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她才不会着了他的道,气冲冲的就转身回屋内去,相反的,这更加让她下定欲破坏他好事的决心!
深吸了口气,左媛元将双手覆盖在头顶上方遮雨,轻咬着嘴唇,一鼓作气就往一辆在雨中仍黑得发亮的轿车冲去。
“呼……”喘着气窜进后车座,如她所预料,衣服虽没全湿透,但却为她带来一阵凉意。“你还不只是个卑鄙的小人,还是个可恶欠扁的人!真怀疑你的心是不是黑的,心肠居然那么坏!不给我雨伞,竟要我淋……”
“不想让我将你丢下车去,就给我闭嘴!”徐兆烈声音冰冷的打断她的话,无法再容忍她的不尊敬。
“我如果感冒了,你要负全责。”闭嘴前,左媛元仍不甘心的喃哺嘀咕了声,才接过程岗好心递给她的面纸,擦拭着脸上及身上的雨水。
“行!我会尽量让你死得别太痛苦。”他阴森森的冷笑着,考虑是否现在就将令人厌烦的她丢下车去。
听得出他话中威胁的可能性超过九成,左媛元不敢再放肆的乖乖闭上嘴。
三十分钟后,车子抵达东区一处高级住宅社区,最后停驶在一楝二十五层楼高的公寓大厦前。
“少爷,姚雪菁的住处到了。令晚郭兴南在家中为元配庆生,不可能会前来。”打开后车座车门,程岗尽职的报告所调查到的消息。
“几楼?”下车走往公寓大厦,他没有停止下来,只微侧首询问走至身旁的程岗。
“三褛。”一个颔首,程岗几个大步领先少爷,取出一张辨示卡刷开大门后,就在欲等走路慢吞吞的左媛元进来时,徐兆烈却突然将大门推上关住,“少爷!”
不仅程岗当场怔住不解,就连走至大门前的左媛元,也对他这怪异的举动感到困惑的愣在那直瞪着他。
他又想做什么了?先是不给她雨伞,害得她淋湿一身衣服,现在又将大门关上,不让她进去,难不成他想叫她用撞的走进去吗?
可恶!她又不是隐形人,可轻松的来去自由。他究竟有何企图?故意这么做的用意又是什么呢?
“这一道门只是个小障碍,困不住你的。想走进来,就施展出你的真本事,我倒要看看你有何能力!”隔着透明玻璃门与她对望,徐兆烈眼神依旧阴骛森冷,但却又多了道怪异的光芒,来自于对她的……期侍?
呵!何时他有七情六欲了?他不是个冷血绝情的人吗?怎会期望她就是那个女孩呢?
“少爷……”事情出乎意料之外,程岗微愕。看来今晚的计画实行不了,得延迟再重长计议,唉!白白的错过这次大好时机,可惜!
“走。”声音冰冷的下达完命令,他愤怒的转身就走。
一向最擅于控制自己情绪的他,不知为何,今晚他失控了,眼神竟泄漏出他内心最底层的感觉来!
庆幸左媛元的观察力不敏锐,注意力方才就被转移,才没被她发现到他的异样。
可恶又可恨的家伙!他居然真把她关在外面吹冷风,不让她进大厦去?有没有搞错阿!
眼睁睁的看着他向警卫伯伯交待几句话后,便与程岗走进电梯中,而她,却只能露出无辜的眼神向警卫伯伯求助,只可惜那卑鄙小人不知向警卫伯伯交代了什么,致使警卫伯伯非但不打开门让她进去避寒躲雨,还一脸气愤得怒目相向。
这下可好了!被关在外面吹冷风,她衣衫单薄又微湿的根本受不住阵阵寒意的侵袭,冷得直打哆嗉不打紧,才转过身,她愕然发现哑伯已不知何时将车子开走了,且停歇一阵子的毛毛雨,又开始稀疏的自天空飘落下来。
像是天要亡她般,左媛元才踏出遮雨地方,走下台阶欲冲到马路旁招辆计程车时,雨势突然变大起来,由细如牛毛的丝雨,转变成打在身上会痛的斗大雨珠。
反应几乎是立即的,她转身又冲回原来的地方——大厦门前那一小片只能躲雨,却不能避寒的屋檐下,然她的速度虽够快,仍快不过雨水的攻击,衣服不可避免的几乎全被淋湿。
“哦!”不会吧!低头看着被打湿的衣服,左媛元懊恼得蹙着眉头呻吟了声,不敢相信她的运气会这么背!
