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欣的待嫁女儿心,着实让依萱羡慕。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拥有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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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的钟声随着十二只飞上天空的白鸽响起,美丽的新娘被父亲牵引着交给新郎时,钟声才慢慢停歇。依萱和祐明坐在伴娘、伴郎及花童的后面,详和温馨的气氛围绕在四周。
婚礼的仪式简单隆重。可爱的小教堂镶着彩色的玻璃,夹道的碎花瓣及花飘的香气,还有小天使般的唱诗班,童稚的嗓音哼唱出婚礼的祝福,令参加的亲友也感染了新人的喜悦。
比起潘玲奢华铺张的婚礼,欣欣的婚礼显得有意义多了。
“你愿意嫁给李永财为妻吗?愿意照顾他、安慰他,永不背弃他吗?”神父问着新娘。
“愿意。”欣欣羞红着脸回答,同时依萱也在心里默念着:“愿意。”
祐明的右手紧握着依萱的手,左手在口袋里摸出两只预先准备好的戒指,就在神父请新郎新娘交换信物时,他拉起依萱的手,在她的惊喜及错愕的表情下为她戴上戒指,他也交给她一只戒指,要她跟着新娘帮他戴上。
新郎与新娘互吻时,他们也互吻着。
亲友为他们鼓掌、祝福,坐在依萱周围观礼的人的掌声特别用力,坐在依萱旁的沈姐竟红着眼,她被这对落难情侣深深感动了。
祝福的歌声再响起,新娘炮此起彼落,还有洒落在空中的碎花瓣,由地升起的粉红色心型汽球,整个白色的教堂洋溢着幸福。
沈姐把新娘炮对着依萱拉,碎花瓣洒向依萱,身边几位陌生人也照着沈姐做,在祐明和依萱心里,今天也是他们完婚的日子。
依萱的脸沾满了花瓣,因为幸福的泪。
新郎、新娘步出了教堂,钟声再度响起。新人站在教堂的阶梯上拍照,新娘也准备抛花束。
那花束似乎有一股神奇的力量,欣欣看准了,用力一抛,竟丝毫不差地抛向站在外围的依萱手上,欣欣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依萱情不自禁地扑向祐明。
祐明也动容地吻着依萱,吻得她的面孔发烫,全身也热了起来。
沈姐还是热心地帮忙处理善后,她手拿着一对心型汽球抛向依萱他们,出乎意料地温柔说:“新娘快乐。”依萱哽咽地抱住她。
祐明在依萱及她的朋友身上看到了温情,一股他从未见过的温情,他看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竟也鼻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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祐明买的花还没谢,依萱又从欣欣的婚礼带回了好多的心型汽球,一个小房间只剩小小的活动空间,比花店还热闹。
祐明正专心看着从旧书摊买回来的“厚黑学”。他说他难得有时间好好看看。
依萱则把报纸摊开遮住自己,假装在看报纸,其实她正很仔细地看着求职栏,任何小框框都不放过。
祐明抬头看了她一眼,笑着又继续看书。
“我们去卖玩具吧。”祐明突然冒出这句话,依萱心虚地赶快盖上报纸。
“什么?你说什么?”依萱就像做错事被发现的孩子般紧张。
“我说,爱赚钱又怕没钱过日子的依萱小姐,我们去夜市卖玩具吧。”
“真的吗?什么时候要开始卖?!”依萱眼睛一亮,兴奋地说。
祐明笑着叹气,合上书,看着天真单纯的依萱。
“我做过观察,台南每晚都有夜市,我又知道玩具批发的门路,我们可以试试,只是不知道南部的夜市对玩具的接受度如何。”
“那我们从今晚开始到处去逛夜市。”依萱已迫不及待地想像着自己卖玩具的样子。
“我就知道,你想赚钱想疯了。”祐明弹弹她的鼻子说。
“才不是呢,谁叫你喜欢我穿得漂漂亮亮,都是为了你啦。”依萱吐着舌头说。
“又怪我了,小赖皮。”祐明说着又痒着依萱,两人笑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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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真的要卖玩具了。祐明带着依萱去批了一车的玩具回来,并选了占地较大的武圣市场做为他们做生意的第一站。
美术系的依萱画了很多的海报,栩栩如生的卡通人物跃上海报纸,可爱的笔触比玩具还吸引人。
他们还买了电灯、发电器、组合桌椅,准备要抛头露面地讨生活了。他们以为在台南根本不会有人认识他们,至少祐明就是非常笃定,才会想要卖玩具。如此不但赚得到钱,又可以跟依萱在一起,可说是两全其美的好方法。
只是,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太如意了,他不知道他已将自己和依萱暴露于危险中而不自知。
因为他们批的玩具比较特殊,有些还是外销的货色,所以生意非常好,一夜下来只忙着包货收钱,有时候可赚到五千元的利润。
依萱可乐了,她从不知做生意赚钱这么快,虽然日夜颠倒,却忙得兴致勃勃。
恢复了做生意的本行,祐明也重拾了信心。但他的野心可不止这样,这只不过是他再出发的踏板罢了。
他们大约在十二点就会收摊,因为他们卖的是玩具,小孩子不会那么晚还出门,不需要像其它的摊位那样都要摆摊到半夜一、二点。
收完摊,他们会到处去吃消夜,有时候赚得多的那一晚,甚至会先回家换衣服,再到PUB、民歌餐厅听一场萨克斯风或钢琴的现场演奏,不然就去跳一场痛快的舞,流得满身大汗再回家。
他们已计划过一阵子要租个大一点的房子。他们说着梦想,像拼图一样一片片地拼凑着他们充满希望的未来。
回家后他们倒头就睡,沉沉睡着后他们做着相同的梦。梦中,他们依然逍遥自在。
凌晨三点左右,大楼的警铃突然大响,铃铃的警笛声扰人清梦,所有的住户都夺门而出。祐明他们睡得太沉,警铃响了好久才惊醒,他们是最后一个逃出大楼的。
有人报了警,消防车困难地开进窄小的街道,消防员仔细地检查过后并未发现火苗,不知是谁恶作剧启动了警铃让大家虚惊一场。
回房后,祐明、依萱不以为意地倒头又睡,继续编织着他们的发财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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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两个月时间,他们已净赚了一、二十万元,他们都为自己添购了新衣。依萱并怂恿祐明买了双马靴,他英挺的身材穿起马靴直让依萱夸着说:“帅呆了。”
他们又进了更多的货,为了这些货,他们换了部小货车,每天在不同的夜市里摆摊;他们已道道地地成了夜市族的一份子。
尤其他们热心,又长得人模人样,也在夜市里结交了许多好朋友,没事时到处串门子,也成了依萱最快乐的事。
她从不知道,她的生命可以如此幸福圆满。
晚上收摊后,他们去台南的东门圆环吃了热腾腾的稀饭才回家,到家时已很晚了。
依萱让莲篷头的热水喷洒着身体,热呼呼的热流使她通体舒畅。
咚、咚、咚,祐明敲着门,说想要上厕所。
她开了门,祐明竟已光着身子进来,虽然早已有过无数次的肌肤之亲,但她仍叫了一声,他也淋在水丝中。
他的唇爱慕地、细腻地、温柔地在她身上轻轻抚触,她的身体渐渐地涌起来从未有过的欲望。
“讨厌,不要啦。”依萱口是心非地说。
“女人说不就是要,人家好久都没有了。”祐明上了沐浴乳的身躯贴在她身上蠕动着。
祐明轻轻舔着她,她的身体已完全苏醒,他们紧密的结合,那份升华的爱宛若醇酒,逼人沉醉,在酩酊中不愿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