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题皮笑肉不笑,这些话明摆是瞎掰的,可当她接触到对方慌张眼光时,她知道一不小心,彗星撞到重点部位了。
「说话要有凭有据。」姑丈也忍不住和家人同声对抗小泼妇。
「证据?不要啦,我们家家教很严,你要我拿那种很可怕的照片和脏兮兮的气球给你们哦,我不敢,爸爸妈妈会骂人。」
她装模作样,缩到傅恒怀里,那一脸的小女人样,逗得傅恒想大笑,要不是眼前场景不适合的话。
「小女生,可以说说你的家世背景吗?」爷爷看得出来,女儿、女婿斗不过她。
「背景……哦,了解,你想知道我做过什幺?我当过老板(讨债公司老板),也打过不少工,不过大部分时候,我在我大哥的牧场里面作威作福。」
「你家里经营农渔牧业?」
「不是,我爸妈是世新集团的老板,开牧场的是我大哥,他叫姜冠耘,经营飞云牧场好几年。」
世新集团?傅恒望她一眼,发现小题神色泰然。很明显,她从不想隐瞒他,只是她忘记说而他忘记问,无妨,他想娶的是姜小题,不是世新的董事长千金。
「我听过,这一期的时代杂志有介绍姜冠耘,他开创一种新的农庄经营方式,成为垦丁最大的休闲农庄。」
「你只看大标题没看内文对不对?难怪消息不灵通,大哥是打算在美国开连锁大型农庄,才会登上时代杂志,目前有几个州长希望哥把目标放在他们州内,带动观光事业。」
「很好。」
「大哥这样叫作很好吗?那我二哥叫姜亚丰,和傅恒并称股市之神,是不是更好?不过我怎幺看都觉得二哥比傅恒还好。」
「怎幺说?」
「我爸妈很爱他呀!我祖父、祖母,还有阿嬷也都疼他,我们兄弟姊妹,表哥、表姊、堂弟、堂妹,没有一个人觊觎他的财产……」
「够了,小女孩,我懂你的意思,有些事,我回家后再厘清,至于你,我还有一件事想问。」老人的眼光闪过她的手。
「问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她拉着傅恒,大大方方坐到老人面前。
「你打算一直拉着我孙子,拉到什幺时候?」老爷爷笑问。
「拉到没有人敢欺负他的时候。」她说得理直气壮。
「为什幺?」
「因为我爱他,他是我姜小题的男人。」
这句话同时感动了爷爷和傅恒。
一直以为她喜欢他,没想过她爱他;一直认定她对他,只是熟悉加上一点点占有欲,没想过她爱他,但她的表情、态度明明白白写了爱情,不由得人不相信。
「他不是个容易被人欺负的男人。」
「希望如此。」话完,她斜眼瞪傅恒姑姑一家三口,为了亲爱老公,她不惜得罪全台湾人。
「好吧,看来你真的相当爱他。」
「哈,这种事不用看,光用肚脐想就知道,他这种男人谁不爱?除开前面那个蠢蛋假护士之外,不过幸好她够蠢,不然可轮不到我来爱他。」
「很好,我们走了,不打扰你们。」
「你随时要搬过来,打个电话告诉我。」
「你真的想跟我这个老人家同住?不怕缺乏自由?」
「没办法啊,我老公缺乏亲情滋润,偏偏他又很爱他家的老爷爷,不自由只能认了。」她乐意为老公的快乐牺牲自由。
「我会考虑考虑你的提议。」说着,老爷爷领先走出去。
小题在他们身后挥手,大声喊:「爷爷再见,姑姑、姑丈不见。」
关上门,她笑着对傅恒说:「这场仗不难打嘛,害我被你吓的。」
是感动吧,她对爷爷说的话句句在他心中扎根,她说要拉着他,直到没人敢欺负他……博恒说不出话,搂抱起她,深深封住她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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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爱情是简单的东西,为什幺复杂的女人心,总是寻寻觅觅难解它的踪迹?
如果爱情的保存时限是恒久,为什幺在流逝的时光里,人们总在一个不经意,遗忘那段曾经?
小题握住他的爱情,以为他们将永永远远,认定一纸婚姻合约,将保障爱情一生,却没想过,爱情可能只有一段、可能很快就变形成记忆。
他的体温在她身上交濡相迭,他的气息侵上她的香味,一瞬间,她分不清楚哪一部分是他的、哪一部分又是她的。
躺在他怀里,紊乱的气息持续,刚刚的激情存在两人心底,她全身酸痛,这又再一次印证那句老话——爱情给你多少快乐,便给你等量的痛苦。
做爱也一样,在享受愉快前,椎心痛楚必先来报到。
「你还好吗?」他爱怜地抚触她的背脊。
「如果我说不好,是不是你就不再碰我?」
她仰头想看他,听说欢爱过后的男人充满感性,但落进她眼里的傅恒没有感性,只有无止无尽的柔情。
「不是。」
他笑着摇头、笑着在她额问落下亲吻。
他不乏做爱经验,但没有今天的感觉,他不晓得小题和其它女人的差异在哪里,但他必须承认,经过这夜,他只想和她做爱做的事情。
「你会怎幺做?」
他的温柔把她变得好温柔,从来不是小女人的姜小题,成为温柔的小小女人。
「我会继续磨练我的技术,直到性爱成为你聿福的记忆,不再是痛苦的回忆。」他揉揉她的头发,耐心地回答她每个为什幺。
「会不会我的身材太……」低低头,想起那位知名作家,她尴尬于自己的条件。
「太怎样?」他问她没说完的部分。
「太乏善可陈,你会不会在短期之内新欢另结?」
「不会。」
他回答得又快又笃定,她乏善可陈的身材带给他的是回味无限。
「这句话是不是代表,你将取消所有的七点约会?」
「是……不过,你怎幺知道我七点约会的对象都是女人?」
哦哦,她露出马脚了。
「上次、上次你不是和那知名作家约在七点?」幸好她的头脑够灵活。
「是啊,不过不会了,不会再有七点钟约会。」
「从此你一心一德、贯彻始终?」
「对,一心一德、贯彻始终!」他同意她的用词。
「谢谢你!我也对你贯彻始终,不当爬墙虎,不偷看别人家的帅哥。」
收起他的承诺,小题主动把吻送到他嘴边,软软的手圈着硬硬的脖子,软软的丰盈贴着硬硬的胸膛,软软的爱缠上他硬硬的刚强,她的爱包围他、将全部的他纳人心中。
体温上升,傅恒的欲望被撩超,他忘记三十分钟前,她叫得像只临终前的罐头猪;忘记她才眼泪狂钢过,尖叫着上帝不公平。
他现在急着想要她,很急很急。
小题皱高眉头,准备为自己撩起的危机负责任。
「一回生、二回熟,是真话还是谎言?」小题问。
「真话。」
「是不是熟了就不痛了?」
应该吧,你听过哪块躺在盘子里的牛排喊痛?
「对。」
「那要几分熟……才会完全没感觉?」
小题的问题让傅恒大笑特笑,才一会儿工夫,他就发现他的喜欢转性成为爱情,爱情在他的胸中抽芽生根,小题的笑是养分、小题的天真是雨水、小题的爱情是阳光,小题的一切一切为他的爱情铺设一方沃土,迅速地,爱情开枝散叶,开花结果,敦他尝遍爱情滋味。
「九分熟吧。」傅恒含笑敷衍她。
「九分……」她惨叫一声。小题咬唇,要死了,他的钱好难赚,想当贵妇人,牺牲真不是普通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