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反应却是将她的脸压向地宽阔足以包容整个她的胸膛上。
“在我面前,你用不着忍着。”
罗致旋温柔的嗓音在她耳间泛辟,强忍在她喉间的啜泣声一个儿不小心的溢出口,她揪紧他的上衣用力的哭起来。
从头到尾他没有再多说一句话,拥着她的温柔双臂却给了她所有的抚慰,宽阔的肩膀更是义无反顾的收容了她所有的伤心与泪水,直到她的心中除了他的温柔再无任何伤痛、她的泪水干涸流尽为止。
至此,管初彗忍不住心想,或许老天永远是公平的,因为在她失去了一切之后却让她拥有了他,“我可以义无反顾的爱你吗?”
“当然。”
他有如岩石般温柔却坚定的回答惊动了一直趴扑在他身上的她,管初彗抬头看他,好半晌之后这才知道她刚刚竟将心里的话对他脱口而出——我可以义无反顾的爱你吗?她必须听他再说一次他的回答。
“你可以再说一次吗?”她咬了咬嘴唇要求他道。如果他刚刚的回答是她的错觉,如果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对他脱口而出那个问题,那么对于她这莫名其妙的要求,想必他的回答会是……
“你当然可以义无反顾的爱我,因为我也是义无反顾的深爱着你。”
以为早已经干涸的泪水突然急涌而出,管初彗毫不犹豫的再次将脸埋进他怀中。“不要再让我哭了。”她哑声的位道,“肿着一双眼睛,你要我待会儿怎么去上课?”
“你可以告诉他们是我欺负了你,我不会否认的。”他温柔的对她开玩笑。
“我才没有这么坏。”她轻捶了他一下,以喑哑的声音娇骂道。
罗致旋在一瞬间拥紧她,却在下一瞬间又将她轻轻推离自己。“如果没这么坏就别再哭了,否则我可能跳到黄河都洗不清,如果他们又知道你现在和我住在一起的话。”他一边替她拭泪,一边隐喻的开玩笑这。老天,才在他家住一个多星期而已,她身上就已经有他的味道,他实在不知道再这样下去,他还能忍耐多久而不去拥抱她。
“旋。”
“什么事?”
“为什么现在你都不再吻我了?”
赫!罗致旋几乎被她这个问题吓得倒退步,瞠目结舌的看着她,他欲言又止的开口闭口,最终却在眉头一皱后说:“我送你到教室去。”
她阻止他并深深地凝视着他。“你不是说过我们的交往是以结婚为前题,你是义无反顾的深爱着我吗?那么为什么连个吻都……”她的话被他突如其来的拥吻截断。
“我想吻你,无时无刻都想这么做,你知道吗?”罗致旋抬起头近距离的凝视着她,“可是你知道除了吻你之外,我更想对你做什么吗?一个吻所引发的后果是我想的到而你却想不到的,我必须要替你着想。”
“我想的到。”看着他,管初彗突然垂下头低语道。她怎会不知道他想要她?她怎会不知道他们的吻可以多么轻易就转换成他们几乎不能忍受的热情,燃起除了男女之间最原始的结合之外都扑不灭的烈火?然而体贴温柔的他却始终记得他们第一次偷尝禁果的时候,她抑制不住突如其来的疼痛所带来的呐喊与泪水,他为什么总是能如此轻易的引发她的泪水,让她遏止不住的想哭?
“你想的到?”罗致旋好半晌之后才发的出声音,她低语的问。
管初彗抬起头看他,温柔的双眼中有着坚定的光彩。“我要你抱我,旋,我想真正的属于你。”
罗致旋在一瞬间几乎要停住呼吸,看着她,他霍然紧紧地闭上眼睛,半开玩笑似的呻吟道:“你这句话真厉害,简直是势如破竹的捣毁我所有辛苦筑起的防御措施。”他睁开眼,双眼中第一次坦率的将他近日来所有的压抑都显露出来。“今天晚上。”
他坚定得有如誓言般的承诺让管初彗的心脏在一瞬周重重的撞击在肋骨上。她看着他,强忍着因期待或者是害怕所引起的一阵颤抖。“我爱你。”她想不出除了这三个宇之外,还有什么话适合在现在对他说。
他的回应是在她唇上烙下一个轻吻。“来吧,我们该进教室了。”他十分温和的开口,“否则我担心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拉着你一起跷课回家。”
“不,你不会的,学生会长。”管初彗抬头,给了他一个足以瓦解他所剩无几的自制力的微笑。
罗致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强迫性的将双眼的注意力从她灿烂的笑脸上移开后,他粗嘎地开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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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当人们不去注意它的时候,它总是在不知不觉间连咻一声都没有便转眼不见。然而相反的,当人们注意或在意它时,它就像要与人作对似的不是过得很慢就是过得好快,活想测试出所谓人类忍耐的极限般。
罗致旋烦躁的一把推开眼前的课本站起来。
“罗致……”
“对不起,老师,我可以先离开吗?”在台上专心讲课的老师因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而愕然的瞪着他开口间,他已先开口道。
“为了学生会的事吗?没关系,有事就去做吧。”
“谢谢老师。”
毫无羞耻心的离开教室,罗致旋一点也不为自己的扯谎感到抱歉。反正坐在课堂内他也无心听课,与其坐在那里虚耗光阴不如随心之所向,也许时间能过得快一些。
穿过第二教学大楼转向通往第一教学大楼的玄关,他停在三楼可以直接俯视到二楼管初彗教室的所在处,双眼专注的寻找她的身影,可是他却万万没料到她的座位竟然是空荡荡的。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他眨眨眼睛重新寻找她的身影,无奈事实就是事实,她竟然又跷课了!
有始以来第一次对她的反叛感到生气,因为在他如此爱她、如此为她尽心尽力之后,他以为她至少会为他洗心革面,至少在经过退学一事之后会乖一点,没想到……
“该死!”他忍不住低咒一声,为自己的生气而生气。即使是欲求不满他也不该对她牵怒,况且他不想想自己身为学生会长都在跷课,又凭什么想约束她,对她跷课的行径怒不可遏?是牵怒,他实在不应该这么没自制力的。
猛然用力的吸了一口气,罗致旋离开教学大楼开始在管初彗惯常出没的地点梭巡她,然而当他寻遍所有她曾经的落脚处却依然找不到她的身影时,他皱起的眉头不由自主的愈蹙愈紧。她会去哪里?
下课铃声攫住他困惑的思绪,他不耐烦的用手爬过头发和颈背,抬头望向逐渐涌出教室的学生,心想也许可以从她同班同学那里得到一些可以寻找到她的资讯。
于是他迈步朝她教室的方向走去。
根据她同班同学所说,上一堂下课的时候有一个别班的男生来找她,说是替他传话要她跟那男生走,之后她便没有再回到教室。
“替我传话?”罗致旋再也按捺不住激动的叫道。他并没有要任何人来替他传话呀!是谁假传了圣旨?
想不透是谁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利用他来骗走管初彗,在她同班同学问也问不个所以然,罗致旋忐忑不安的开始穿梭在校园内寻找她的踪迹。
没有、没有、没有!就连校门口的警卫也说没有看到她的踪迹。罗致旋在迫不得已之下甚至于利用了大众传播的利器,直接跑到广播社去播音寻人,可是久候不至,她就像是从学校化作一道轻烟,凭空的消失了一样,没有一个人知道她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