
“哈……”齐洛可爆笑出声,停不下来。
“有那么好笑吗?”她想想也的确很滑稽,尤其他昨晚那无奈又挣扎的模样,其实他真的有努力不占她便宜了。
“纯纯,你连这种事都要任性争赢,唉,老天啊。”
“唉,老天啊。但我觉得昨天我主动开始,虽然我是喝醉了,但事实就是事实。他还一直劝我休息睡觉,可见他根本不想要嘛。要不是我强迫他,也许什么都不会发生……”
“这点你就多虑了,他好歹也是个男的,对吧?这种事只有受诱惑的男人,而没有被强迫的男人。如果他不愿意的话,你们才真正的不会发生任何续曲。”
“真的吗?”她明明记得是她威胁兼骑在他上面才……
“相信我。OK?”
她也搞不清楚了,一个头两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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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那天特别的一夜,于纯纯就把他赶出房间,剑成天郁郁寡欢的。
到了玫瑰花园,也是关在后面温室放命运交响曲,对花喃喃自语,应了名副其实的“花痴”。
“对花痴呆的花痴。”芊卉改了辞,却深表同情。
“不能相心想办法吗?得了失忆再变成自闭症,哇,惨上加惨。”小伍自然是为师父抱怨的成分比较多。他的花艺现在都是剑在教。
齐洛可是爱莫能助。“两个人的事,我们外人能插什么手?”
“铃……”电话铃响。
“叫一下剑,章老师要跟他定个时间。”
“纯纯会不高兴。”剑慢吞吞来了,表明不接电话。
“纯纯为什么会不高兴?莫名其妙。”
齐洛可回说稍后再打给章老师,挂断电话随即拨给于纯纯质问。
“他爱跟谁约会关我什么事?”
“于纯纯大小姐,你就知道他是个死心眼,你这口气,他怎么敢不照作!”齐洛可真的发火了。
剑可爱就可爱在对纯纯执着认真,不敢违拗,放眼全世界,哪还找得到这类稀有人种?齐洛可从提防、排斥到谨慎小心,还不都被他征服了。不但是他花艺创造的天分,也为他对纯纯的全心全意。纯纯却不知珍惜,若真把他赶跑了,看她以后还能上哪里去找这个宝。
“本来就是,我又不是他的谁,他管我高不高兴。哼,最好又看上哪一个,跟人跑了,省得我操心。”
“你就会口是心非,前几天那个高仪平来,你不就满身是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