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老是学不乖?”她能一而再、再而三抗拒他,而为了钱,却又能变得放浪妩媚的态度,已经彻底惹恼了祁霨。
他手拽过宋语莘纤细的手腕,将她推躺在床,不客气的霸吻一路狂烙而下,高大健硕的身躯,朝她沉重压下——
比起之前的吻都还要炽烈的热情,让宋语莘浑身轻颤,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感受,陌生的情愫狂击着她,她将要和面前的男人祁霨……
宋语莘紧张地拉紧身下的床单,她可以用眼睛瞪他、可以用嘴巴挑衅他、可以在心里咒骂他,然而,祁霨钢铁一般的身躯,终究是她无法推拒的力量。
“怕?”他问。
“我……不……怕……我……”天呀,她抖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如果办不到,不用勉强自己。”突地,祁霨的眼神是一片冰漠,拔身而起。
“我可以!没有勉强!”宋语等不知该摆哪里的双手,终于找到目标,揽住他的颈项,将他拉下,笨拙的吻加上酒气,一股脑儿奉送给他。
她不要欠祁霨,什么都不要欠!
接着,她感觉到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牢牢圈住她,主导权重回他手中,要她承接他全副无处可以宣泄的烦躁。
好紧……他把她抱得好紧……
她在他扎实的热吻下迷失,在他蕴含无限力量的胸膛下喘息,迷蒙中,她只听得见彼此的低喘。
例外的是,双眼紧闭的她,却依旧能感觉到他闪烁如星的黑眸,紧紧锁住她。
衣服摩擦的声响逐渐减小,两人已然双双赤裸,更加灼热的躯体彼此紧贴,男性宽厚的胸膛,摩擦着女性柔软的胸脯,坚实与细柔,黝黑与白皙,开启天堂与地狱般的美好与火热……
他的呼吸是烫的,辗转熨过她娇嫩的肌肤。他的手也是烫的,被他抚触过的地方,都燃起了无法控制的火苗。
他的唇舌——更是直接让她蛰伏的欲望,火速焚烧起来!
当他的薄唇滑上她柔软的丰丘,他的齿随即跟进,唇齿并用地在粉红蕾尖上制造磨人的湿热,勾旋逗弄,十足的使坏。
“啊……”
强烈的酥麻,令宋语莘脱口呻吟,羞涩的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声音,于是用力咬紧下唇,抵抗一波大过一波的快感。
“别咬自己。”他低哑的气息包围着她,一记绵长而湿濡的热吻,解开她的紧绷。
短暂的放松并没有持续多久,他的唇没离开她,只不过沿着曲线蜿蜒而下,刻意忽视她的惊喘,来到她白嫩双腿上……
“喜欢吗?”渐渐渗出的蜜潮,淌上床单,是他挑逗爱抚的成绩。
“嗯……”无意识的低吟、无助的拱身,是她仅能给予的回应。
她柔嫩的身体和美妙的娇吟,让祁霨跌到谷底的心情,转而攀高,属于男性的骄傲正快速膨胀。
“语莘,你会记得这一切吗?”他哄诱。
“这不过是……做爱……”她低喘着说完,剩余的理智,依然不肯妥协。
“别闭眼,看着我。”祁霨霸道地命令。
宋语莘睁眼看他,两人的恩怨情仇,都仿佛已经离得好远好远……
现在的他们,只是一对想深深烙进对方身体的男女。
这一夜,他的黑眸始终紧紧地锁着她,狂烈地在她体内豪夺与给予,激狂与翻腾。
纵使,他们还有难解的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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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替其他人偿还什么,你依然是我的禁脔。
她万万没有想到,祁霨是当真的!
宋语莘坐在床角,始终蹙紧双眉的她,心绪却不像她僵滞的表情,反而万般翻腾折磨着她。
距他们达成“交易”之后,已经过了三天,他禁锢了她的自由,反锁房门不让那一夜过后,欲执意离开的她,走出他的房间半步。
他还是不肯放过她吗?
她真的不该惹上他的,连自己的心都赔了进去……
假如她不曾遇到他、不曾爱上他,是不是就不会感到心痛?
对于祁集团的恨,她不想再继续下去了,甚至分不清她的恨,到底是针对祁集团、或是祁霨?她累得不想再去思考了……
而心痛,是因为自己在祁霨的眼中,是那么不堪、那么不知羞耻、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出卖肉体的庸俗女人。
一想起他,她的心就会拧得好紧、好疼……
这么沉重的痛苦,若是他用来惩罚她的方式,那也够痛了。
宋语莘再次寻找能让她逃离这里的工具……床头柜上的电话,是她三天以来想试,却又必须放弃的惟一对外求救方法。
她能向谁求救?没有人!
小薰……她还好吗?宋语莘的脑海,跃出了妹妹的笑靥。
她看似妹妹依赖的亲人,但她很清楚,其实一直是她依赖妹妹,若不是小薰,她根本没有勇气,面对所有的困顿和悲哀。
宋语莘拿起话筒,拨出医院的号码,经过转接,她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Miss Li吗?我是语莘,小薰今天好不好?”
“语莘,你在哪里?我们已经找了你两天……”
……
静静听着电话那头的噩耗,错愕的宋语莘,觉得天地忽然全部崩毁在她眼前。
“语莘?你还好吗?语莘……”
手中的话筒,渐渐脱离宋语莘的手,电话里担心的询问愈来愈小声,直到话筒落了地,她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心跳仿佛停止,宋语莘的知觉,只剩刺骨的剧痛,终至昏厥在地。
小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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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宋语莘就像是一个破败的布娃娃,空洞的眼神,找不到一丝往常澄澈如晶的光彩。
连祁霨帮她办完小薰的后事,也浑然无所觉,仿佛封闭了自己,深陷在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
就连洗澡沐浴,祁霨都担心她会因为伤心过度,而昏倒在浴室里,所以,他几乎放下工作,陪在她身边。
“语莘?”
祁霨来到浴室掩闭的门边,对着正在里面洗澡,却好半天没发出任何水声的宋语莘问,心情没来由地感到恐慌。
他无法忘怀前几天,回到家看见她躺在地上、攫住他呼吸的那一幕,至今仍心有余悸。
那时,他才惊觉,她已经悄悄在他心中占据,连他自己都无法估计的地位。
浴室里静悄悄,祁霨再度开口,平静无波的语气,泛起不稳的涟漪。
“洗好没?说话!”她已经进浴室将近半个小时了!
浴室里的人儿,依旧没有回应。
该死!她会不会……
各种不安的臆测令祁霨心惊,他转开没有上锁的浴室门把,猛地推开门——
“语莘——”
然后,他看见她抱膝坐在角落,虽然她无神的眼瞳里,依然只有几天以来不曾改变的空洞,但至少,他提得老高的心脏可以归位。
“你已经霸占浴室半个小时了。”听似埋怨,却是祁霨无法阻止的心疼。
宋语莘听见了,从磁砖地上起身,维持过久的姿势,让她的腿有些虚软,只好撑着身后冰凉的磁砖,慢慢站直身子,想走出浴室,不变的是,眼神除了空洞还是空洞。
没错,她的呼吸、心跳和柔顺证明她还活着,能吃能睡,但却像行尸走肉。
“你还没洗澡。”她还是一身进浴室前的衣着,连动也没动。
宋语莘又像是没听见,单手撑着墙,笔直地往外走去。
“回来!”祁霨拉住她的手肘,将她捞回他身前。
失去重心的宋语莘,安静地靠在祁霨胸膛,不言不语、不吵不闹,柔顺到让祁颜以为她什么都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