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息多加一分?”他施展出必杀绝技。
“我、我就勉强接受了!”立刻,她的嘴巴就违背她的大脑,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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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第二天,客栈里就冒出了个教男人们失魂的大美人,连水旖丽也看傻眼了。但在知道这个比钱灏勖的未婚妻还美的女人是他京里的“红粉知己”时,她气得不想跟他说话了。
虽然事后经钱灏勖一再解释说那个叫“任懿芊”的花魁是祭典上那个叫任奕妍的美男子扮的,可是,她怎么也无法相信那么美的女人会是男的。
“你说,他为什么要扮女的?”水旖丽质问他。
“因为国舅爷……哎!”钱灏勖慌张地澄清,“这事说来话长,总之,他就是要逼我去救楚家的生意——”
她立刻打断他,“但你那天伸手去摸她的……那个?”
“他、他的胸是假的!我本来要把他的胸扯下来给你看,但他一下子就在我身上点了几下,然后我的手脚就都麻了,根本不是要去吃那恶心家伙的豆腐!”
“是喔!那明天早上我是不是就会看到月亮从东边起来呀?”她冷冷地应着。
钱灏勖只好杀去找“任懿芊”来澄清误会。
在亲眼看到花魁在她面前一点一点地变回男人,她这才对钱灏勖恢复几分信任。
摆平一切的大小问题与牵绊后,水旖丽、钱灏勖、楚宁宁与任奕妍四人便前往太湖,好挽救楚家岌岌可及的生意。
原先还担心水旖丽、楚宁宁这两个女人会处不来,但没想到她们一下子就熟络得不像话,于是当谈起应如何解救楚家,她比钱灏勖还热心呢!
“哦!”水旖丽捶了下桌子,“原来那个姓胡的就是‘五湖帮’的人!他上回也到我们地头上撒野,那时候幸好有阿勖……”她不想对他太好,便硬转了口,“哼!既然是这些混蛋,那我们就不必手下留情了。”
对任奕妍和楚宁宁投来的同情眼光,钱灏勖只有苦笑以对。唉!自她发现他的身份以来,别说一亲芳泽了,就连个好脸色她也吝于给他。
钱灏勖打起精神道:“其实,要打倒那批混蛋除了本身实力外,我想楚家在经营方式上也得要有一番改革。”
“钱公子是指哪一方面?”楚宁宁虚心请教着。
“既是船泊运货,那船工管理是很重要的一环,而要管船上,就得先掌握工头,如果能用一些方式使这些工头与楚家的利益一致,他们不走,底下的船工们也就比较不会被挖走。”
“但以楚家目前的状况,根本无法用分红留住他们。”楚宁宁忧虑地道。
这时,水旖丽说话了,“好处并不见得就是给他们钱啊!现在你们许多的船都闲着没用,你们有船,他们有人,除了给他们替楚家搬卸货物的酬金,你们还可以把闲着的船优惠租给他们,让他们自行招揽货运,也许你们会损失一部分在地的生意,但你们有船租补贴,且其他较远的生意还是跟你们楚家接洽的啊!这样双方都有多余的收入,不是很好吗?”这是她在钱灏勖身上得到的灵感。
当下,这个点子就得到楚宁宁和钱灏勖的大力赞同。三人再往下讨论,又激发出更多有创意的经营方式,而完全插不上嘴的任奕妍便在一旁提醒他们,何时该吃饭、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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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来到楚家太湖畔的总舵。他们一进门就受到盛大的欢迎,当晚楚宁宁的父亲更是抱病出席,亲自接待钱灏勖这个大贵客。
但钱灏勖和楚宁宁的席次被排在一块儿,令任奕妍和水旖丽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水旖丽见楚家上下都把钱灏勖当楚家姑爷看待,心里呕得要命,但又不想被人看出来她在吃醋,便拿起酒杯,向身边的任奕妍道:“来,我敬你!”
