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身后,从心羽的太阳穴开始轻柔的推拿,接着颈子、背椎一路下来。
心羽轻轻吁口气,享受的叹息着。
“让我养你吧。”
“你说什么?”心羽张开眼。
“我很诚意的要求你嫁给我,让我养你,工作就别再做了。”伯彧认真的说。
“你确定说这些话,是经过思考的吗?”心羽不认为伯彧脑子够清楚。
“我已经思考了六年,从你签下离婚协议书前,我就想清楚了。”
“伯彧……”
“我一直想留下你,但是当我看到唐耘在你身边,我就生气的把想留你的话吞下。”
这是他的真心话吗?迟了六年的真心话。
“我寻寻觅觅了六年,决定若是找不到你,宁愿终生不娶。”
“伯彧。”心羽眼眸盈满泪水。
“心羽,你愿意再接受我吗?像我爱你那样爱我吗?”
“你爱我?”
“是啊,我爱你爱得快疯掉了。”
伯彧拥心羽入怀中,嗅着她的发香。
“我怎么能确定你不会再伤害我?”
“我用我的生命保证,唐心羽是我要用一辈子来爱的女人。”
“我可以完全相信你吗?”心羽在他的胸前喃喃说着。
“全心的相信我吧!我的爱。”
伯彧抱起心羽,走进属于两人的温柔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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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没有什么事比和心羽共度春宵更美妙。伯彧整日都沉醉在昨夜呢喃软语之中。
“她答应嫁给我了!”伯彧兴奋难以平复情绪。
为她挑个钻戒吧,这是他六年前就欠她的。
齐伯彧为心羽挑好结婚美钻,心血来潮的来到儿子的幼儿园,想给母子俩一个惊喜,然后带他们去吃顿烛光晚餐。
他提早在下课之前到达幼儿园,没想到心羽更早,令他讶异的是--还有唐耘。
愤怒与醋意同时袭上心头。
“爸爸。”仔仔眼尖,马上发现远处的伯彧。
仔仔滑下滑梯,奔向齐伯彧。
唐耘看到这一幕,心生黯然。
“毕竟骨肉亲情,才几天他们就如此亲热。”唐耘心里极不是滋味。
这些年来,他视仔仔如亲生儿子,仔仔也相当黏他,没想到齐伯彧一出现,就立刻取代了他的地位。
心羽收回看向伯彧父子的眼光。
“谢谢你还愿意来看我们。”
因为她拒绝他的爱,以致让他远离台北。
“这么一别,不知何时能再见了。”唐耘眼角湿濡。
齐伯彧抱着儿子,站在一方看着心羽与唐耘谈话,他想走过去弄清楚他们到底在谈些什么。谈情吗?当他的面?
风吹拂过来,吹乱了心羽的长发,发丝缠在她的颈子上。
“心羽。”唐耘柔情的唤着。
“嗯?”心羽感染了风里沾着离愁的味道。
“可以让我再帮你拨一次头发吗?”他仍旧这般的尊重心羽。
从小至大,唐耘总会帮心羽理好被风吹乱的长发。
心羽哀伤的点点头。对于唐耘,她一直像大哥般的敬重,也深深感受到他的关怀与护卫。
唐耘珍惜最后一次如此亲近心羽的机会,因为他知道再也无法拥有心羽。
这一幕看在齐伯彧的眼里,成了再亲热不过的举动。
“再见。”心羽先说。
“再见。”唐耘缓缓回着。
齐伯彧放下仔仔牵着他的手,走上前来。
“真的难分难舍。”难抑心中妒意,齐伯彧对着两人说。
“伯彧。”心羽望见伯彧眼中,依稀闪着在六年前看过的怒光。
“齐伯彧请你对心羽尊重些。”唐耘对他是满腹不悦有待发泄。
“你们常常做这种事,叫人如何尊重。”
“我还没离开,你就故态复萌,如果我走了,谁来可怜心羽?”
