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白目老板拿了什么药给他?郝欣晴好奇地猜测,他的朋友也一个劲地追问。
「原来是一盒避孕药!我怀疑这药是不是有用,老板好像还生气他的专业能力被质疑,瞪著眼跟我说:『当然有用!吃了以後,包你不会搞大人家肚子!』
真要命!讲了半天,我跟他讲的不是同一回事。」
「然後咧?」
「我很大声地说,我不需要避孕药,我要买电池!。老板好像嫌我麻烦,一脸不爽地拿出几颗三号电池给我,我一看,这能用吗?他居然一脸大盒保险套摆在我面前。我跟他说,我要买体温计,话没说完,他又跟我说:『先生,现在才测量基础体温已经来不及了啦!』他的话把我吓一跳,问他为什么,他说:『都已经事到临头了才在量体温,当然来不及!』我就讲:『可是病人现在全身发烫,而且不停出汗。』老板一听,也急了,你们猜,他跟我说什么?」
与朋友一起的东方宣是她不熟悉的,此刻的他温暖和煦,像普照大地的艳阳,再没有半点从骨子里渗出的冷漠孤僻、高高在上,此刻的他,是豪爽热情的。
抬眼瞧著他,与他深邃眼神一对,他的唇边勾起一丝恍如微笑的弧度,她的脸颊霎时直红到了耳根。他的笑意更深了。
一票人坐在与郝欣晴他们隔了一张桌子的位置上,各自点了饮品,继续方才的话题,「快说!那个白目老板跟你说什么?」
「老板说:『都到这种紧要关头了,量体温没用,吃药比较有效。』我便,抓狂地朝我吼:『为什么不能用?按摩棒不就只有那几种?还是你想玩变态的?人家还未成年耶!你小心吃官司!看你衣冠楚楚的,居然是个变态!』
听了他的话,我的脸都绿了,一拍他柜台,比他还大声地朝他吼:『我儿子发烧,要买电子体温计的电池,很变态吗?』
笑话说完,他所有朋友全嘻嘻哈哈,笑倒一片,郝欣晴也垂著脸,窃窃笑开了嘴。
「宣,一定是你的表情太急切,才会害白目老板误会!」
「告诉我,这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一定要讲给其他朋友听,包他们笑破肚子。」
「当然是宣讲著玩的,你有听说他有儿子吗?宣,对不对?」
端起注满白兰地的杯子一饮而尽,他随意地耸耸肩。「听过就算,管他真的假的。」
培培的存在,向来是个秘密,虽从未刻意隐瞒,却也无意宣扬,只因不愿东方家这个沉重包袱,压抑了培培纯稚自然的天性。毕竟,顶著「东方」这个姓氏,对培培来讲,也许并不是一件好事。
毫无预警的,李大设计师蓦地拖起郝欣晴,冲到东方宣那桌人面前。
「三少爷,还记得我吗?我姓李,是『潮流工作室』的设计师,我们曾在二少爷的宴会上见过一面!」堆著满满的亲切笑容、卑微到极点的谦卑姿态,李大设计师像条哈巴狗似的,站在东方宣面前。
李轵城?好!一个以酷爱「开黄腔」闻名社交圈,性喜非礼未成年少女,把性交易摆在桌面上当条件谈的大色魔,居然也有胆出现在他面前!?
