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要表现他体贴的一面,帮她化解尴尬。
狂笑不止的两人这才停止大笑,狐疑的看着薛至礼。
「我以为非礼勿视是基本礼仪,念过论语的台湾人都应该知道才对,看来是我误解了。」他暗讽佟兰不懂礼貌,看到他们亲热就算了,还拿出来说嘴。
佟兰挑了挑眉,「想不到你也懂得唇枪舌战啊?啧啧,真是深藏不露。」他看起来一副斯文有礼的模样,想不到竟然是狠角色,她太轻敌了。
难怪茵茵会陷进去,呵呵呵,同窗两年又住同一个屋檐下,她们从来没看过茵茵带男孩子参加她们姊妹的聚会,所以她们不难猜想到茵茵来台湾是为了谁。
还说想她们?
哼!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未免也太不诚实了。
佟兰倒了一杯冰啤酒,豪爽的朝他举杯,「我叫佟兰,幸会。」
薛至礼回敬一杯,「很高兴认识妳们。」
气氛顿时热络了起来,四人开始大啖美食,一边吃着热辣的鸳鸯锅,一边喝着冰凉的啤酒,话匣子一打开,便叽哩呱啦的讲个下停。
「当茵茵的男朋友,绝对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冠妃突然道。
「绝对是。」他对这话完全认同。
「我们说的是另一种幸福。」佟兰哈哈大笑着。
「妳们两个真是够了。」茵茵没好气的开口。
两个损友在薛至礼面前把茵茵的秘密说出来,完全没把她使的眼色放在眼底。
很好,她们梁子结大了。
「哦?怎么说呢?」和茵茵比起来,薛至礼明显对这话题感到兴趣。
「呵呵呵,这个你就要去问大胆的茵茵喽!她可是很豪放的。」冠妃暗示性的眨了眨眼。
「喂,妳们说的不会是……神经病,提这个做什么?」茵茵哭笑不得的看着好友。
那是她们三个女孩子开睡衣派对时聊到的事,那时她们三人都没有男朋友,于是很异想天开的说着,以后如果交了男朋友要干么干么之类的。
其中茵茵的想法最劲爆,让另外两个交过男朋友的女人甘拜下风。
她这个没交过男朋友的这么豪放,在这一点上,她们承认输给了茵茵。
「好象是很有趣的事。」他低笑,「回去再告诉我。」
「才不要。」茵茵皱了皱鼻子,想也不想的拒绝。
「做比说更有用处,茵茵,我们支持妳。」冠妃学日本女孩子比出「甘巴嗲」的手势,说完自己忍不住爆笑出来。
「对对对,我们支持妳。」佟兰同样笑不可抑。
薛至礼明白她们三人之间情比姊妹,有不愿与他人分享的秘密,那是任何人也闯不进的世界,他能理解。
虽然另外两个人把他拖下水,不过他很聪明,有些事情啊,男人还是不要表现得太在乎,免得女人反感。
不过等到他们私下独处的时候……呵呵呵,情形就不一样了。
「时候到了,不用妳们催我也会做。」茵茵被激得忍无可忍,夸下海口。
「哇!」两个损友鼓噪着。
「薛至礼,恭喜你了。」佟兰突然握住他的手向他道贺。
「耐心点,总有一天被你等到的,加油。」冠妃在一旁加油打气。
这……这是什么情形?
他好奇极了,茵茵到底说了什么让她们两个人那么激动?还加油打气咧!
他不禁摇头失笑,「我年纪大了,不懂妳们在说什么。」
「呵呵呵,让茵茵告诉你答案吧!你会吓一跳的。」
佟兰和冠圮?昧的朝他眨眨眼,不约而同的又笑了出来。
他还是搞不懂,现在的年轻女孩都……都像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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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茵茵会主动告知他她们姊妹们的秘密,想不到她连提都没提一句。
她在台湾停留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十天,这十天里,薛至礼每天准时下班,开着车载她到外头吃饭,周休更是不辞辛劳,开车带她到中部玩,让离开台湾十年的她体验台湾的风俗民情。
他们把握这短短的十天,想要玩逼整个台湾,在各地名胜留下他们的足迹。
他们要在这短短的十天,制造两人相处的甜蜜记忆,以备未来长达半年的相思。
「明天就要走了。」薛至礼长长一叹。
快乐的时光总是一下子就过去了,才十天……
「嗯,明天中午的班机。」茵茵从行李堆中抬起头来,朝他露出甜美的笑容。
待在台湾的这几天,她买了好多东西,吃的、玩的,还有纪念品,想不到十年没回来,台湾变了好多,很多风景美得不输国外,她好喜欢。
「我知道你舍不得我。」茵茵得意的抬高下巴,朝他伸出手。
薛至礼笑着走向她,握住她伸出的小手,十指紧紧相扣。
「我当然会舍不得。」
「呵呵呵,我知道你会想我,所以我今天特地去买了一个东西要送给你哦。」茵茵神秘的笑着。
「哦?」他惊讶的挑了挑眉,「什么东西?」
:这个。」她从杂乱的床上拿出一个东西丢给他,「有了这个东西,我们就可以天天见面了。」
「Webcan?!」他看着手上的网络摄影机失笑。
「这是性能最好的Webcan,我带了一个回哈佛,你可是要每天上线哦!」她交代着。
「好。」她都这么主动了,他怎么会拒绝呢?
比起哭哭啼啼的说舍不得走,他反倒觉得她有效率多了。
瞧,一个webcan不就解决了他们不能见面的问题吗?现在科技那么发达,很多以前办不到的事情都可以轻松的解决。
只是抱不到真人,总有那么一点遗憾。
见他点头同意,茵茵笑容更甜美了。
「还有,如果有不错的女孩子向你示好,尽管去,没关系。」
这绝对是反话。
薛至礼不禁喷笑出声,「妳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胡说!」她反驳,「我怎么会吃醋?那种事我才不屑做呢!」
「是吗?」他对她的话很有意见,「不知道是谁气到掉眼泪哦?」他好整以暇的斜眼睨她。
茵茵小脸一红,「谁啊?谁那么大了还掉眼泪。」
「一个叫袁芷茵的不坦承女孩。」他忍不住亲腻的捏了捏她红润的脸颊。
「我哪有不坦承了,你胡说!」她驳斥着。
「爷爷全都告诉我了。」他不禁咧嘴笑开。
刚才他打电话给爷爷,告知茵茵明天回美国的消息,爷爷才顺口提起她吃醋掉眼泪的事,让他又心疼又好笑。
她从来没在他面前哭。
这么好强的她竟然哭了,想必她是很重视他的,否则也不会因为听说他有个美女秘书而打翻醋坛子,急着飞来台湾一探究竟。
不管误导茵茵的人是谁,他都由衷的感激。
「看你得意的样子。」茵茵困窘的无地自容,看到他那张带着窃笑的俊颜,她双手克制不住的朝他的脸颊进攻,左捏捏、右揉揉,就是不让他露出笑容来。
「我哭你很高兴吗?」她瞇起眼质问。
「妳哭了我当然很心疼,不过我高兴的是妳掉眼泪的动机。」他解释道,「妳在乎我。」
「哼!」茵茵哼了声,松开手,不再对他的脸动手动脚。
「在妳离开前,告诉我那件事情的真相吧。」
「什么事情的真相?」茵茵下懂他的问题。
她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薛至礼拿她没辙,只好说明。
「佟兰和冠妃说的,关于我未来幸福的事。」他低笑。
茵茵一楞,「怎么,你还记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