“别又一副把自己当英雄的样子,背地里却净想些偷鸡摸狗的事。”
伯彧话才说完,唐耘拳已落下。
齐伯彧抚着脸颊,嘴角渗出血丝。
“这一拳是我替心羽讨回六年来的公道。”
心羽惊呼冲上前,帮伯彧擦拭嘴角。
“唐耘,求你别再惹事了。”
见心羽无视于他的保护,却帮着齐伯彧而怪他。此刻,他是彻底的死心了。
走过仔仔身旁,他伸手轻抚仔仔的面颊。
“别让我知道你没好好照顾他们母子。”唐耘压低声音。
齐伯彧忍下被凑的怒气,因为他不想在孩子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不需要你来提醒我。”齐伯彧一脸严肃。
唐耘再也不眷恋的昂首迈步离开。
心羽怕死了,怕六年前那一幕再次重演。
既然要死心塌地跟着齐伯彧,就当他是个争宠的孩子吧!
心羽柔声的问:“怎么突然来了?”
伯彧用手摸了口袋里的钻戒锦盒,决定不拿出来。
“如果没有突然来,恐怕无法知道你们感情匪浅。”
“伯彧,你又误会我们?”心羽杏眼瞅向伯彧。
伯彧不语。
“昨夜你才要我全心相信你的爱,今天你就用不信任我的态度质疑我?”心羽想再多做解释:“唐耘只不过来看看仔仔……”
不等心羽讲完,伯彧怒道:“别再和我提唐耘!”
“你……”心羽顿觉心灰意冷,“齐伯彧,我不想再相信你了。”
心羽牵起仔仔的小手,愤然离去。
望着心羽远去的背影,伯彧再次捏紧口袋里的锦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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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心羽极为生气,打包着自己和仔仔的行李。
她提起简单的行李牵着儿子下楼,往车库走去。
随后回到家的伯彧,赶忙上前阻拦。
“你在做什么?”伯彧紧张的问。
“不用你管。”
“心羽,别生气,我刚才太冲动了。”
“我们彼此都需要冷静。”
“我今天是满怀欣喜去找你的。”伯彧从口袋取出钻戒锦盒,“我为你选了这个。”他呈现给她看。
心羽摇摇头,“我想,该是我好好厘清我们之间感情的时候。”
她将行李丢进车子,让仔仔坐在前座并系好安全带。
伯彧拍打车窗,心羽降下车窗对他说:
“告诉奶奶,我对不起她,让她失望了。”
车子扬尘而去。
伯彧懊恼的握紧拳头,“我到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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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从充满阳光一下子变成萧飒寒冬。
齐伯彧知道他这辈子是不能没有心羽了。
心羽和他继续冷战着,为了能天天见到她,他要花店每天到齐氏企业大楼大厅插大型鲜花,而且非唐心羽不可,等心羽插完花去接儿子时,他便尾随而去,看着母子俩快乐的回家,回到心羽自己的公寓。
他这次是完全的尊重心羽,不去打扰她,只是默默在一旁守候。
心羽知道每天必须为齐氏工作,是伯彧想见她的手段,因为每次她在工作中颔首抬头之际,都会瞥见伯彧以热切的眼神,在远处看着她。
一个月过去,花店老板乐得有此长期客户,而心羽也习惯被伯彧热烈的目光包围。所以当许多天没有见到伯彧在大厅用目光拥抱她,竟然令她有种很难过的感觉。
这些天她的情绪变得低落,因为连她去接仔仔也不被他跟踪了。
他放弃了吗?那为什么还要她来这儿工作呢?怕她没固定收入,害儿子挨饿吗?”大堆疑问,每天在心羽脑海重复浮现。
看来她该去和他说清楚,她可以靠自己的力量把仔仔带大。
“小姐,可不可以让我见齐伯彧?”她向柜台小姐请求。
“你要找董事长?”柜台接待人员露出奇怪的表情。
“是的。”心羽突然有些后悔,她是瞧不起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