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不需要朝九晚五,只需要一部电脑、一支大哥大,就能掌控全世界。”
是喔!忘了他们是顶尖人物。
“想去哪里吃饭?”他不怎么注重吃,所以一向随性。
她可不敢胡乱开口,免得出洋相。
“你拿主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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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石家富丽堂皇的豪邸,
已经是夜幕低垂时,火红的房车宛如暗夜的火炬,以高速驶
入雕花铁门,让死气沉沉的豪宅有一瞬的生气。佣人走过来将车上的袋子提进屋子。
范劭菁自行打开车门,却被石纶琥拉回车内。
“吴婶,为什么不替少奶奶开车门?”火炽焰的声音宛如来自地狱。
“我自己下车就行了。”范劭菁不忍下人受责备。
石纶琥以眼神制止她开口。
吴婶嗫嗫地开口:
“夫人说少奶奶是来服侍大少爷,不是来让人服侍的。”
石纶琥高大的身躯,锐利的眼眸望得吴婶全身发抖,挺直的鼻梁下,极为性感的圆润丰唇,噙着一丝冷笑,阳刚的脸庞上出现恶魔般的表情。
“以后谁要再敢这么说、这么做,就请他回家吃自己,谁都不例外。”言下之意。如果石夫人不识相,他依然有办法整治她。
吴婶听了他的话,非但没有一丝害怕,反而笑嘻嘻地连声应允。
“是,我会把大少爷的话传下去。”
范劭菁没见过这样的石纶琥。
此时,他看起来年轻,成熟的气质兼具稳重内敛。西装革履的装扮仍掩饰不了他的豪迈不羁,而且增强了他具侵略性的气质,虽然衣冠楚楚,但他的四周却弥漫着危险的氛围,审视别人的眼光,仿佛是黑豹在审视他的猎物,完全不像一个病人。
一阵没由来的悸动窜过范劭菁的身躯,不!她不容许自己有遐思。
在他放肆的视线下,范劭菁转头奔回屋内,紧握的手因为紧张而汗湿。这个男人竟然使她紧张!这是一个全新的经验,在她二十几年的岁月里,从来不曾有过这种感觉。
范劭菁奔回房内锁上房门,身子贴在门板上。
石纶琥态度从容地从另一扇门进入房间,望着惊慌失措的她。“出了什么事?”
范劭菁的反应是立即的,像做错事的妻子被丈夫当场捉到一般。
“没有,什么事也没有。”她紧绷着嗓子。
他欣赏着她因故嫣红的脸颊,眼光里流露出纯男性的欣赏。“累了吗?怎么脸色红通通?”
“我……”范劭菁伸手摸摸自己的脸颊,果然热烘烘。
“来,休息一下。”
石纶琥十分热情,只是态度显得十分生疏,一点都不像夫妇相处之道。
范劭菁依言坐在沙发上,视线始终摆在她的鞋子上。虽然她不清楚刚才的悸动所为何来,内心却有一股慌乱的思绪。
“今天带你去买的东西还满意吗?”
望着眼前身为丈夫的他,范劭菁不禁在心中思考,他到底为什么娶她?瞪视着他,她几乎想走上前问清楚他笑容背后所代表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她没有。她向来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人,她可以为父母牺牲,当然也能为她的恩人忍耐。
“我不知道买了些什么……也不知道去了哪些地方……”她一整天浑浑噩噩的,连去了哪些地方她都不清楚。
石纶琥几乎笑出声,他果然没看错,范劭菁真的是一个不知道如何爱慕虚荣的女孩。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看向门外,火炽焰应该来敲门了。
“麻烦你开一下门。”
又开门?门外真有人?
范劭菁半信半疑地打开房门。房门外果然站着火炽焰。
火炽焰望着她,脸上是一抹深思的表情。
她是一个逆来顺受的女孩,从他第一眼见到她,他就佩服石纶琥的眼光。才没几天,下人们对她几乎是赞不绝口,她毫无飞上枝头当凤凰的架子,聪明又善良,纯真又率直。
“你们练舞吧,我先进去休息。”
石纶琥坐上轮椅,旋转着轮椅的轮子,范劭菁马上向前扶住把手想推他进书房。
“我自己来就可以。”
石纶琥走了以后,整个房间静得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可以开始了吗?”范劭菁首先打破沉静。
火炽焰打开音响,吉鲁巴的音乐瞬间充满整个房间。
时间轻落在沙漏中,推动着日影和钟摆,用最飘忽的方式在天地间改造一切。就像一个独裁者,任何事物都无法违抗它的命令。
第三章
两年后
位于市区中心的威龙保全,由三个年轻的小伙子执掌。
季允晨精明、风趣、幽默。
颜浩白冷淡、不爱谈笑。
至于石纋磊,很难去定位他的个性。他可以很冷,也可以很火爆,但平常的他总是不问俗事,面无表情,所以谁也不知道他的冷淡外衣下,是否有一颗火热的心。
一个月一次的工作会报在威龙保全公司的议事厅举行,一级主管们齐聚,就等着三个老板讲话。
“听说保全公司的生意好得出奇,负责人还乱开价码?”季允晨一双眼睛盯着颜浩白。
颜浩白没有否认,因为这是实情。
威龙保全提供的仅是硬体设备,并非一般安管公司那种围在影视红星身旁的保镖,虽然威龙保全的人员个个都够格成为终极保镖,但是颜浩白秉持着一贯的风格,只做硬体设备,不接人身保护工作。
但是近来有一些人不知从哪儿打听到威龙保全之前的辉煌纪录,知道他们能提供一流的武术人才,枪法、搏击、格斗样样精通,以至于上门求助的人络绎不绝。
在不得已的情形下,颜浩白只好抬高价码,以吓退上门的客人。
身为威龙保全的挂牌负责人,颜浩白可算是克尽职守了。不但校长兼工友,还累得已经整整三个月没有休假了,这一次他准备放大假好好地彻底解放自己。
“高价码不过是拒绝的手段之一,总比当面拒绝要温和多了。”颜浩白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
“是啊,那些美人一个个像风吹就会倒,咱们的冷面公子看了就倒胃口。”季允晨讽刺地说。
颜浩白懒懒地没答腔,他打定主意要放大假,如果多话,搞不好会被兄弟设计,那么他的度假梦将会幻灭。
“你是不是想休息休息、透透气?”如果看不出众兄弟心里在想什么,那他这个头头也别混了。
颜浩白秉持着沉默是金的座右铭,点头示意。能不说话他绝不开口。
“去山上好不好?”季允晨很热心。“我在宜兰的大同有座别墅,很适合修身养性。”
什么时候他们英明的领导人变得如此体恤下属?还自动提供私人场地作为休闲度假之所?
嗯!有问题。
“谢谢你的好意,若是要休假我绝对会消失得无影无踪。”颜浩白摆明了拒绝所有安排和好意。
现在他只想找个山明水秀的好地方,把多年来乌烟瘴气的心情晒在阳光下,看看台湾的阳光能否能将它蒸发?
“消失?得了吧,除非你从地球上消失,否则我一定有办法把你挖出来。”季允晨不相信颜浩白有什么地方可以躲。
颜浩白禁不起季允晨的刺激,气不过地开口回嘴。“想不想赌一赌?”
“没问题,先说好赌输的筹码,不过最近不缺钱,千万别跟我谈钱。”季允晨一副稳赢不输的架势。
“你说吧!不赌钱你想赌什么?”颜浩白也有把握赢他。
季允晨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
“赌输了就答应对方的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