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说给爷爷听。」马濑慌了,小蓓妮一向最听话顺从的,现在会出口拜托他不要忙了。看来,事情严重了。
「我现在会连累他……」
「胡说八道!那臭小子就那张嘴臭,有口无心,你不早就习惯了。」
「可是他什么事都不告诉我,就算以后结婚了,夫妻无法平等尊重,这样实在……」她可怜兮兮说道。
「这我再叫他改,你刚才也骂过他了不是吗。」
她又指责道:「我看到他和芭克莉·布鲁斯坦的关系不单纯,连学校的胡小姐也对他有意思,他连解释都没有。」
「真的呀?」马濑开始偏向蓓妮了。「说的也是,你为什么忍受得了这种人?」
「也不是说他很糟,他对我很好,只是……没有缘的缘分终究会消逝在风中。」她突然有所感触。
「很好!谁来扶扶我,我要昏倒了。你脑袋不对劲,他什么事都不跟你说,只会让你提着一颗心担忧,还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这样还说他很好?」
她觉得爷爷才奇怪,马濑突然不帮吉野说好话,还为她大呼不平、唾骂。
「爷爷,你还好吧?」别又是作弄她了。
马濑拿开她摸额的手。「我很好。如果你是真的想清楚了。唉,那臭小子又如此糟,我也不想逼你了。不过我们还是好爷孙吧?」
「当然啦。」看他想玩什么?
「这样好了,我正式收你当干孙女儿好了。事到如今,我也不指望吉野了,随便哪个女人都好,只要赶快有曾孙就好,其他的也不用多计较了。」
「爷爷?」金蓓妮奇怪的看他。
马濑老泪纵横。「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好吧,就听爷爷的。」
嘿嘿!想唬弄她?道行还不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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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入夜的时间,我们先到高雄港,搭船上克洱毕斯小岛,换个身分潜回安奎拉。那里离京士敦只有一个海峡,有什么消息需要掌控,甚至对贵国的国情状况也能就近了解。」吉野·隆之指苦一般粗略的世界地图解说。「将军有意见吗?」
「没想到这里有这么一个无名小岛,那里确定有人接应?」
「一般人不会去注意这种小岛,无须什么特定安排,那边上岸的海岬很隐密,不用担心。」
芭克莉·布鲁靳坦谨慎的要求道:「我希望我这边的人能先去那里接应,以防万一,你将航径详细告诉他们。」
「不可能,这个小岛可贵之处就在隐蔽性高,而且物主对方只是方便让我转运,当天再直接转轻航机出去,所以我绝不允许位置被泄漏。」
「但是我们也不可能将性命交托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及人物,要是消息走漏,或是卡希尔收买……」芭克莉·布鲁斯坦据理力争。
「那你们只有选择相不相信我了。」吉野毫无转圜的回答。
「你!那你是信不过我们?」
金蓓妮提着晚餐回来,谈话声因她进门而停止。
「你们继续,我要上楼去洗澡,大约半小时后下来,希望你们届时可以告个段落了。」
「金小姐,我们谈的是军国大事,为防泄密最好是我们结束了再通知你一声。」芭克莉·布鲁斯坦反讽。
以前金蓓妮会无所谓,懒得理会,不过她今天有点想做怪,不见得每次她都要配合他们吧?
吉野唯一做的就是不反应什么。
好吧,那大概也表示她偶尔争取一下主权,或是闹闹情绪也没什么不可以。
「那你们就有效率一点啊,军人不是向来果断聪明?而且,人总是要吃饭才有精神做事,说不定中间休息一下,之后会想出更周延的方法。」
「夜魅,可不可以请你……」
格瑞那达出声说:「没关系,蓓妮说的有道理,就这样吧。」
「谢谢,还是你英明睿智,难怪可以做到将军。」嘻!好过瘾,金蓓妮开开心心跑上楼。
不过,肢体的酸痛还是提醒她不要乐极生悲。下午,她的手被黎医生一扭,摔个四脚朝天,起码要痛个几天了。
泡澡泡得太舒服,她还是拖了将近一个钟头的时间。
要下去时,她像小孩子似的故意用力跺着地板,好通知下面的人。
「你一定要这么幼稚吗?」问题大概没获得解决吧,芭克莉·布鲁斯坦显得更不耐烦。
「我肚子饿了。」理由够充分吧?
金蓓妮将买来的晚餐分别送进微波、烤箱,没多久就上桌,吃完清理干净。
「谢谢你,蓓妮。」格瑞那达等着她从厨房出来。
「哪里,你们决定好了什么时候离开吗?」
「应该就这两天,若是我国政局稳定了,希望能邀请你来当贵客,让我好好招待答谢最近的打扰。」
「你不用这么客气的。」
「不,我坚持。」格瑞那达突然握住她的手,温柔款款的说。
「那……好吧,如果有机会的话。」人家那么多礼,她觉得有必要趁他们要走前,尽尽地主之责。「不晓得你有没有想买什么纪念品,或喜欢那些好吃的,我明天……」
「来台湾我最高兴的事,就是能够认识你。」
「我也很高兴有这个机会。」但他似乎太靠近她了,眼神又太……容易让人误会的。「但总有你喜欢的。」
「既然如此,我知道你最近很忙,不晓得能不能再喝一次你煮的汤?」
「这简单,难得有人捧场,我当然要好好表现。」发扬中华美食,不错吧。
她不过是单纯的陪他聊天,但是当芭克莉·布鲁斯坦来提醒将军继续会议,恶劣的脸色却指向她。
吉野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真是莫名其妙!嫌她碍事,是格瑞那达自己要聊个没完的,能怪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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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蓓呢熄灯准备睡觉时,吉野·隆之推门进来。
「Good Night!」
「等一会儿再睡。明天我会陪同他们一起上路,我有事想先和你谈谈。」
「好啊,请说。」每次都是她在说,所以她没存多大预期,拍拍枕头,然后躺下。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下,人也傍着她坐下。
「你没意思谈?」
「你说啊,我在听。」她掩嘴打呵欠。
可是他突然舔吮她的耳、颈,他的鼻息严重骚扰了她的心扉,她慌慌张张的跳起来,顿时完全清醒。
「我已经跟爷爷说清楚了,他没告诉你吗?」
「我就是要谈你最近的改变,这其中的原因是什么?是和我有关系吗?还是为了其他因素。」
「这样大家不是都很好,免得爷爷三天两头老是不死心,我困扰,你也烦。」
「怪老头爱做怪又不是今天才开始,你还是没说清楚原因。」
「我就是想让我们都能轻松一点,这样让爷爷一直期待又失望,我觉得不如把关系分得明确一点。」他才奇怪咧,以前都是他用具体行动表明不喜欢爷爷的安排,现在又莫名追问着她。「你不是也希望如此?」
「你没弄清楚的事,不要随便附会。」他拧了下她的俏鼻,高深漠测似的,谁不懂啊?
「不管啦,总之我认为现在很好啊,我们以前……唉,关系好复杂,我都搞不懂自己算什么,连你不也无法跟别人解释?」哼,看他怎么说。
她是爷爷希望讨的孙媳妇,事实上,吉野和她的关系比家人更亲密,像情人般有夫妻之实,可是他们却有实无名,比较像是暗渡陈仓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