这下她非感冒不可了!而这都得怪那该死的徐兆烈,不知吃错什么药,竟将她丢在这?!
就算他想报复、折磨她,也不能用这种方式!他明知她身子弱,哪禁得起这样的折腾?只怕没丢掉半条命,就得阿弥陀佛感谢神明的保佑。
“啊——哈啾——”完了!打喷嚏就是欲感冒的前兆,看来一场大病为期不远了。
好冷!无孔不人的寒意一直往温热的体内钻,也不过几分钟,左媛元的体温已迅速的往下降,手脚开始由冷变冰。
夜晚气温本来就低,再加上寒流来袭又碰着下雨,致使气温更是为低。
而受不了这冷冽刺骨的低气温,她退到受风面最小的角落蹲下来,双手环胸,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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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少爷,天气冷,你不回床上来吗?”满足的嘤咛了声,姚雪菁裹着被单,姿态慵懒妩媚的斜趴在床上,挑逗的以眼神诱惑他。
只可惜,在发现她并非就是他所要寻找的那奇异女子,徐兆烈的兴致早已全失。
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很少有男人面对这样性感的尤物,还会把持得住理性。以往的他,就算知道她并非是那奇特女子,也会与她风流一个晚上,但为何至今他几乎快成为柳下惠,对于美女投怀送抱,甚至可以无动于衷到提不起任何兴趣来的程度?
难道是因美艳的她、丰腴的魔鬼身材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还是他的灵魂早就被楼下的左媛元勾引走,现在站在三楼的他,只不过是具无知觉的躯壳?
该死!一个完全没有姿色,身材又像根竹竿的左媛元,怎可能有办法扰乱他的思绪?而原本平静无波的心湖,竟也因她这块石块,不间断的泛起绮丽的涟漪。
她到底有何魅力吸引他?也不过是个又笨又呆的丑女罢了!
徐兆烈想将她的情影赶出脑海,然她楚楚可怜、委屈无助的表情,就是有办法如烙印般的盘踞在他心中,赶也赶不走,挥也挥不去!
“可恶!”烦躁的吼了声,他一拳往窗户旁的墙壁击去。
正酝酿着情调,欲施展出浑身解数诱惑他的姚雪菁,猝不及防的,被他这极具暴力倾向的攻击着实吓了一大跳,当场目瞪口呆的怔住了。
一个小时已经过去,却不见那想破坏他好事的该死女人冲进来,这意味着什么?她只是个普通的人,没有拥有什么特殊的力量,所以她没有办法发出能力打开那一道门走进来?
也罢!反正他早已预料她不可能有超能力,更遑论还期望她身上有月型记号。但早已预料到的事,为何他会感到……失望?
呵!他真是愈来愈不正常了,真怀疑他到底还是不是以往耶阴很无情的徐兆烈,怎会受到影响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前一刻,他还当她是徐兆焰的人,藉由测试她的理由,故意将她关在外头受寒风的侵袭,以报复徐兆焰当年的见死不救!而这一刻,他那一颗凶狠毒狠的心,竟起了化学变化,慢慢的有了知觉和感受,不再冰冷毫无感觉。
“赫!”短时间内承受不住这么多惊吓,姚雪菁一见他脸色横怒阴沉的转过来时,误以为他要对她不利,下意识的往后退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