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文的新欢——乔伊丝.查德。”武靖灏不怕死的去招惹安瀚浵。
“我知道啦!”
“这么凶?”他装出一脸无辜的样子。
这家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众人皆笑成一团。安瀚浵居然开口凶武靖灏,这小丫头就是这么不按照牌理出牌,刚才的陌生怯懦全不见了,她开始对众人露出甜甜的笑容。
演奏会开始了,乔伊丝.查德勉强振作起精神,深深凝视着文霨然,才开始弹奏出好听的旋律,但是任何人都听得出,她演奏的曲子带有浓浓的哀愁。
“为什么这首‘FLY’从她手中弹出来会这么难听?”帝恒皱眉开口。
众人专心聆听演奏曲时,乔伊丝.查德蓦然停下演奏,跌坐在地上痛哭。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如此狠心?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吗?
音乐厅里寂静无声,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整个会场只听见乔伊丝.查德嘤嘤的啜泣声。
文霨然面无表情的看着台上痛哭的女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这个位置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乔伊丝.查德哭惨了的模样。
“真是有够无聊的演奏会。”阎崭不客气地打了个呵欠。
“你不是挺爱这种不入流的三级肥皂剧?”穆境佑没良心地吐他槽。
“当初是谁提议要来看看文的小妞?”他反问。
原来他们会这么勤快又这么巧的同时出现在这儿,就是为了要看她呀!
正当他们斗嘴的当儿,音乐厅里却有人鸣枪!
“文!”众人皆转头看向文霨然。
只见文霨然疑惑地摇头、耸肩,意思就是告诉他们,他文霨然可不会无聊到这种程度。
安瀚浵可吓傻了,她瞠着大眼捂住嘴,连尖叫也不敢叫出声。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上次在酒吧才遇到枪战,现在连出门听个演奏会都会遭殃,为什么她的运气会这么背,总是遇到这种事?
她猛然想起,文霨然上次受的伤不就是因为枪战吗?这次的目标难道会是他?
“阿霨?”担心害怕显露在她惊惧的脸上,她下意识的抓紧身旁男人的臂膀。
文霨然不语,只是将她颤抖的娇小身躯往自己怀里带,刻意压住她的头,下巴抵住她的头顶,用眼神示意其余四人该行动了。
穆境佑锐利的眼扫描了会场一遍,在墙角发现一个有趣的人。
“御影。”帝恒唤了声,目光紧紧锁住那个人。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事情可好玩了。穆境佑轻扯出一个笑容。
“事情一定和他有关。”阎崭迅速断言。
他上次才炸掉他一栋在夏威夷的别墅,还警告他可别做得太过火,没想到这不要命又闲闲没事做的老头,又犯了他的忌讳。
“接下来呢?”穆境佑冷着声音征询众人的意见。
费耶尔这老头,要出现也不会挑地点。“用不着跟他周旋,他屡次犯了黯猎的忌讳,早就不该存在这世上了。”阎崭无情地开口,言词里都是冷酷、残暴。
高分贝的尖叫声四起,呜枪的动作豁然停止,文霨然镇定下来,快速地扫视会场上的可疑人物。
剎那间,文霨然的呼吸猛然一窒,一把枪正瞄准他们。
“小心!!”他强拉着安瀚浵离开原本的位子,却晚了一步——
安瀚浵的脚不小心被不长眼的子弹擦了过去,留下擦伤。
“啊!”安瀚浵惊叫一声,强忍住疼痛,却因此跌倒在地。
“找掩护。”文霨然以身子压上她,顺便检查她的伤势。
文霨然带安瀚浵躲过混乱的场面,抱着她直奔演奏会场的后台。
全身颤抖的她依然惊魂未定,她伏在文霨然宽阔的肩头大哭。
“我不要!”上次文霨然受枪伤的痛苦她不想再经历一次,她的心承受不了这种折磨。
文霨然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听着她微弱的哭泣声。
“乖乖等我。”他说话了,而且并不是用娘娘腔的声调。
安瀚浵差点看出他的破绽,她总觉得说这短短四个字的人并不是阿霨。
她已安全,但鸣枪之人的目标可能就是他,他不能如此自私害了她,也放心不下那些伙伴,当务之急,他只能选择面对。
文霨然对她露出自信的微笑,旋即转身直奔出去。
“阿霨!”她不要他出去送死,她不要啊!安瀚浵跌坐在地上哭喊。
可任由她怎么叫,文霨然已经头也不回的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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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文霨然持枪,借着人群的掩护来到阎崭身旁。
“没有动静。”阎崭冷着双眸瞪视另一头的费耶尔。
“这么久?”他很怀疑,他一路上彻彻底底将现场扫视过一遍,却连一个埋伏的杀手、流氓都没有;费耶尔一向多疑,但很少亲自执行任务,而且只要他出现,就会有大批手下潜伏在四周,这次他却安逸的抽着烟,这种态度太可疑了。
以一个杀手来说,趁最混乱的时候下手是最快速也最便捷的方法,一来可以借着混乱的场面迅速离开现场,二来可以潜藏在狙击对象身边。
他是光明正大的进出会场,理所当然的,他的行动也一定会被看得一清二楚,为什么他就站在这儿让他下手,他却不为所动?
“他的目标不是你。”阎崭手无寸铁,但他最厉害的武器还没使出来。
“这死老头连听个演奏会都要来搅局。”他啐道。
文霨然正将手上的枪收进西装的暗袋内,突如其来的心一凛,他惯有的迷人笑容僵在脸上。“浵!”
不知怎么地,他的心猛然急跳,触动了他最纤细敏感的神经。
“文?”阎崭发觉同伴的面容惨白,他不动声色的唤道。
此时,帝恒和武靖灏也好奇的走过来,本以为事情解决了,但是文霨然的脸色却出奇的难看,他们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坐在角落的费耶尔噙着一抹冷笑。他早就查出来了,那天出入酒吧又破坏他们交易的小女孩,就是文霨然的青梅竹马,今天他可不是要来找黯猎鼎鼎有名的文官的麻烦,他来这儿的目的是要杀人灭口。
那天这不知死活的女人居然将整个过程看得一清二楚,这就是他要杀人灭口的理由,也算是给文官一个教训,告诉他事情可别做得太绝,否则下场就是相爱的两人终将天人永隔。
差不多了!他的属下差不多将那女人制伏了。只要他捉到那女人,文霨然就不敢对他怎么样。费耶尔慢条斯理的走向文霨然。
帝恒及其他人都冷眼看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大肥猪。
“你好啊!你的青梅竹马到哪儿去了?”他存心提起。
“费耶尔先生,你想说什么?”文霨然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在狂跳、刺痛着,这种折磨是他没有遭受过的,他只觉得心惊胆战,脑海里都是安瀚浵的身影。
“没什么,只是,你不担心她吗?”这句话他说得特别大声。
“你得先担心你自己。”武靖灏冷着一张俊脸,握紧的拳头喀喀作响。
费耶尔知趣的往后退一步。他的表情,看在文霨然等人的眼里净是狰狞。
“你的目的难道不是我们?”敏锐的文霨然听出他话中的涵义。
“怎么会,我不会傻得去惹你们,我只会找弱点下手。”说他卑鄙也行,他已经充分掌握住文霨然的弱点,他只要抓住这个弱点就好。
文霨然的心猛然一撞,险些漏跳一拍。
弱点?他会有什么弱点?他眯着眼想——霍然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