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自送她回来过,我很确定她就住在这里。」
再也无法狡辩了,这可不得了,言管家哪顾得了什么礼教,怒吼的嗓门惊天动地的大开,「你是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把女儿嫁给你?」
完全不受影响,亚德曼慢条斯理的应道:「我刚刚已经向伯父介绍过了,我叫亚德曼·费蒙里欧,来自法国,我爱你的女儿。」
「你爱我的女儿那是你的事,这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基本上,这是跟伯父无关,可是礼貌上,我应该征求你的同意。」
越听越火,言管家气得一张脸红通通的,「我不答应。」
皱了一下眉头,这个答案不在他的预料当中,「伯父有什么理由不答应?」
「我的女儿就是不嫁给你这个外国人。」
「伯父,你的女儿已经答应要嫁给我这个外国人。」他不是示威,他是要他看清楚真相,这是既定的事实。
「她会听我的话,你这个外国人给我滚回去!」
显然失去耐性了,亚德曼懊恼的道:「伯父,可以请你讲点道理吗?」
「你说我不讲理?」
「如果伯父是个讲道理的人,那就应该知道,这是小欢的终身大事,伯父没有权利帮她决定。」
「那你来问我干什么?」
「这是我对你的尊重。」
「没说一声就跑来这里提亲,你这算什么尊重?」
「因为时间太匆忙,我没有来得及通知伯父,这一点是我的错,伯父见谅。」
「我不会原谅你这个无礼的小子,你给我滚蛋!」
亚德曼忍不住揉着太阳穴,若非他的自制力太好了,他肯定会失口臭骂一顿,这位长辈真的有够「番」,还是直接把话说清楚,「伯父,我已经安排好了,下个礼拜六就带小欢回法国。」
「你要带我女儿回法国?」
「对,我的家人很想看我的新娘,我们一回到法国就着手准备婚礼,日期一旦确定,我会派人过来接伯父和蓝家的人前去参加婚礼。」
「你别妄想,我不会让我的女儿跟你去法国。」
既然怎么样都说不清,亚德曼也摆出强硬的姿态,「我想要把人带走,没有人可以阻止我。」
「你……你这个混小子!」像发疯似的,言管家眺起来冲向外头的贮藏室取来扫把,「你现在马上给我滚出去!」
「伯父,你冷静一点……」
「你给我滚出去,马上给我滚出去!」言管家毫不客气的朝他挥着扫把。
面对言管家无情挥打在他身上的扫把,亚德曼毫不退缩,「我还会再来。」
也许是被他无所畏惧的态度给震住了,言管家的手软了下来,不过嘴巴上还是强硬不妥协,「你敢再来,我就叫警察。」
「伯父,我最后只有一句话--除了我,没有人可以给小欢幸福,再见。」站起身,亚德曼绅士的一鞠躬,优雅从容的转身离去。
「混小子,把你的礼物拿走……」可是任他吼叫,那些碍眼的礼物依然堆放在桌上,这证明刚刚发生的事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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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中的笔,言沁欢焦躁的揉着眼皮,不知道怎么了,今天晚上眼皮一直跳个不停,这像是一种预兆--恶梦降临了。
其实,这两天她一直觉得心神不宁,好象有什么事要发生,不过,这也是在所难免,亚德曼就像一颗不定时炸弹,他随时都会让她不得安宁。
想到他,她就不自觉的拿起手机打电话给他,难得今天晚上他答应她留在公司加班,她就打电话关心他一下,免得他老是抱怨她疏忽他。
「奇怪,怎么会关机呢?」他平时千叮咛万嘱咐,教她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手机状态,以免他找不到她,怎么他自己如此胡涂?
「小欢……小欢……」蓝君纱惊天动地的冲进办公室,两手按在办公桌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妳不是回家去了吗?」
点着头,她边吞口水边道:「我是回去了……可是……」
「妳别急,有话慢慢说。」
「我没办法慢慢说……事情不妙了……」
呼吸一窒,言沁欢不安的咽了口口水,「是不是我爸怎么了?」
「是……不是……哎呀!」来个深呼吸,蓝君纱一口气的说:「亚德曼跑去家里提亲,言伯对他好凶好凶哦!」
惊吓的跳了起来,她激动的抓住蓝君纱,「妳说什么?」
「我没看过言伯生那么大的气,我快吓死了!」蓝君纱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
原来,这就是眼皮一直跳个不停的原因……不行,她必须赶紧回去瞧瞧。
瞧她那副慌慌张张的模样,蓝君纱反而轻松了起来,「别忙,妳现在回去也来不及了,已经没戏可看。」
「这个时候妳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没看见她愁得眉头都打结了吗?
「本来就是……好啦好啦,妳别皱眉了,我只是要妳放轻松一点嘛!」
经过她小姐这么惊吓,她还轻松得起来吗?
「我说实话,言伯正在气头上,妳这个时候回去不过是火上加油,何必呢?妳还是先让他的火气冷却一下,他冷静下来,妳才有办法跟他沟通啊!」
「我怕他根本冷静不下来。」
「这……如果他真的冷静不下来,妳就去找我妈咪出面。」现在,她终于明白小欢为什么如此担忧,言伯真的不太明理。
「可是,我真的好担心,他们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我听了十分钟就跑出来,也不知道他们后来怎么进展,我看,妳还是先去找亚德曼问清楚。」
「对,我应该先去饭店找亚德曼,明天早上的会议资料就麻烦妳帮我整理。」言沁欢匆匆忙忙的拿起皮包冲了出去。
张大嘴巴,蓝君纱无辜的瞪着堆在办公桌上的公文,半晌,她自怨自艾的骂着自己,「笨蛋!妳就不能忍一下,干么跑来这里自找苦吃?」
算了,她认了,谁教她爱多管闲事咩!
第九章
看到言沁欢,亚德曼一句话也没说,他只是紧紧的把她搂进怀里,他在害怕,虽然不择手段也要带走她,他还是担心会有什么意外,毕竟他要对抗的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如果无法得到她父亲的同意,她一定会很伤心,而他舍不得让她伤心。
「你不是答应给我时间吗?你怎么可以自己?去找我父亲?」她很气他,但是她更气自己,他擅作主张的莽撞行径害他自己陷入困境,他活该尝到苦头,可是若非她,他也不会遭受这样的难堪。
「我自始至终没有答应给妳时间,我只有一个念头--尽快带妳回法国。」
「你……你真的很固执、很令人生气!」
「我知道,可是妳不忍心责怪我对不对?」
叹了声气,言沁欢一脸抱歉的看着他,「我父亲是不是对你很凶?」
「我要把他的女儿带走,他的心情我可以理解。」
「对不起,这都是我的错,我应该事先警告你,你就不会这么莽撞了。」
摇了摇头,他岂是那种畏惧困难的人?「妳先跟我警告也没有用,我还是会去找妳父亲,这是迟早要面对的事。」
「你不应该这么急躁,至少让我先去跟他沟通。」
眉一挑,他很实在的指出,「我看妳先沟通也没有用,他比妳还要固执。」
「他,他是我的父亲嘛……这是什么?」她终于发现他胸前的伤痕,扯开他的瞳袍再看仔细一点,那些伤痕还真吓人,「我父亲是不是对你动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