而这个姓郝的女人居然跟在李色魔旁边!?她到底是年幼无知,还是脑袋装大便?上次就差点被两个色狼给吃了,今天又以身试险,她好像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视线落到她被李色魔紧紧握住的皓腕上,心头一阵火大,他脸上却仍是不露声色的淡然。
「我们有见过吗?我不记得了。」他淡淡应著,眉头微皱,一手握著酒杯,一手随意地搭在椅背上,有种落拓的优雅,让人无可逃避地为他心湖翻涌。
站在李帜城旁边,心神点点滴滴全系在东方宣身上,郝欣晴感觉异常局促,连呼吸都乱了频率。
他的表情,好像不认识她一样,连一丝眼角余光都没给过她。
咬著唇,她心里颇不是滋味,这一分神,李帜城与东方宣说了些什么,全没听进耳中。
忽然间,整桌人爆出一阵哄笑,郝欣晴的注意也被强行扯回,讶异一瞧,就见李轵城的面色忽青忽白,难看到极点,而那票公子、少爷们,一个个笑到东倒西歪,唯有东方宣,仍是那副佣懒神态。
看来,这位方才还趾高气昂的大设计师,在他面前渺小得连屁都不如,只是他眼中的笑料一则而已。
即便被羞辱了个彻底,李帜城在东方宣面前仍是敢怒不敢言,扯著郝欣晴的手臂,就想含恨退场,迟疑了一秒钟,郝欣晴怔怔地瞧向东方宣,他也正好抬眼朝她看来,两道视线碰个正著,牵引出几许莫名情愫。
「我们走!」李帜城用力扯著郝砍晴,她的脚却像生了根一样,无法离开。
「这位小姐好像不太想跟你走。」长臂一伸,东方宣温热大掌猛地牵住她的小手,深邃的眼固执地落在她身上。
一时间,她的心脏几乎眺出胸口,酸软四肢聚不起半丝力气,明媚若水的眸子一刻也离不开他俊朗狂野的容颜。
「郝小姐!」李帜城喊她,用力拉著郝欣晴另一边手臂,只想从东方宣的魔魅吸引中,夺回她迷失的神智。
两个大男人居然在公众场合玩起抢人戏码,一票公子哥们笑得暧昧兮兮,瞧戏瞧得兴高采烈。
拉住郝欣晴的小手用力一扯,她惊呼一声,跌坐进东方宣怀中。
捏住她下巴,凝视著她迷蒙如雾的瞳眸,他嘲谵地说:「告诉我,你想跟他走时?」
紧张地屏著呼吸,她无助地瞧著他,低应:「我……我不知道……」
一位建设公司的小开笑著打趣:「不知道,也就是不想啦!以我丰富的经验看来,这位小姐已经彻底被宣征服了,如果不信,我们可以打赌,赌什么都行!」
有人兴致勃勃插口问:「怎么个赌法?」
「就赌……如果宣主动Kiss这位小姐应该不会拒绝,怎样?」
「好!我要玩!」一票人七嘴八舌地纷纷回应。
「吻她!宣,吻她啦!」群情汹涌,人人大声暍采、拍手助兴。
郝欣晴听了他们的露骨对答,睑蛋烧红,恨不得当场挖个地洞藏进去,再也不要出来。
在东方宣怀里挣扎著,她试图挣开他铁箍般的手臂脱身离开:心越急,感觉他扣在腰问的手臂锁得越紧,怎么也挣不脱。
「放开我啦!」她小声要求。
拇指抚上她脸庞,细细抚过她柔嫩睑肌,他眼中不断释放著诱她沉溺的魅惑眸光,脸上表情是一迳的邪譆挑引,凑在她唇边柔声细语:「放开你?可以,吻过再说!」
话声未落,他比火焰还灼热的唇已翩然印上她唇角,感觉郝欣晴惊骇得抽息,他沉声一笑,捧著她脸庞,蜻蜓点水的轻触转为火热吮吻,以大军压境之姿,势如破竹闯入她轻启的唇办,烙下永难磨灭的甜蜜印记;「一分钟……两分钟……两分三十八秒……两分五十九秒,三分钟!」有人无聊地在一旁记时,并不断爆出惊呼。
「赞喔!破纪录了!」看戏的观众赞叹。
三分四十秒,两人终於因为女方呼吸困难而结束这场马拉忪式热吻,女方大口呼吸,汲取久违的新鲜空气,男方一副若无其事、气定神闲的模样。
「李大设计师,戏看到这里还嫌不过瘾?再看下去,就是限制级,我可要收门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