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设计室除了我和你之外,就只有陈祺爱进得去,装什么摄影机?”孟子颉极力反对。
“你不觉得奇怪吗?一个星期前才完稿的作品,昨天就出现在市面上,虽然布料、副料都是次级品,我却认得自己的手笔。我们都还没上线生产,就有人在卖成品了,我们还玩什么?”邵跋晶气愤填膺。
“不会吧?”孟子颉还是很悠闲,一点都不紧张。“陈祺爱很尽职,应该不会做这种血。
陈祺爱,芳龄二十五,身材惹火,三围玲珑有致,男人见了不喷火也会流鼻血。
每天穿着窄得不能再窄的紧身洋装,裙子短得迹近露臀,胸口低得仅够遮住两点,用调整型胸罩勾勒出来的胸前风光,更令公司的男同事为之疯狂。没事成天往老板的办公室跑,邵跋晶担心孟子颉被美色迷得两修建罩乌云,如果真是这样,风动恐怕不保了。
“你到底想不想抓出奸细?”她觉得孟子颉有点奇怪。
“过一阵子再说吧。”他有不能告诉她的苦衷。
哼!孟子颉压根就不肯相信她的话!
“如果出事,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邵跋晶走出孟子颉的办公室,和陈祺爱擦身而过。
她今天穿着一件中空迷你装,摇臀摆腰地走进孟子颉的办公室。
邵跋晶真不明白,她哪来那么多的事找孟子颉?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躲在门边偷偷地瞄了一眼。
陈祺爱趴在办公桌上,高举着臀部,黄色的薄纱内裤,薄得连里面的家当都看得一清二楚,真是羞死人了。如果坐在孟子颉的位置上,肯定连乳头是什么颜色都能一览无遗!
“颉,你看看这张设计图,我觉得很好,可是邵小姐硬说这些款式像交际花。”陈祺爱的声音嗲得让人鸡皮疙瘩掉满地。
“我看看!”
孟子颉拿起设计图,陈祺爱走到他身旁解说,还不时用她的胸部搓揉他的手臂。如果柳上惠碰上陈祺爱,不知道是否还会受后人称颂?
“是比较适合公司一贯的风格。你还是遵照她的意思修改一下好了。”
孟子颉总算没有被美色所迷。
“颉,公司需要突破、创新,也许能另辟一片天。你能了解吗?”陈祺爱毫无矜持地坐上孟子颉的大腿,而他似乎也陶醉其中。
“就试试吧!”他挑了三款比较保守的样式。“如果市场的口碑不错就放手去做,若不然,可得收手哟!”孟子颉的眼睛始终停留在陈祺爱的胸前。
“谢谢你!”陈祺爱在他的脸颊印上深深的一吻。
见到孟子颉一副舍不得她柔软身躯离开的色鬼模样,邵跋晶在门外气得七孔生烟。虽然不明白自己生什么气,但却下定决心要抓住陈祺爱的小辫子。
???
徐绍伦很无辜地被抓来出公差。
邵跋晶站在一旁指挥他将两大箱的设计图搬进屋子里。
“为什么把设计图搬回家?”徐绍伦喘了口气。
“你别管啦!”今天在公司憋了一肚子气,她不想发泄在他身上。
“是不是公司又出了问题?”她真是奇怪,公司又不是她开的,干嘛将公司的存亡视为己任?
绍伦愈来愈惹人厌!
瞧他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自以为赛诸葛,她还是喜欢初相识时默默跟在她身后的徐绍伦。
“真想知道?”那就别怪她牢骚满腹。
其实邵跋晶不说他也知道。还不是风动又有了一些麻烦,而且是不小的麻烦。
她边骂边说,两大箱设计图整理好之后,她说完了,他也听明白了。当然,她保留了心中一丝对孟子颉的异样感觉没说。
听完了,徐绍伦只说了一句:
“公司又不是你的,干嘛那么担心?”