任奕妍也正因相同原因而大感不快,“好,干!”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钱灏勖和楚宁宁身上,没有人发现这两个同病相怜的家伙正埋头喝着闷酒。没两下子,他们便干完了一壶酒。
“哎!真不知他干嘛逼我来?来看他多吃得开吗?混蛋!”她开始发起牢骚。
任奕妍歉疚道:“阿丽,抱歉,我本只希望他能帮上宁宁的忙,哪知……”
“你也真是的!”她仗着酒意埋怨他,“你若带着宁宁一起远走高飞,那我们两个也不必看着他们两个硬被凑对而大大地不舒服啦!”
任奕妍叹一声,“唉!怎么没有?但她不肯,我也没办法啊!”
“笨蛋!”她的意识越来越不清,“你干嘛这么听她的话?偏偏阿勖就不听我的话。”
“你不能再喝了,你……你会醉的。”他大舌头警告着。
“是吗?”她酣然而笑,“我……我还没试过喝醉是什么感觉耶!”
任奕妍拿开她手里的酒杯,“什么感觉……你想像一下身处在一艘遇上暴风雨的船中……又被几百万马匹踩过头,那种感……感觉就差不多了。”忽然他感到一道威胁的眼光,于是他转过头对钱灏勖道:“看什么?是她自己要……要猛灌酒的……喏,她就交给你了!”自己也歪歪斜斜的站起来,朝门外走去。
“阿丽,醒醒!”钱灏勖轻拍她的脸颊,试着唤醒她。
“别……别吵!我要睡觉……”
这下,钱灏勖也不管什么礼节了,就这么大摇大摆将她抱回房去。
好不容易同房了,但她却醉了。不过,一个多月没碰她了,他想试试今晚的运气如何?
他捉起她的下巴,点吻她酡红的脸蛋,一边为她宽衣解带。
她忽然睁开一条眼缝,握住他的手腕问:“你干嘛!”
脱下她的裙子,一双圆润有力的玉腿便露了出来。他吞了吞口水,力持镇定告诉她:“夜已深了,我帮你更衣,好上床睡觉啊!”忍着恶虎扑羊的冲动,他将她襟上的扣子解开,然后把衣衫褪下她的肩头。
她却收臂,不肯让他褪下袖子。“楚……楚家的人都当你是楚家的姑爷,你怎……怎么在这里?”
“我怕你醉得厉害,所以来看看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他心不在焉的答着,一边翻过她的身子,从背后一举将衣服自她肩头拉下。
他俯贴着她,细细啃吻她细致的纤颈,准备再脱下她身上最后一件衣衫。
“好!算你有那么点良心!”在酒力助威下,她近乎放荡地勾过他的颈子,“来,一个月了,你也该付利息了……”然后就扑向他,封吻住他的唇。
夜,在狂热中燃烧殆尽,眼看着黎明就要降临,可是彻夜的激情却似乎没有歇止的样子。
“阿丽,”钱灏勖边吻边试着要将她自身上推开,“已经快天亮了……你要不要、要不要睡一下?”
其实,一晚的狂欢后,她的酒气已散得差不多了,但一方面忍了一个月,一方面又气他耍赖不肯痛快还债,她何不乘机装醉多要他几回,好占点便宜?
她努力装出醉态,“哦……天快亮了啊!好……好……那睡、睡……”她抬臂像是要自他身上撑起,但一双小掌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这处摸一摸、那边搔一搔,总是在他最敏感的地方打转。
他正要帮忙她起身,但她就刚好“一不小心”扑跌在他胸口,然后吻了一下他的乳突,“唔……这是什么?”
这教他怎么受得了?“阿丽你——”这时她又探出舌尖,懒懒地挠拨着,“哦!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反正明天又没什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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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第二天却不如钱灏勖所料的那样轻松,因为处心积虑要吞并楚家的“五湖帮”又使出下流的手段,吓得一些原先有意愿要要跟楚家合作的工头又纷纷打退堂鼓,他只好强打起精神,和楚宁宁急赶去安抚这些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