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还没有发表意见哪!”
“大姐,我不——”
繁星的话还没说完就让朗日给截了下来,她先是面无表情地看了繁星一眼,而后才扬起一边的嘴角:“我知道,喜欢怎么样就随你吧!”
不看繁星松了一口气的神情,朗日又一脸严肃地看向厉拓:“她要是有点差错,我就惟你是问。”
“大姐!”
朗日威胁的口气让繁星有些忐忑不安,她知道厉拓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大姐三番两次用这样的口气对他,她真怕他会一气之下就取消了他们的约定。
“就这样你也舍不得。”朗日在得到厉拓承诺的回应后,转身好笑地看着一脸紧张过度的繁星,“好啦!大姐再送你个礼物吧!”
反正大局已定,而她从小也宠繁星宠成了习惯,既然反对无效,那倒不如顺手再推她一把,只要她能快乐也就够了。
“礼物?”
“你是不是要参加一场宴会?”
“这和你的礼物有关吗?”繁星愈听愈迷糊。
朗日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只是朝着厉拓说:“不介意把她还给我几个钟头吧!”
“大姐,你到底要做什么?”
面对繁星的焦急,朗日只是微微一笑:“当然是当你的神仙教母,有我这个年度最佳模特儿的姐姐,妹妹绝对不可能差到哪里去,我会让你成为宴会中最闪亮的一颗星,放心吧!”朗日做了一个一切包在她身上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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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干什么紧张?这是第……他已记不得第几次在冷松阁空旷的客厅中来回地踱步。这一点也不像他,他已不记得上次像这样心神不宁是什么时候的事,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女人。
他们不过是因为一个交易而一起去参加一个宴会而已,就是这样,简简单单。他第N次提醒自己。
他再次踱步,走到窗前看了一下华灯初上的夜色,又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她和她姐姐待在房间也有好长一段时间了。
为什么她能够这样轻易地影响他的心情呢?她并不是有什么动魂摄魄的美丽,她太过天真,甚至纤细得好像他一用力就会捏碎一般。简单地说,她是那种他一向敬而远之的女人。
可是为什么他会放不下她?无论怎么做也无法将她逐出自己的心底?
当门把转动的声音响起时,他正在给自己训话。
他在心底第N+1次告诉自己,他们不过是因为一个交易而一起去参加一个宴会而已。然后他一抬头迎向繁星,所有的理智在刹那间烟消云散。
他真是错得离谱。他怎么能认为她并不特别的美?在朗日的巧手下,繁星被装扮成子夜的女神。一袭缀着银星的黑纱,衬得繁星原本就白皙的雪肤更是洁白。
当她怯怯地朝着他绽出一个不确定的笑容,他开始觉得难以呼吸。
“你觉得怎么样?”繁星期盼地问。
她被自己镜中的身影吓了一跳。这个人会是她吗?镜中的人美得令她陌生。不知道他是不是也会如此觉得?
他清了清喉咙:“你很美。”
他的赞美让繁星也羞红了脸:“你也很好看。”
她说的是真的。因为今天的厉拓不同以往的休闲打扮,穿上了一套全黑的西装,配上他冷硬的气息,硬是给人一股不容逼视的风范。
朗日一看他们那旁若无人的眼光交错,知道自己是该闪人了。这两个人大概早就忘了她的存在。
看来“爱情是盲目的”这句话真的是一点也没错,否则,像她这么大一个电灯泡杵在这里,竟然一点作用也没有。
“我就说星儿是个大美人,没错吧!”
直到朗日出了声,才打破了厉拓和繁星两人之间的紧张气氛,这时,他们才像是想起朗日的存在。
“算了!我也该走了,不打扰你们了。”看着他们两人脸上对她存在的茫然,朗日感到又好玩又好笑,“我得赶飞机回去了,不然导演准会疯掉,你们就当我从没有出现过,Bye—Bye!”她说完,也不待他们反应就径自像出现时一样突然地离去,临去之前,又回头恶狠狠地瞪了厉拓一眼,“记得你的承诺,好好照顾星儿。”
繁星对着朗日离去时关上的门发了好一会儿的呆,然后才回过神对厉拓抱歉地笑笑:“我这个大姐就是这样,你可别生她的气,她只是太保护我而已。”
她是真的关心他的感受。他可以由她的语气和眼神中察觉到,而那种感觉正一点一滴地侵蚀他的心房。
某种东西正从他身上溜走……
“我知道,我不会生气的。”厉拓有些僵硬地点点头。
“哎呀!再不走我们就要迟到了。”繁星突然想起,然后又甜甜地一笑,“今天大姐来得真是时候。有了她的巧手,我总算有点自信可以做好我们的交易了。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一定也要帮你演好这一出戏。”她信誓旦旦地说。
“交易?”他有一丝的茫然,但随即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般地缩了一下,“没错!这只是一场交易。”他的语气倒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繁星不明白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不然好端端的,为什么厉拓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这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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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老爷子八十大寿的生日酒会,是在位于市中心的一家五星级大饭店举行的。因为厉家武馆的知名度原本就不小,加上横跨黑白两道的势力,所以酒会上的成员集合了各界的人物。
由于厉老爷子早先就曾放出风声要替他惟一的继承人,也就是武馆第一把交椅的厉拓“找亲家”,所以为了攀上这一门好亲事,只要是家中有女初长成的,或是亲朋好友的姐姐妹妹年龄合适的,这会儿全出现在这个酒会上了。
于是,放眼望去,名花奇卉相互争奇斗艳,好不吓人。
“你会不会后悔?这儿的美女多得像是在选美。”
繁星下意识地向厉拓靠了过去,语气中隐约透露着连她自己也没有察觉的酸意。
厉拓有些奇怪繁星突来的亲密态度,他略略地皱了一下眉头,才替她的行为找到原因:“看来,你真的很想演好这出戏,不过光这样是不够的。”他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一旁的人不知道他们谈话的内容,只看得到他们两人互咬耳根子的亲热状。
“不够?”
“真正的亲热该是这样的。”
他用一只手指头勾起繁星的下颌,狠狠地将他的唇印上她的。原本他这样做只是纯表演性质,可是当他的唇一贴上她的,她淡雅的气息让他做戏的吻变了质,开始放肆地占领和攫取她的甜蜜。
这是怎么一回事?
繁星发现所有的思绪在同一时间背叛她,他的味道尝起来既有力又无情。她的本能在心中大声呼喊危险,可是她那原本该推拒的手却缠绕上他的颈子,仿佛在要求更多。
厉拓发现逼自己放开她可能是他这辈子做过最困难的事,可是,他不要一个女人存在他的生命中,他必须制止自己的沉迷。
“这下,再也没有人会怀疑我们的关系了。”
他的话像箭一样地穿透她的思绪。刚刚的那个吻只是一个表演,但为什么他的话会让她觉得心痛?她觉得自己需要空间喘口气,让自己感觉地面在脚底下再次变得坚硬,也找出她愈来愈不了解自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