“如果你置身其中会怎么做?”她想从他这里听到支持的声音。
“我不会碰上这种事。”男人表现的方式与女人大不相同,所以碰上的情形也会有所不同。
“假设一下嘛!”
“没有假设!”他一句话堵住她的嘴。“如果是我碰上这种事,解决的方法很简单。不是睁只眼、闭只眼,就是辞职不干,眼不见为净。”
“可是我不想辞职,也不想装聋作哑。”
女人真是麻烦!
“对不起!我爱莫能助。”
邵跋晶恶劣到极点的情绪跌到最谷底,现在满脑子混乱。
“在想什么?”徐绍伦不舍她蹙眉烦恼的模样。
“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傻瓜!有人不放手,你就是想破脑袋也没用。”他意有所指。
但是她未曾注意到他话中的意思。
邵跋晶就这么错过追问真相的机会。
???
市面上不断出现邵跋晶的旧作,证明了她的说法正确。
她把一些旧设计图换新装搬进设计室,以证明商业间谍是否存在。
果不其然,一款款的旧式样纷纷出笼,现在只差逮住人,来个人赃俱获。
“老板,如果再不想出因应的对策,夏装都快推不出来了。”她再次对孟子颉施压,以期能揪出“雅贼”。
“没关系,就用陈祺爱的设计图。”孟子颉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将邵跋晶的建议抛诸脑后。
“有没有搞错?是你要我负责设计部门,现在又不用我的设计图?”看他八成被陈祺爱迷昏头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
孟子颉以轰天响的声音喝止她的咆哮。
他严厉、生气的脸孔有如恶煞,似乎想把她生吞活剥。
陈祺爱被孟子颉的吼声引来,妖娆多姿的体态,从来不畏惧四周的眼光恣意在她身上游走。她总是挺着胸、翘着臀,优雅地步着一直线,让她玲珑有致的曲线一览无遗。不可否认,的确是没几个人能抗拒这种诱惑。
“颉,别气坏身子,多划不来呀!”她的手在孟子颉胸口轻抚,声音嗲得犹如跌进蜜桶里,黏得让人恶心。
愈叫愈顺口了,看来两人的关系匪浅。陈祺爱居然敢当着外人的面,毫不避讳地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无非是想彰显她的与众不同。
“闭嘴!你懂不懂礼貌?进来连门都不敲!请你出去,我和老板有事商量。”邵跋晶有生以来第一次像一只喷火龙,直想把陈祺爱烧成灰烬。
陈祺爱存心杠上邵跋晶。
“颉,你看看这个没家教的女人,真不知道她妈妈怎么教的。”
这句话刺中邵跋晶的心窝。她妈妈是没空教她,那也轮不到她管!
“我妈妈怎么教我,轮不到你批评!”邵跋晶怒火腾腾,失控地动手扯住陈祺爱的胸襟。
孟子颉见状,动手拉开互扯的两人,邵跋晶一个脚步不稳,撞上了墙壁,额头上留下明显的伤痕。
邵跋晶抬起头,怨恨地看着他。
孟子颉快步走过去扶住她,被她无情地格开。
“你会后悔今天你所做的事!”邵跋晶捂着额头,以无比坚毅的神情大步走出孟子颉的办公室。
陈祺爱向她展露一个胜利的笑容,仿佛告诉她:你永远斗不过我。
???
站在灰的天空下,忧郁始终无法远扬,接踵而至的问题,使邵跋晶的心绪异常混乱。
她是怎么了?为什么要替孟子颉担那么多心?
天空飘下丝丝细雨,犹如一根根的针,扎满她全身,她再也无法回复以前的潇洒、无所谓。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雨丝洗不清满怀的怨怼,却随着血液奔流心房。
为什么她不能放下?
为什么她要替孟子颉担心?
那是他的公司,又不是她的!
对孟子颉的好感起因于他对婚姻的正确观念,他认为若无真心厮守一生,何苦害人害己?
所以她想帮他找回一分归属,替孟夫人找一个媳妇,替歆昊找一个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