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我发觉你很可怜,亲生儿子就在面前,竟然会不知道?”陈祺爱以嘲讽的语气说。
“你胡说!歆昊不会是我儿子。”邵跋晶心很慌。
当年她为了替父亲还赌债,确实曾经为人生下一子,但是医生说过这件事绝对保密,陈祺爱不可能知道,更不可能会知道她的孩子在何处。
“哦?你是不相信喽?”陈祺爱把一份拷贝的文件在她面前摊开。“这你总该相信了吧!”
“这份档案是哪来的?”上面的确有她当年的资料。
“你认为我和你一样只是个设计师吗?”陈祺爱收起文件。“如果你是这样认为,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难道你还有别的身份?”邵跋晶第一次觉得,原来这个世界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许多。
陈祺爱的脸上带着得意又得逞的笑容,她不屑的啐了一声。“当然!不过你没资格知道。”
“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快放了我!”邵跋晶整个脑海都在想,歆昊到底是不是她的儿子?
陈祺爱眉眼一挑,随之在邵跋晶脸上落下两个耳光。
“你做梦!”
邵跋晶顿时眼冒金星,两边的脸颊有着火辣辣的感觉,昏沉沉的脑海出现孟子颉和歆昊交替的影子……
“子颉……歆昊……”
陈祺爱听见邵跋晶喊着孟子颉的名字,心里妒恨交加,手下更不留情的打着邵跋晶,发狂的将心中的恨与怨发泄在她的身上。
邵跋晶的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嘴角有着咸咸的血腥味,生平第一次遭到这种无情的凌虐,她的意识逐渐模糊……
陈祺爱毫不心软的踹着已经昏厥的邵跋晶泄愤,脸上有着狠毒的笑容。“明天再来料理你。”
陈祺爱说完便径自离开。
???
意识逐渐恢复的邵跋晶睁开眼睛,恐惧的环顾四周,确定陈祺爱不在屋内之后,她仔细的打量这屋子,赫然发现这里是她和徐绍伦的新公司筹备处。
屋里的装潢已经大致完成,地上还遗留一些装潢工人的工具。
她用仅存的体力匍匐爬到墙边,让身体稍做休息后,静下心想着陈祺爱所说的话。
歆昊真的是她的儿子吗?
如果歆昊真的是她的儿子,那么歆昊发生车祸都是因为她带给他厄运!
不!她不能被关在这里,她要出去,去看看歆昊有没有事。
一想到这儿,她情急的拼命扭动绑在背后的双手,想挣脱手上的绳索,但是无论她怎么用力挣扎,就是无法挣脱捆绑在双手上的绳子。
她愈是心急,就愈充满无力感,眼泪不知不觉像洪水般的流下来。
突然,她听见有人转动门把,她忍不住颤抖。
如果是陈祺爱回来了,她不敢想象陈祺爱会用什么恶毒的手段对付她。邵跋晶祈祷着:千万不要是陈祺爱,她已经没有多余的体力可以承受陈祺爱的殴打。
她闭着眼睛不敢看来人是谁。
“咿呀”一声,门被打开了。
“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一名工人开口问。
邵跋晶心中狂喜,真是天助她,她运气好,不该命丧于此。“先生,请救救我!”
那名工人替她松绑。
“谢谢你!”
邵跋晶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忍痛站起来往门边走。
由于体力不支,她每走一步都无比的艰辛。
那名工人拿了工具,不忍心看她走得如此痛苦,遂开口提议:“如果小姐不介意,你想去哪儿我送你去。”
邵跋晶听了大喜。“谢谢,谢谢你!”
???
装潢工人照着邵跋晶给他的地址,将她送到孟园。
孟子颉一见到伤痕累累、脸部肿胀的邵跋晶,整个人像发狂一般的揪着装潢工人的衣襟。
“是谁?是谁把她打成这样?是不是你?”
