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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一只水杯敲中禄瑶王的额头,然后掉落地面。
「你在看哪里?大变态!把你的眼睛拿开!」仓促惊慌的叫嚷,米迦家动作快得可以当棒球投手。
「啊,对不起!」飞快转身,脸皮染上了一层红。幸好他脸庞的颜色深,又没有第三者,才能从容按下怦然乱跳的心。
他什么都没看到、没看到。
摄进眼中的就两团小包子;很白、很白的那种。
一思及此,努力想褪掉的热燥余温又更热烈起来。
她居然在里面洗澡,脱得只剩下一件草莓小裤裤;而刚刚砸到他脑袋的凶器水杯,居然是用来洗澡的用具。
老天,拚命叫自己不要想,那画面却更清晰。
几分钟过去,米迦家出来了,因为太过急切,脚跨门坎时摔了一跤,摔得乱没形象一把。
禄瑶王听见回头看,看见她小脸绷得死紧。
赶紧把她牵起来。「妳还好吗?」
「你看我的样子叫好吗?」喷火龙的火力果然十足。
他把她牵到楼梯口坐下,「膝盖破皮了。」
「不算什么!」她不在乎。
「女孩子不好留疤。」小护士没带出来,下次一定要记得带在身上。
米迦家粗鲁的把破皮处搓了搓。「不差这一个啦,倒是你为什么在这里?」她会摔得这么难看,他要负一半责任吧。
坦白从宽,禄瑶王马上把前后的原因说了一遍,还捧起手上那锅鲁肉左证,表示他没撒谎,并不是故意跟踪她。
他一点不良的意图也没有。
嗯……好香的味道。她肚子里的饿虫闻到好料马上造反。
「你发誓不告诉别人我住在这里。」她脸上百分之一百是大姊头,那种很台妹的表情,不必拿扁钻还是小刀出来恐吓就很有威严了。
「我不会说的妳放心。」她这么没有安全感吗?是什么原因让单身女子住在人家公司的仓库下,阴暗不通风,住久了会生病的。
「你会煮菜?」米迦家摸摸扁了半天的肚皮。
「嗯。」
「请我吃晚餐我就考虑原谅你。」A他一顿晚饭吃没什么大不了的,谁叫她身上的零钱都掉光了,下次宰人的时候应该要记得先把所有的财产收好。
而他除了啰唆了点,看起来很好商量。
他没有半点不乐意。「鲁肉饭妳吃吗?」
「吃!」为什么不吃?不吃白不吃。
「那到我家去。」
「警察宿舍?」她对条子感冒得很。这样去算不算自投罗网?
「我爸今天值班不在家,妳不用担心会碰见他。」
「我可是个名声坏到骨子里的太妹,你还把我往家里带,不怕我偷东西?」
「如果我家有妳看中意的东西,说一声,我就送给妳,不用偷。」又不是盗帅楚留香,偷东西还先知会喔。
再说,真正的坏人反而会极力掩饰,而不会提醒你应该去注意他的举动。
不过这年头小女生到男生家,应该比较恐怖吧!她都没考虑到这点吗?
下次应该给她一次机会教育的。
「切,无聊!」
禄瑶王莞尔。
公家宿舍的房子,哪来值钱的东西。
半路上禄瑶王又多买了零食跟水果。
「你喂猪啊,买那么多水果。」不是说就他们父子俩吗?两个男人吃得下那么多食物啊?
「我不知道妳喜欢吃什么水果,所以每样都挑了一点。」苹果、橘子、葡萄都是这季节的水果,好吃又便宜。
「你刚刚不会问我?」
「我怕妳不好意思。」
「那种东西我身上没有好不好!」不好意思?切!客气是看人用的。
「那最好了,挑食是不好的习惯。」
「小老头,我发现你随时都能讲出一篇道理,你不烦吶?」碎碎念,今天在警局还没念够啊?
说也奇怪,她那么讨厌他,不是应该离得远远的?
切!她是看在鲁肉饭的份上才跟他走在一块的。
「怎么会,这是做人的道理。」
「够了、够了,要训人,本小姐给你最良心的建议,以后你可以去当老师或是旗下拥有几百员工的老板,为了饭碗你怎么啰唆,他们都不会有意见的。」再中肯不过的建议哟,没见过哪个男生像他这么爱长篇大论的。
「妳喔……」他这次没痛下毒手敲她额头,却用对男生来讲算是很修长的手摸了摸她滑顺的发。
她一向最痛恨别人当她是小鬼,可是……怎么他这一摸让她心生奇怪的感觉,她的眼眶居然有点酸。
可恶!「别动手动脚的啦。」贞操还是要捍卫一下的。
想不到他用力往下压。「小不点,妳有没有150啊?」
「乱讲!」她忘记前面那回事,「我小六就超过150,现在穿上矮子乐起码也可以号称160。」
她知道自己的表情很弱智,但是这攸关她重要的自尊,不可不申诉。
「妳的骨架纤细,努力加餐饭还有闻到上面新鲜空气的空间。」
「少看不起人了,我又不是永远这么矮!」踮着脚比高度,虽然还是差人家一大截,却很有小虾米对大鲸鱼的气概呢。
禄瑶王撇嘴,不以为然。「一百年后再说吧。」
米迦家瞠大眼。她才有那么一咪咪觉得他不错……算她「暂时失明」好了,猪头就是猪头,牵到北京也不会变成优质黑猪。
两人斗嘴鼓斗得倒也逸趣横生,二十几分钟后走进了禄瑶王的家。
警员宿舍……还真朴素啊,想不到这年头还有这种改良式的日本房子,四房一厅,温暖的藤制家具丢着几块十字绣的椅垫,应该是禄妈妈的手工艺吧,泡茶几有着厚厚的茶垢,显然使用的频率很高,平面电视上面是张全家福照片,阳盛阴衰,想不到他家人口不少哇,绕过开放式的厨房,后面是脚踏实地的泥土小院,小院子挂着黑网,网下摇曳生姿的各色兰品像个小型博物馆。
她大致看了下,回到客厅,想不到轰隆隆的噪音直钻她的耳朵。
是厨房的抽油烟机。
简直跟马路上的挖土机有得比。
像是知道她的想法,禄瑶王回过头来苦笑,「没办法,听久了就很习惯的。」
什么叫习惯?他还真幽默!
也许,从某些角度来看,他的耐力比旁人都强!
禄瑶王放下手边的东西,对着东张西望的米迦家说:「我家的浴室妳还没参观过吧,虽然不大,要不要也到此游一游?」经过刚刚那么一搅和,她的澡是没洗成了。
她没有扭捏,拉拉咸菜干一样的衣服。「不早说,我没带换洗的衣服来啦。」
想不到他这么细心。
的确,用水杯洗澡超克难,不管天气好坏只有冷水,她又不能像男生十天半个月洗一次澡也无所谓,每天洗澡起码要花上一个小时,而且还要防东防西,怕被陌生人闯进来看见,说有多麻烦就有多麻烦。
「如果妳不嫌弃,我的衣服借妳。」
「我为什么要嫌弃,你的衣服有臭虫吗?」
「臭虫是没有,我一向把衣服洗得很干净。」
「想不到你这么贤慧?」真是乌干啦装豆油,看不出来。
他不知道又从哪里拿出小护士。「小时候我爸都帮我擦这个,擦了,妳脸上的瘀青会消得快。」
「你拿了人家厂商什么好处帮忙打广告?」
「没有,妳有张可爱漂亮的脸蛋,一块青一块紫总是不好看。」
「我好不好看关你屁事!」
「叩!」
这人头壳一定破了个大洞,打她很爽吗?