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他无法相信她竟趁着一群警察朝他们迎面走来,再度的离开他。这一次,恐怕她已无法原谅他而会逃得远远的,让他再也找不到她。
但,不管她逃到天涯海角,他都一定会找出她来的,就算是她以死来解脱,化成骨灰,他依然不会放过她的!
因为他们是生命共同体,不能没有彼此,失去了小南,他亦活不了。小南是他的!他绝不会把她交给其他的男人,尤其是王世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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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迟了一步!未来得及阻止悲惨的事发生,温锦秀便已被失去人性的梁又北给杀害了。
“为什么不见梁又南的踪影?”陪侧在脸色阴沉着骇人的王世杰身旁的水若男,其实是奉了史彬的命令看住他,以免他做出惊人之类来。
平常看似吊儿郎当、玩世不恭模样的他,事实上是一个心机相当阴沉的人,且从不将真正内心的情绪表露出来,常不按牌理出牌,以至于连能洞悉人心的史彬都无法窥探出他真正的想法,遂派遣水若男寸步不离的看住他。
王世杰在找不到她的踪迹后,脸色遽变,太阳穴隐隐鼓动着,浑身因狂烈的怒气而僵硬紧绷的抢起双拳。
她不会有事的!梁又北不是爱她吗?他不可能会对她下毒手的!纵使王世杰冷静且镇定的如同一荨不会动的冰雕,但却难掩内心忐忑不安的焦虑和害怕。
,他的小鬼绝不会有事的,在他尚未向她倾诉、表露自己的爱意时,他绝不准她离他远去,亦不准死神自他身边带走她。
“没有道理她会不见,梁又北不可能会放她走的。”
他们四个受过专业训练的杀手,根本就不把一道装有警报系统的围墙放在眼里,毫不费吹灰之力的就轻而易举的在不触动任何警报器之下登堂人室。
“ ‘竹’说得没错!粱又北为了梁又南,情愿得罪、气走知心敏,亦不愿放她走,可见他一定将她藏了起来。”揣测着目前状况的水若男,只能往好的方面想,毕竟谁也料不准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来。
他连自己的亲生父母亲都敢杀害了,难保受到伤害且对他恨之入骨的梁又南,不会因一时的愤怒情绪,而口不遮拦的辱骂激怒他,那么后果就可想而知。
“我要宰了梁又北!”表情恐怖骇人、眼神冰冷的王世杰,紧抿成一直线的双唇,猝不及防的进出愤怒森寒的话语来。
倘若他的小鬼真遭遇不测,那么梁又北也别想活得过明天!
“别冲动!”被他突然爆发出的巨烈怒气震惊住的水若男,连忙按住他的左肩,制止住他激动的情绪, “一切等‘梅’回来再说。”
睨了眼一些不自量力想自围墙外爬进来挖掘独家新闻的记者,因角及到警报器及电流器,每个不是爬到围墙顶端就被震了下去,要不然就是被梁家的下人拿竹竿驱离。
难得严肃冰冷的嘴角会扬起一抹讥笑的黑泽刚,在一外下人感到不对劲,觉得背后有人在看他的回头一看时,迅速的将身子隐埋退进阴暗处。
瞧见身手矫健、动作灵每的自二楼跳了下来的罗伯夫,为了引开那名起了疑心的下人,黑泽刚拾起地上一块小石头,往与他们相反的方面一丢,击中了一棵灌木,适时的转移那下人的注意力,让罗伯夫有几秒钟的时间跑向他们。
“情况如何?”不敢抱任何希望,黑泽刚已有最坏的打算了,只是,他怕王世杰会承受不了打击。
“很乐观。”脸色没他们三个暗沉的罗伯夫,困惑的眯起双眸瞅着他们,有点搞不清目前的状况。
“是死?是活?”单刀直入间道的王世杰,双眸中尽是隐藏不住狂猛的怒气。
被他以如此方式问话的罗伯夫,着实被他阴寒恐怖的表情怔忡住了。自己不是告诉他,情况很乐观吗?怎么他还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
“根据—名女仆亲眼所见的状况描述,她说梁又南趁着警察进梁宅之际,现场混乱——团日寸,早已逃脱梁又北的摩掌,离开梁家了。”这是罗伯夫以武力威胁那名女仆所得来的可靠消息,应该错不了的。毕竟那名女仆一见到他凶神恶煞的怒脸,只消他一眼瞪眼,便吓得全身发软的将她所知道的事,一五一十的全告诉他。
一听到梁又南早已逃离梁家,黑泽刚纳闷不解的望着王世杰, “她没与你联络?难不成她逃至梁又东那?”
“不!不可能!她只会掩饰事情,不会让他知道事情的真相,她不可能会让他为她烦恼的。”他很清楚她的为人,若她此刻会躲在梁又东那,那么当初她就不会厚着脸皮,死缠活黏着他,寻求他的保护。
她对她大哥梁又东有着太多的愧疚和歉意,她绝不可能会让他再卷入这一场是非中,因此,他肯定她非但不会去找他,亦不会让他知道这件事————梁又北再度亲手杀害了他们的母亲。
“既不找你,又不找梁又东,那么此刻她在哪里?她能躲在哪里?她有地方去吗?”曾经历过此痛心疾首之学的水若男,十分能感受得到他内心的着急、担忧,及一股莫名害怕会失去对方的恐惧。
在未真正确定对方平安无事的这一刻,内心会是最惶恐、最忐忑不安的。
“我知道她在哪里。”目前,她唯一可去的地方只有一处,那就是乔茵开设的那一家“无聊”DISCU PUB.她一定躲在那里独自舔伤、哭泣。真是该死!她难道不会来找他吗?一股油然而生的怒气,令他抓狂的握紧双拳,就只因她不信任他,不找他安慰她。
望着王世杰转身疾步离去的背影,想问也地方来的罗伯夫,才开口欲叫住他,但却被身旁的黑泽刚伸手按住肩膀阻止住。
“放心,让他去!”瞟了眼王世杰消失在围墙那的身影后,黑泽刚才转回头看着他们两个, “他不会有事的,毋需担心他,现在我们该注意的人,是梁又北。”
“你的意思该不会说,他会对‘菊’及梁又南做出报复的举动来?”水若男揣测,脸色倏地一沉,心中有股不祥之预兆。
“很有可能,所以我们得严密的监控着他的一举一动,以防他做出疯狂的事来。”
第十章
“喂!你又怎么了?”已数不清自己递了第几杯酒给她的乔茵,十分不高兴的将手中的酒用力的往吧台上一放,制造出一声不小的巨响来。
微醺的梁又南,抬起醉茫茫的双眼望了她一眼,便端起置于面前的烈酒,不理睬叨念个不停的她,继续喝着自己的闷酒。
“又南姐心情不好。”端着一盘装满空酒杯自内场走回吧台的邵琦,看得出梁又南今天与往常不一样,她虽说不上哪里不一样,但她可以感觉得到又南姐此刻的心情遭透了。
“她哪一天心情好过?”睨了眼邵琦,乔茵嘲讽似的蹶着嘴,再继续倒了杯烈酒给她,准备打算灌死她这个闷葫芦。
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不肯向旁人倾诉,难怪她会终日邑郁寡欢、闷闷不乐!亏自己还把她当成知己般的对待,而她呢?不对她逼供,她就真一直把困扰的事囤积压抑在心中。她到底有没有把自己当成朋友啊?有心事居然不对自己诉说?自己都快被她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