邵跋晶在昏沉中仿佛听到孟子颉发怒的声音,她努力的撑开沉重的眼皮,看见孟子颉揪着救命恩人的衣襟……
“你……放开他……是他救了我……”
孟子颉听见邵跋晶的声音,急忙放开惊吓不已的工人,转头抱起邵跋晶。
“是谁?是谁把你伤成这样?”孟子颉歇斯底里的咆哮着。
邵跋晶没空去谈论他与陈祺爱的烂帐,她最担心的是歆昊的伤势。
“歆昊呢?他伤得重不重?”
“歆昊?”他看着躺在怀中的邵跋晶。“歆昊很好啊,为什么这么问?”
“真的?我明明看见他被车子撞倒了?”听见歆昊没事她当然高兴,但是她真的看见了……
“你还没告诉我是谁把你打成这样?”孟子颉非常愤怒。
“谁?应该说你是祸首吧。”邵跋晶知道歆昊没事之后就决定要和孟子颉划清界限。
“怎么说?”为什么她会这么说?
“陈祺爱因为你所以这样伤害我……”邵跋晶气力用尽,随即瘫软在孟子颉的怀里。
陈祺爱?
一个他早就忘记的女人。
她为什么要伤害他的晶晶?
孟子颉心疼的吻着已然昏迷的邵跋晶,小心翼翼的抱着她往屋里走。
“怎么了?怎么会被打成这样?”力挽澜皱着眉头。
歆昊听到了声音也急着跑出来。
“妈妈,妈妈……”一看见邵跋晶伤痕累累,忍不住就哭了起来。“都是你、都是你害的,妈妈才会被打成这样。”歆昊哭着捶打孟子颉。
孟子凡抱起歆昊。
“别这样,你爸爸的心里也不好过。”
孟子颉小心的将她放在床上,力挽澜随即拿来药箱。
孟子颉瞄了一眼身边的家人。“你们先离开,等我帮晶晶清洗过伤口后,你们再来看她。”
家人离开后,孟子颉的双眸如星子闪亮,紧紧瞅着躺在床上气息孱弱、脸色苍白的邵跋晶,在她肿胀的脸颊轻吻,在她耳边呢喃:
“对不起,我不该说话刺伤你……”
邵跋晶不愿回应他的温柔,有些话说出口就永远收不回来。
她任凭他褪去身上的衣服,虽然他很小心,动作也很轻柔,但是依然无法避开她遍体的伤口。
邵跋晶忍着刺痛,紧皱着眉头不吭一声痛。
孟子颉知道她强忍着疼痛,他心疼的告诉她:“喊出声会减轻疼痛感。”
邵跋晶还是不吭声,她无法释怀。若不是他处处留情,她也不会受这种苦。
孟子颉知道她在生气,只得将心思放在替她清洗伤口上。
他抱着全身光裸的邵跋晶走进浴室。
“伤口碰到水会很痛,你得忍一忍。”
他轻轻的将她放进浴缸中。
邵跋晶咬着牙忍受椎心的刺痛,还是不肯哼一声。
孟子颉温柔的替她清洗每一寸肌肤,诱哄的要她说出陈祺爱抓她的理由。
邵跋晶想了想,陈祺爱所说不知是真是假,她何苦自己先去揭自己的疮疤?
孟子颉见她不愿多谈也不勉强。
替她上过药之后,他轻柔的对她说:
“你先休息,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圆满的交代。”
???
孟子颉人才到客厅,邱蕙春就焦急的询问:
“晶晶怎么样了?”
“还好都是一些皮外伤,过几天就没事了。”孟子颉想起邵跋晶雪白肌肤上的伤口,心里就不能平静。
“她有没有说是谁下的手?”力挽澜愤慨的问。
“是陈祺爱。”孟子颉目光灼灼,愤怒的拍了下桌子。
“谁是陈祺爱?”邱蕙春没听过这个人。
“妈,是徐家派来风动卧底的商业间谍。”力挽澜已经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事情不是都解决了吗?子颉,难道你没将徐家的股分还给他们?”邱蕙春有怪罪的意味。
“我都还给他们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不过晶晶说陈祺爱一直说我和她有暧昧。”孟子颉也猜不透其中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